毛主席说读这部名著,才知道什么叫封建社会,要读五遍才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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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曾任中共浙江省委第一书记的谭启龙回忆,毛主席对他谈《红楼梦》时曾说过:“读过一遍没有资格参加议论,最少要读五遍。这部书不仅是一部文学名著,也是一部形象的阶级斗争史……不读《红楼梦》,就不知道中国的封建社会。”

曾担任过毛主席警卫员的张仙朋,回忆毛主席和他谈《红楼梦》说:“《红楼梦》这部书写得很好,它是讲阶级斗争的,要看五遍才有发言权……多少年来,很多人研究它,并没有真懂。”

在中国古典小说中,毛主席最钟爱的、阅读次数最多的、评价最高的,就是曹雪芹的《红楼梦》。

毛主席在韶山读私塾时,就爱读旧小说,但同斯诺谈话中,没有提到那时读过《红楼梦》。毛岸青和邵华在《回忆爸爸勤奋读书和练习书法》一文中说:“《西游记》、《水浒》、《三国演义》、《红楼梦》、《聊斋志异》等古典小说,爸爸在少年时代就看过。”应该说毛主席是在长沙读书时,才读到《红楼梦》的。在1913年做的《讲堂录》中,便记有《红楼梦》里的“意淫”之说。

在后来风风雨雨的革命生涯中,毛主席经常阅读和谈论《红楼梦》,并给以极高的评价。

毛主席说读这部名著,才知道什么叫封建社会,要读五遍才有发言权

在毛主席少年时,社会上对《红楼梦》仍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一些伪道学者斥之为“淫书”,甚至编出种种故事,说《红楼梦》的作者死后堕入拔舌地狱之类,肆意谩骂;而一些有见地有眼光的人,则认为《红楼梦》“乃开天辟地、从古到今第一部好小说,当与日月争光,万古不废者”。(黄遵宪语)

对《红楼梦》这部书,尽管喜欢的人甚众,但各人所得不同。鲁迅说过,读《红楼梦》,“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围秘事……”

毛主席读《红楼梦》,则另辟蹊径。如果说,学生时代当作有趣的故事读,那么,在他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之后,则不是单纯当作文学来读,而是首先当作社会生活的反映,当作历史书来读的,通过研读《红楼梦》解剖考察社会历史生活的。对这个观点,毛主席多次反复申明,从不讳言。

在井冈山时,有一次,贺子珍对毛主席说,她喜欢《三国演义》、《水浒》,不喜欢《红楼梦》。她说:“《红楼梦》里尽是谈情说爱,软绵绵的,没有意思。”毛主席一听,就反驳她说:“你这个评价不公正,这是一本难得的好书哩!《红楼梦》里写了两派,一派好,一派不好。贾母、王熙凤、贾政,这是一派,是不好的;贾宝玉、林黛玉、丫环,这是一派,是好的。《红楼梦》写了两派的斗争。我看你一定没有仔细读这本书,你要重读一遍。”

1938年4月28日,在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的演讲中,毛主席说:“《红楼梦》是一部很好的小说,特别是它有极丰富的社会史料。”

在延安同文艺界人士交谈时,毛主席经常发表对《红楼梦》的看法。茅盾曾回忆说:1940年6月在延安时,一次毛主席来问候,“和我畅谈中国古典文学,对《红楼梦》发表了许多精辟见解”。

1949年初,国民党战败求和,提出以他们的“军队有确实的保障”为和平谈判的条件之一。毛主席在《评战犯求和》这篇评论中,极尽挖苦地予以反驳:

“大观园里贾宝玉的命根是系在颈上的一块石头,国民党的命根是它的军队,怎么好说不‘保障’,或者虽有‘保障’而不‘确实’呢?”

在1956年的《论十大关系》中,毛主席在谈到中国和外国的关系、中国的缺点和优点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我国过去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不是帝国主义,历来受人欺负。工农业不发达,科学技术水平低,除了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历史悠久,以及在文学上有部《红楼梦》等等以外,很多地方不如人家,骄傲不起来。”

此时他对《红楼梦》评价之高,可以说无以复加了。

毛主席说读这部名著,才知道什么叫封建社会,要读五遍才有发言权

《红楼梦》第68回《苦尤娘赚入大观园,酸凤姐大闹宁国府》中,描述凤姐发觉贾琏偷娶尤二姐,到宁国府撒泼一事,当时她的长篇讲话中有一句:“俗语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毛主席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句话很感兴趣,在谈话、开会时,不止一次引用过。

1956年11月15日,在八届二中全会上的讲话中毛主席曾说过:“现在搞大民主,我也赞成。你们怕群众上街,我不怕,来他几十万也不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是古人有言,其人叫王熙凤,又名凤姐儿,就是她说的。”

几个月之后,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毛主席又引了这句话:

“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我们希望一切同我们共同奋斗的人能够勇敢地负起责任,克服困难,不要怕挫折,不要怕有人议论讥笑,也不要怕向我们共产党人提批评建议。‘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们在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斗争的时候,必须有这种大无畏的精神。”

