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天真的想要刷遍IMDB Top250的我,很快被229分钟的《美国往事》吓住了。花费4个多小时,体会到什么叫一个男人的成长,什么是似水年华的沧桑。
《美国往事》要讲得很多,青春与暮年、信任与背叛、梦想与野心、忏悔与谎言,全都聚焦于一个男人——本片的主人公面条(罗伯特•德尼罗饰)。
全片在面条少年(1921年)、青年(1933年)和老年(1968年)之间来回切换,将这个男人的生存状态与所思所想,融入到三段完全不同的时代,串联为五味杂陈、包罗万象的人生史诗。
当岁月蹉跎,往日如烟,人生境遇以散文诗的方式,恍如隔世的展现出来,冲动的青春、虚度的光阴、催人的岁月,最终因半生的忏悔和满篇的谎言,走上了痛苦与忧伤的不归路。
少年时代的面条,居住于鱼龙混杂、混乱无序的纽约犹太人区。天真甚至有些幼稚的面条是个淘皮捣蛋的机灵鬼,懵懂的他,对爱情与友谊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期待,仿佛生活的意义,就是实现这个单纯的梦想。
不时帮黑帮送信、办事赚外快的少年面条,结识了帕克里克、多米尼克和“斜眼”,几个小伙伴在聪明狡猾、诡计多端的麦克斯带领下,开始冒着“禁酒令”的风险,从事贩卖私酒活动。
那时,面条默默地爱着美丽动人、喜欢跳舞的女孩黛博拉,黛博拉也对面条含情脉脉,两人的暗生情愫,却引来了麦克斯的不满。
不久,多米尼克被敌对帮派杀死,重情重义的面条挺身而出,杀死了对方的老大,并干掉了赶来执法的警察,被关进了监狱。
时间匆匆而过,刑满出狱的青年面条,又见到了当年的小伙伴。在麦克斯的带领下,这群天生不安分的健壮青年重操旧业,又走上了犯罪之路。为了维护贩卖私酒的生意,他们抢劫、盗窃、敲诈,几乎无恶不作。
经历过牢狱之灾的面条,虽然依然为了朋友参与了一系列犯罪活动,但他却自有一套盗亦有道的“规矩”。在内心中,他早已厌恶了这种颠沛流离、提心吊胆的生活,却舍不得一起长大的兄弟。
此时的黛博拉,已经出落为一名绝色美人,然而,野心勃勃的黛博拉,一心只想要去好莱坞发展,而毫无建树的平凡人面条,并不是她的如意人选。恼凶成怒的面条强奸了黛博拉,与其说是肾上腺素的作用,更像是认清了,自己带不来黛博拉想要的幸福。
当“禁酒令”将被解除的消息传来,他们的“生意”一落千丈。麦克斯决定干票大的——袭击联邦储备银行。因觉得太冒险,面条屡次劝诫麦克斯未果,为了不让兄弟们往火坑里跳,他偷偷打了报警电话。
一场抢劫最终酿成了激烈的枪战,兄弟们一个个被警方当场击毙,面条仓惶出逃,带着懊悔与痛苦离开了纽约,与心爱的黛博拉也断了联系。
三十五年后,垂垂老矣的面条,再次踏上了伤心地纽约。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麦克斯竟没在枪战中被打死,他侵吞了团伙的财产,成为了政要智囊,而实现了明星梦的黛博拉,此时以情妇的关系依附于麦克斯。看着两个利欲熏心的男女,为了“理想”、各取所需的“结合”,面条似乎明白了什么。
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一心求死,麦克斯向面条和盘托出的当年的情形:原来,袭击银行是假,借警察之手铲除面条等团伙成员是真。在忏悔中,麦克斯表示,自己深陷政治丑闻,希望面条看在往日兄弟的情分上“再帮他一把”。
诡计不可能使用两次,面条果断拒绝了“昔日好友”的“请求”。这些年,以为自己一个电话害死兄弟的愧疚与懊悔,始终萦绕在面条心头。即便真相大白,他自己的心早已死了。
追逐的梦想破灭了,曾经的兄弟全死了,渴望的爱情不在了,面对这个满盘皆输的结局,面条却显得淡定、从容,毫无波澜,最后,仅存的一丝希望与善良,都随着烟枪里的浓烟,一起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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