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英贤先生,95式枪族总设计师、我国著名的轻武器设计专家、被称为中国的“枪王”、被誉为“中国95式枪族之父”和“中国枪王”。
他是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却从事着枪系的特殊行业;他一直追随着世界两大枪王的脚步,却又从他们的曲线中发现了重大的突破口、从亦步亦趋到突出重围,他走过怎样的传奇道路,本期人物95式枪族总设计师朵英贤。
曲向东说:“几乎所有的军事迷首先关注的武器就是枪,因为在战场上枪往往就意味着战士的生命,因此呢才有了AK47、M16,卡拉什尼科夫、尤金斯通纳等等这样一些关于枪的传奇,今天我们要介绍的是位大家、就是中国95式枪族之父、著名的武器设计师、中国工程院院士朵英贤先生。
话说2009年3月,《大家》栏目的主持人曲向东和朵英贤先生一起来到他曾经工作过的208所参观,并在这里的靶场亲身体验了朵先生主持设计的95式自动步枪以及世界枪史上赫赫有名的AK47和M16。“先装前头”、“ok”。作为中国第一批自主研制的小口径枪族成员之一,朵英贤设计的95式5.8毫米口径自动步枪最初是在1997年香港回归的交接仪式上与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港部队官兵一同亮相的。它的新颖独特的独特的外形迅速吸引了人们的目光,这个横空出世的枪族一出手就在世界同类枪支中抢占了重量最轻丶尺寸最小丶有效射程最远、终点威力最大的四大优势,而出人意料的是它的总设计师朵英贤却是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
在他的研究所里头大家称呼他也都称朵先生是吧,嗯、学生多呀,自己早期是留校的教员嘛、教师嘛,文革前学生对老师的称呼都叫先生。可是大家很少把这个先生和一个武器的设计者联系到一块儿。人家说你没有当过兵怎么弄的,自己就想起来一九八几年的时候有一个奥林匹克运动会在一九八几年吧,有一个游泳教练不会游泳,那个游泳拿了多少金牌,高兴得,运动员们就感谢他那教练,高兴得把教练抛到水里去了,后来一想教练不会游泳、赶快下去把他救出来。所以他这个朵先生也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也是这样一个人。
朵英贤是我国培养的第一批自动武器设计专业的毕业生,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他和这个几乎是白手起家的专业一起走过了一段相当漫长的学习和仿制苏联武器的历程,1958年朵英贤第一次见到了AK47,从此这支世界名枪和它的设计者卡拉什尼科夫就成为他钦佩和效仿的对象。1965年随着美国人尤金斯通纳设计的世界第一支小口径步枪M16在越南战争中异军突起,美苏两大枪王在冷战背景下的暗中较量拉开了序幕,然而此时中国的轻工器行业却在文革中受到重创,朵英贤本人更是一度被迫离开枪械设计行业,直到1978年归队后他才见到了足以与AK47分庭抗礼的M16,并重新踏上了追逐世界领军水平的道路。已经有的这两个枪王一个是卡拉什尼科夫、一个是斯通纳,AK47的缔造者和M16的缔造者,这两个人他是不是研究过他们这两个人?研究过,因为自己现在发现呢,AK系列跟M16系列呢它们力学上它们有个共同点,就是它们顾了可靠性顾不了精度、或者顾了精度顾不着可靠性,就是这两个模型是矛盾的,自己就想着这是突破口,但是不放心,为什么呢,这两个大师也不是、不是一般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肯定这个模型上打过主意,就查他们的历史,查他们的历史呢,卡拉什尼科夫就是个十年制嘛,十年制学校毕业,就是我们的中学,初中程度毕业的;斯通纳就是高中毕业的,两个人都有参军的历史,都喜欢枪。这很重要。所以他们的枪你看那外面、外形都是干净利落得很,你一看就知道是那都是大手笔,别人学还一般学不上去。