经过毛主席的一再引用,后来这句话流播甚广。

《红楼梦》中的另一句话,“东风压倒西风”,也正是在毛主席的多次引用下,广为流传的。

《红楼梦》第82回《老学究讲义警顽心,病潇湘痴魂惊噩梦》中写道,林黛玉听到袭人评论尤二姐惨死的事之后,说:“这也难说,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对这句话,毛主席也不止一次地在会议上引用过。

在八届二中全会上,毛主席谈到“北京城里头有两个司令部:一个司令部就是我们这些人的,这个司令部刮阳风,烧阳火;第二个司令部呢?就叫地下司令部,也刮一种风,烧一种火,叫刮阴风,烧阴火”的时候,他说:“我们的古人林黛玉讲,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1957年11月在莫斯科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上的发言中,毛主席用此语来说明“世界大好形势”:

“现在我感觉到国际形势到了一个新转折点。世界上现在有两股风:东风、西风。中国有句成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认为目前形势的特点是东风压倒西风,也就是说,社会主义的力量,对于帝国主义的力量占了压倒的优势。”

11月17日,毛主席在莫斯科会见我国留学生实习生谈话时,再次说:

“世界的风向变化,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之间的斗争,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现在不是西风压倒东风,而是东风压倒西风。”

毛主席给“东风”和“西风”赋予如此重要的政治内容。此后不久,中苏合拍了一部电影,名字叫做:《风从东方来》。

毛主席说读这部名著,才知道什么叫封建社会,要读五遍才有发言权

1959年12月至1960年2月,毛主席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时,多次讲到《红楼梦》:

“《红楼梦》有这样的话:‘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篷窗上。’这段说明了在封建社会里,社会关系的兴衰变化,家族的瓦解和崩溃。”

“《红楼梦》中就可以看出家长制度是在不断分裂中。贾琏是贾赦的儿子,不听贾赦的话。王夫人把凤姐笼络过去,可是凤姐想各种办法来积攒自己的私房。荣国房的最高家长是贾母,可是贾赦、贾政各人有各人的打算。”

读《红楼梦》,就要了解《红楼梦》的历史背景,以及《红楼梦》中的思想反映了怎样的历史进步要求。1962年1月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毛主席在谈到西方资本主义的发展,从17世纪到现在,已经有360多年的时候,说:

“十七世纪是什么时代呢?那是中国的明朝末年和清朝初年。再过一个世纪,到十八世纪的上半期,就是乾隆时代,《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就生活在那个时代,就是产生贾宝玉这种不满意封建制度的小说人物的时代。乾隆时代,中国已经有了一些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但是还是封建社会。这就是出现大观园里那一群小说人物的社会背景。”

1962年8月在中央工作会议核心小组会议上,毛主席又说:“《红楼梦》与谴责小说及《金瓶梅》不同,写得有点希望么。”

1964年毛主席有一段与王海蓉关于《红楼梦》的谈话,充分说明了他对于这部作品的认识作用、审美作用的重视。谈话的片段如下:

王:现在谁都不准看古典作品,我们班的那个干部子弟,尽看些古典作品,大家忙着练习英语,他却看《红楼梦》,我们同学对他看《红楼梦》都有意见。

主席:你读过《红楼梦》没有?

王:读过。

主席:《红楼梦》可以读,是一本好书。读《红楼梦》不是坏事,而是读历史,这是一部历史小说。作者的语言是所有古典小说中最好的一个,你看曹雪芹把那个凤姐写活了。凤姐这个人物写得好,要你就写不出来。你要不读《红楼梦》,你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封建社会?读《红楼梦》要了解四句话:“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说贾家);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说王家);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说薛家);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说史家)。

可见毛主席实际上把《红楼梦》看做认识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但《红楼梦》毕竟不是史书,而是文学作品,是具有审美特征与作用的,所以毛主席也注重从艺术上对其鉴赏,称赞它的语言好、人物形象的刻画等成功。

毛主席说读这部名著,才知道什么叫封建社会,要读五遍才有发言权

曹雪芹

1964年8月18日在北戴河毛主席同哲学工作者谈话时,说:

“什么人都不注意《红楼梦》的第四回,那是个总纲,还有《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好了歌》和注。第四回《葫芦僧判断葫芦案》,讲护官符,提到四大家族:‘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薛),珍珠如土金如铁。’《红楼梦》写四大家族,阶级斗争激烈,几十条人命。统治者二十几个(有人算了说是三十三人),其他都是奴隶,三百多个,鸳鸯、司棋、尤二姐、尤三姐等等。讲历史不拿阶级斗争观点讲,就讲不通。《红楼梦》写出二百多年了,研究红学的到现在还没有搞清,可见问题之难。有俞平伯、王昆仑,都是专家。何其芳也写了个序,又出了个吴世昌。这是新红学,老的不算。蔡元培对《红楼梦》的观点是不对的,胡适的看法比较对一点。”

毛主席还有一个著名观点,就是《红楼梦》借爱情写政治。1973年12月21日,毛主席同八大军区负责人的谈话中说到:

“曹雪芹把真事隐去,用假语村言写出来。真事就是政治斗争,不能讲,于是用吊膀子(爱情)掩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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