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以金为兵,黄帝以玉为兵,为何蚩尤却打不过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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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文献记载,“神农以石为兵,黄帝以玉为兵,蚩尤以金为兵,禹以铜铁为兵”,翻译为现代白话就是,炎帝使用石头兵器,黄帝使用玉器兵器,蚩尤使用金属兵器。在4500年前的原始社会,能够冶炼出来金属兵器,蚩尤的部落不可谓不强大。

我们都知道,金属与玉石是两个时代的兵器,犹如飞机大炮与小米加步枪之间的区别,那么掌握了当时最先进兵器的蚩尤,为何会败给武器落后的黄帝?

文献中的蚩尤“人身牛蹄,四目六手,耳鬓如剑戟,头有角”,还有什么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不死不休,黄帝战蚩尤还有旱神女魃、九天玄女相助等等奇幻描述之类,这是古代文人臆想出来的神话传说,无疑不能全盘接收。如果剥开神话的外衣,透过现象看本质,就会看到蚩尤败给黄帝,又一次印证了中国古老的军事思想精髓,即“天时、地利、人和”六字真言。

蚩尤以金为兵,黄帝以玉为兵,为何蚩尤却打不过黄帝

相传,炎帝王朝持续十余代之后,不可避免地出现衰落,于是天下诸侯四处侵扰,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炎帝却不能制止诸侯战争。在这种情况下,黄帝以武止戈、以暴制暴,征讨不服的诸侯,最终打得诸侯纷纷臣服。

黄帝收复人心时,炎帝感到了危机,于是准备攻打一些诸侯,反而将更多的诸侯推到了黄帝一边。黄帝与炎帝仇怨越来越大,双方爆发了阪泉之战,“三战,然后得其志”,炎黄两部合而为一,轩辕黄帝修德振兵后顺利成为新一代帝王。

但在黄帝崛起时,遇到一个超级刺头,首领名字叫蚩尤,《五帝本纪》记载他“最为暴,莫能伐;作乱,不用帝命”,气焰嚣张得很,于是黄帝联合炎帝纠结了一帮诸侯,与蚩尤爆发了涿鹿之战。当然,蚩尤不可能是炎帝朝的诸侯,将蚩尤看成炎帝统治下的诸侯,只是儒家叙事下的需要,以妖魔化蚩尤,显示出黄帝讨伐蚩尤的正义性。

所谓蚂蚁啃大象,千古无二的霸王项羽,不是能力不行,而是敌人实在太多,最终被一群蚂蚁啃完。蚩尤也是一样,“黄帝乃征师诸侯”,炎黄部落加上天下诸侯,联合进攻蚩尤,首先就占据了“人和”优势。在4500年前,黄帝率领众多诸侯共击蚩尤,在人数上形成了压倒性优势,蚩尤拥有金属兵器,双拳也难敌四手,失败可以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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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学者考证,涿鹿大约是在如今张家口涿鹿县一带,地形比较开阔肥沃,适合农耕定居。

根据文献记载,黄帝居于姬水,炎帝居于姜水,两个部落先后东迁,东渡黄河,沿太行山千里跋涉,寻找部落栖息地,最终来到了涿鹿县附近。蚩尤原本大约居住在山东一带,也在这时北上,就与炎黄部落发生了冲突。

蚩尤到底是什么地方的部落,如今很难说得清楚,但良渚文明出土之后,有学者分析认为蚩尤部落本是良渚先民,后来北上定居在山东,在继续北上时接触到了炎黄部落。从考古文化上看,中原龙山文化中有一部分良渚文化基因,说明良渚文化有一部分被龙山文化融合。当然,尽管蚩尤来历很难说得清,但基本可以判断是北上的一个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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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本纪》记载:黄帝“北逐荤粥,合符釜山,而邑于涿鹿之阿。迁徙往来无常处,以师兵为营卫。官名皆以云命,为云师。”迁徙无常处,其实就是游牧生活,以马为交通工具,反映出黄帝部落的游牧状态。

涿鹿一带是开阔地,非常适合骑马奔跑,当时固然还没有正式的骑兵,但至少却有骑在马上的步兵,黄帝更能实现“兵贵神速”的战争原则。而早在4500年前,南方来的蚩尤部族,基本上不可能骑马,相传蚩尤的坐骑是萌萌的“食铁兽”——大熊猫,这一点极为致命。

也就是说,战场的地理位置不太适合蚩尤,却非常适合黄帝,占据“地利”优势的黄帝,自然胜率更大,反之蚩尤败率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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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史官有一个问题,就是不太喜欢描述战争过程,往往几句话了事,《五帝本纪》中就说了一句,即“黄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遂禽杀蚩尤”,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黄帝将蚩尤俘虏杀掉,没有一点战争过程描述。即便到了后世,依然不改这一弊病,比如武王伐纣的牧野之战也是几句话了事,让今人难以搞清楚具体的战争过程。

《山海经·大荒北经》中,倒是有所描述,但过程太过神话,上面这么说:“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从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意思是黄帝摆出应龙水阵,蚩尤请风伯、雨师弄出大风大雨,冲破了黄帝应龙水阵,黄帝则请旱神女魃以止雨,利用晴朗天气击败蚩尤。

这段神话描述自然不可信,但所谓艺术源于生活,神话传说也有一定的原型。拨开神话的外衣可见,涿鹿之战过程中,极有可能天气出现多次变化,甚至出现千年一遇的大雾天气,以龙为图腾的黄帝,最终在某一个晴朗天气下击败了蚩尤。古人以讹传讹,将之战争中的各种天气附会神话,但最终决定黄帝胜利的天气,应该是真实的记载。

按照常理来说,黄帝本身具有“人和”与“地理”优势,最希望的是晴朗天气,地面比较干燥,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发挥自己的优势,因此晴朗天气下战胜蚩尤,也符合黄帝取胜的逻辑。由此来看,黄帝还具有“天时”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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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的战争说明,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而不是兵器,“唯兵器论”的战争观注定会以失败而告终,4500年前的涿鹿之战即使如此,4500年后的今天也依然如此。

参考资料:《史记·五帝本纪》、《越绝书》、《山海经·大荒北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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