卡拉什尼科夫的AK47向来以可靠著称,即使在风沙雨雪的恶劣环境中也能正常使用,但缺点在于精准度不够、耗弹量大;而尤金斯通纳的M16枪族则胜在弹道性能稳定、精准度高,但相对比较脆弱、容易出故障,因此才有了越战中美国士兵丢下手中的M16捡起越贡的AK47使用的著名故事,那么能否把这两支枪的优点结合起来、扬长避短呢,上世纪80年代末一直在研究和追赶两位大师的朵英贤采取了近一步的行动,他先后把斯通纳和卡拉什尼科夫请到中国交流和摸底,作为一名长期仿研苏式武器的枪械设计师,朵英贤对于卡拉什尼科夫和他的AK47尤为关注。卡拉什尼科夫为什么抓了可靠性,咱们搞不清楚,他自己来了我们也没有问出来什么东西,就问他:你这枪可靠性非常好,我们使了三十年,非常好,就是这个精度我们几十年来想改变它的精度没有办法,你觉得你这个枪的精度如何、有没有改进的办法。他怎么说,沉默,他就说别的事情了。请他来、请斯通纳来是他一手策划的,自己摸不准这两个人在力学上到底做了什么工作,如果他们懵懵懂懂的什么都没做,自己心里就高兴,因为这里面、他盼着这俩对手是两个糊涂人,这样自己就空间大了,对、事实上不可能。如果他们两个这方面钻过,自己就心里嘀咕了,人家已经钻过了、这没给自己留下空间了,自己觉得这个难弄,真想摸他这个底。对于相对陌生的斯通纳,朵英贤更是充满了好奇,这位小口径步枪之父、枪族魔幻化理念的创造者制造的枪械以精准著称,它究竟有什么独特之处、它是不是不可超越的呢。那朵英贤他给斯通纳设计的问题是什么,想摸斯通纳的什么底,第一个就是还是这个模型,他力学上怎么考虑的,斯通纳从来不谈力学问题,他就直说:这个枪直了以后就比弯的精度要好、经验,这是他的经验,但他并不是有什么道理。在当过大学教师的朵英贤看来,军旅出身的两位枪王尽管在战场上和实践中获得了许多宝贵的设计灵感和先天优势,却多少有些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相对薄弱的力学基础是他们身上唯一的突破口,也是朵英贤迎头赶上的唯一希望。比较起来,这两位是殿堂的大师,我们是山寨王,山寨王,怎么讲这个山寨王,跟人家么就是跟着、钻人家的空子,就好像他们两位是长跑领跑的两个健将在前面领跑,我们是属于后面跟的,跟呢就是很吃力地在那儿跟,突然发现了人家的一个、一个空隙,哧溜、就上去了,那么这样呢我们就是算是侥幸,因为力学的这个东西、这个漏洞人家会补的、人家会补,但是工业这个底子那你说补是补不上来的,那你要整个国民经济水平要上去。
1990年,就在接待了卡拉什尼科夫后不久,朵英贤被任命为新5.8毫米班用枪族系统的总设计师,自从5.56毫米口径的M16问世以来,世界各国争相掀起了研发小口径枪族的风潮,连卡拉什尼科夫也不得不调头追随斯通纳的脚步在1974年推出了5.45口径的AK74,在苏美两国的带领下步枪的小口径化成为大势所趋。为什么在、特别是在M16之后全世界都采用了小口径,直观地看它的好处是什么?朵英贤言:“直观的好处第一个后坐力小了,连射精度就好多了;第二个,携弹量就大了,过去你只带七八十个弹,现在带一百五六十个弹,子弹的体积小了,过去一个弹二十四克,现在一个弹十克,你想想,他可以多带一倍呀,所以现在战士一出去子弹太少他不敢打,往往宁可自己受伤了、那个子弹他也不敢使,他要保命的,那你子弹光了以后它还不如个点火棍呢,你赶快扔下跑吧,你还打仗干什么,打不胜仗了,所以子弹要多,谁的子弹多谁就是、那就是你死我活的问题。杀伤力上呢,杀伤力呢它也有终点弹道,它也有新的技术、不弱于原来的大的这个弹。