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语害死一个人。
“纸上谈兵”使赵括成为千古笑柄,直到今天大多数人还都把“长平之战”失败的罪责统统归咎于他;“焚书坑儒”让秦始皇背上千古骂名,令后来汉武帝推行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也黯然失色;而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故事更是让大家对秦始皇的“残暴”印象深刻。
然而,历史真的会就这么简单吗?
当我读了《史记》和《资治通鉴》中关于长平之战的描写,当我看了《战国策》中关于“长平之战”的策略,有好几次竟热泪盈眶,不为别的,只为赵括!
当我在《史记》的“秦始皇本纪”篇中读到“秦王之邯郸,诸尝与王生赵时母家有仇怨,皆坑之。秦王还,从太原。上郡归。”时,终于开始对他的“残暴”的原因有所认识,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残暴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一颗扭曲的心和深仇大恨!
历史要远比我们想象的吊诡,切忌非此即彼,将一个人简单平面化。
本文结合《史记》、《资治通鉴》、《战国策》等历史文献而作,试图还原一下从长平之战到秦朝灭亡这段时间的历史场景,然而对于同一事件,这三本著作的表述也会有所不同,遇此情况,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取舍。而之所以采取类似于小说的写作手法,并非是为了戏说历史,而只是因为这种手法更令人舒服:没有论述快感,作品往往会中道夭折。
好了,言归正传,以下是正文。
公元前262年,赵国邯郸。
城门外左侧有三人站立不动,目视前方,其中有两人二十几岁,腰佩刀剑,显是兵士,前面一人四十几岁,看似儒雅,貌似文官。城外陆续有人进城,三人对他们只是扫视而过,并未加以盘查,看见马车,却是格外关注。看这情形,他们可能是在迎候贵客了。
一辆刻着秦国标记的马车在城前缓缓停下,车子中钻出一个青年男子,二十来岁,容貌俊秀,只是眉头紧锁,面带隐忧。文官见此情状便快步向前,但刚走了两步,他却停止不动了,看这情形他是认错人了。后面两个兵士诧异地看看他,其中有一人低声对他说道:“大人,他应该就是我们要等的人了。”谁知那文官只是漠然点点头,并未言语和动作。
青年男子下车后却先转头向后看,看了五六秒钟,才浅叹一声,回头迈步迎向三人,并自报家门说本人是秦人子异。
“下官赵启,奉赵王之命迎候公子多时了,公子这边请。”那文官带着不咸不淡的口吻说,子异跟着他们三人进城,进城后他又再次转头向后看,后面陆续有人进城,再后面却是漫漫古道了,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来到下榻之所,只见房舍平凡,陈设寥寥,被褥陈旧,隐隐还散发一股霉臭味,赵启见状,佯装生气斥责下人说:“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今日有贵客要来,要好好准备一下的吗?”不料那下人竟是个爱国人士,还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口吻回答说:“昔日秦人伐我,杀我百姓,抢我钱粮,已无东西可以招待客人了。”听闻这话,赵文便骂他道:“混帐东西,这话也是你一个下人该说的吗?你知道这位贵客是谁吗?赵王有命,令我等定要好好招待,不得有误。”话虽这样说,不过说完这话,他竟放心地走了。
子异敏感地意识到了这里面的名堂,他从随行的包裹里掏出一块银子塞与下人,请他多多关照。
或许你不知道子异是谁,但若我说他的别名是“子楚”,相信你就能想起来了,什么,你还不明白?那么“千古一帝”秦始皇你总该知道吧?而他正是秦始皇的“父亲”,此次他前往赵国并非为了国事访问,而是奉命充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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