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民国时期一些文人墨客的风流轶事都为人所津津乐道。闲来无事,恰好借得《民国的那些风花雪月》书一本。粗粗翻阅了一下,未曾体会出半分爱的浪漫与挚诚,满篇满幅写着的全是背叛与辜负。
咱就先从鲁讯和胡适说起吧。对于爱情这玩意,前者,是个典型的“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许广平要喜欢那就让她喜欢,她要追求就让她追求去,如果不是许广平大了肚子逼宫,他大约是不会向家里的正室朱安摊牌的,鲁讯那样一个陈情激昂的斗士,但在爱情与婚姻面前却是不堪,先是负了朱安,而后又这般地委屈许广平。他那样长年累月地如隐形人般地待着朱安,搁现在也属于个家庭冷暴力。鲁讯也许是个好战士,但实在算不得是个好男人。
而胡适,恰好相反,多情才子,有贼心也有贼胆,只可惜,他的小脚太太江冬秀的胆子更粗。在与江冬秀的两把剪刀下,以自己和儿子性命相威胁的对阵中,他终是像只斗败的公鸡败下阵来。真正是秀才遇到兵,什么都是白忙活。姐不待见你那腐朽酸臭的那一套,你拿姐姐也没辙,各自洗洗,该干嘛还是干嘛吧。如此风度翩翩潇洒的才子,终究是个怯懦的小人。只可惜了他那用错了情、表错了意、才貌双全的小表妹。
接着再来说说徐悲鸿与孙多慈。与许广平和鲁讯一样,典型的师生恋。只不过,徐悲鸿的原配夫人蒋碧薇,可不似朱安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逆来顺受的旧式妻子。这个当年在18岁时为了徐悲鸿——一个穷画家,毅然毁掉豪门婚约,与之私奔到海外的大家闺秀,可曾想到昔日自己曾不顾一切去爱的男人,有一天会如此绝情绝义?面对婚姻的入侵者,她坚定地摒弃了“隐忍”而顾大局的传统美德。而是利用自己一切的关系和所有气力,去捍卫自己的婚姻。以正室强大的气场,赶走危害自己婚姻的第三者。终于,名震一时的慈悲之恋,以一个另嫁,一个再娶,划上句号。再见时,早已不复当年。而当徐转身意欲复合时,对不起,姐不要了,姐有了珍惜姐爱护姐的人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而在民国的这场暧昧盛宴中,有两个顶顶让人心疼的人,女人当数张爱玲,男人则非沈从文莫属。张爱玲,那样一个冷眼旁观着浮世繁华情爱的女子,最终还是陷进了胡兰成这个情场老手里。满心满意地托付了一场,终究是这样地被辜负,如花失去精神,而终致萎靡。胡兰成这个男人那样肆无忌惮地在范秀美与周护士之间流连时,于爱玲的不齿与狂妄。在旁人来看是多么的不值与心痛。他所持着的不过是她的爱,和他的不在乎而已。她这样作贱了自己去爱一个男人,我们又怎能怪胡兰成无耻和对爱情的践踏?那是她一心情愿,更是甘心情愿!
沈从文,一个温良平和的男子,倾其一生心力,将心中所爱女子如神祗般在心中供奉,希望有天能换来她的温情回顾。结果却是她一辈子的作壁上观,和一句他是个好人。那个女子,那样坚定地做了他生命中最执着的看客。
一个痴男,一个怨女,终是被岁月蹉跎了。
而萧红与萧军和郁达夫与王映霞这两对吵闹不休的冤家,大约是民国时期最具烟火味,最接地气的两对夫妻了。王映霞直到晚年都称郁达夫为那个疯子。
而说起疯狂二字,莫若徐志摩。先是林徽因,后有陆小曼。论相貌、学识和成就,原配张幼仪与两人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可惜,爱情这东西有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无法衡量比较,更无法强求。
当徐志摩与陆小曼抛弃了各自的家庭,以爱情的名义作死般地纠缠在了一起的时候,可曾想到这段轰轰烈烈的感情会以徐的枉死和陆的孤寂而告终
而梁思成,林徽因,金岳霖,这民国时期最为有名的“三人行”。因金岳霖固执地用一生的爱去守护林徽因而被传为佳话。但是这种我爱你,与你无关的态度,对于作为丈夫的梁思成来说,得要有多宽广的胸怀才可以容下这种对自己妻子堂而皇之的觊觎。也许,对于金岳霖而言,林徽因于他,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更或已经成为他生命的支撑和信仰,成为他骨血的一部分。不然何以有“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之绝句?虽然民国之后,再无女子担得起四月天这三个字,但林徽因这一生与徐志摩,金岳霖的相纠缠,亦不算得是个好妻子。
在我心里,始终心疼和敬仰的却是在这萎靡颓废之外,掩埋心中伤痛,独自抚育幼子长大的中国第一女银行家,徐志摩的原配——张幼仪。
名人终究不是伟人,更不是圣人。所以为名,因其专,而不因其德。说到底,所谓对新式婚姻的追求,其实无关思想的革命,不过是男人们旧式人性的另一种版本而已。骨子里还是几千年来,男人的三妻四妾卑劣的天性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民国文人中婚姻得以善终的,大约只有陈寅恪与唐筼这对患难夫妻了。他们在这纷乱红尘中,真正做到了相爱,相知,相互扶持,相伴到老。
这也是整个民国有关风流韵事中,不可多得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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