我国对于小口径步枪的研制工作始于1971年,历经11年却没能推出达到换装标准的产品,到了上世纪80年代末曾经席卷世界的小口径之风已然刮过,在所有的大国里只有中国还在追赶它的尾巴,能否搭上这最后一班车决定了中国能否在现代轻武器发展潮流中获得立足之地。当年近花甲的朵英贤临危受命,重打鼓另开张地开始小口径枪族的研制工作时他面对的却是青黄不接的科研队伍和所剩无几的研发时间。所以他们在搞95式的时候,朵英贤他是勉强披挂的,佘太君人家是主动上阵的,自己是勉强推上去的,佘太君也是没有退路才主动上阵的。你原来我们十几年都做不出来,要我两年半要做出来而且要赶上国外的、这个性能要赶上国外的,那么自己只能抓主要性能、可靠性,它的精度、它的弹道特性、它的终点效应、它的重量。这些靠力学公式、靠理论都可以算出来,自己就是靠理性。那怎么在工作当中怎么去实现它呢、怎么把这种力学的一些结构、力学的这些原理在设计的当中体现出来,发动大家出方案,出方案了以后呢我们点评的时候始终离不开这个方向,你看你这个力学结构,八十多个方案呢你想想,过去一个武器就搞两、三个方案就往下生产了,我这八十多个方案。
一边加紧研发小口径武器,一边用心培养年轻的技术人员,朵英贤带着他的团队充分发挥了我国多年来在武器减重方面积累的优势,同时努力弥补工艺和材料水平上与国外的差距;而力学结构设计则成了他取得成功的关键,他一方面努力减轻枪身振动以提高精度、一方面尽量提高构建运动的灵活度保证可靠性从而把两者尽可能地结合起来,1995年全新的5.8毫米口径枪族系统问世,并一次性通过了国家靶场的试验,从1997年开始95式枪族陆续装备三军,终于取代了我军使用多年的防守武器,在1999年的国庆五十周年阅兵仪式上它更是在天安门广场大放异彩,而在208所的枪械陈列室里朵英贤亲自为我们展示了95式自动步枪与AK47和M16的区别。
这个95式步枪呢重量只有3.3千克,这三个枪里它最轻,它最轻。对,自己(曲向东他)刚才试了一下。朵英贤说:“长度呢是746毫米,它呢(M16)是1米,这个呢,这个(AK47)是945毫米。”这个沉、这个显然沉得多。这个长度它最小,重量它最轻,但是射程它、它口径比它们大,所以它的弹威力比较大,直射距离也比较远,所以这四个方面占了优点了。选择5.8毫米的口径是95式枪族的一大特色,他使我国的小口径枪族在美俄两大政治集团之外独树一帜,在当时的近年来的车臣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中5.45毫米和5.56毫米口径的枪支分别遭到了俄罗斯士兵和美国士兵的指责和冷落,最大的原因在于弹药威力不足,无法完成许多战术任务,而与此同时中国95式枪族的5.8毫米口径则展现出了很大的发展潜力。这是我们国家的,我(自己)的枪族是这样的,这就是他设计的这一套95枪,这是轻机枪、这是步枪,那是个狙击步枪,那是另外一个枪了,它用另外一个弹,这个子弹跟它们就不一样了,不一样了,现在我们改了弹,这次改进、95式改进呢枪管你改一下,自动机改一下,就可以用这个弹了。那也就是说现在这一、二、三、四还有个通用机枪,就像那个67式那样、像重机枪一样,五个枪一个弹,现在是通用性最强的一种弹了,对、最强,国外的它是这三个,那两个它兼不上,我们兼上了,这个很要紧的,第一线打仗你打出去四五天不回来,你的弹用完了怎么办呢、那互相可以调剂呀。除了枪族系列口径统一等的优势之外,与其它小口径子弹相比,5.8毫米的子弹还在最重要的杀伤力方面独领风骚。弹的有效射程已经从四百米增加到一千米了,翻了一倍还多,它就是步枪的话在四百米以内这个距离上比M16的能量增加了四分之一,比5.45苏联的那个AK74能量增加了三分之一左右,这是很厉害了,这个可以对付带有防护的士兵。穿防弹衣的,对对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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