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守散关的主将名叫章平,他听说刘邦拜韩信为将,樊哙整修栈道,准备东征等消息,却也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去报告给雍王章邯。
来人到了废丘,把探得的消息一一告诉章邯。章邯笑着对左右将佐道:“韩信在楚时什么本领都没有,那汉王却拜他为将,征服人心,况且栈道烧绝,一时怎么修的好,我看他只是说说罢了。”
左右提醒他说范增屡次有檄文来,要大王严加防备,不能大意。章邯道:“栈道工程浩大,军队是很难通过的,用不着担心,以后等汉兵确实入寇时,那时再动兵也不迟。”
正在这时,牙将前来报信:季良季恒奉了范增之命,带领3000人马来协助防守,现在城外候令。章邯叹了口气说:“亚父也太多虑了!”说罢,便传二季前来相见。
季良、季恒拜见章邯,传达了霸王和范增的命令,要他加紧巡查各关津要害之处,严防汉兵东进,章邯认为用不着过虑,把章平写来的文章递给他们看。
二季看完文书齐声道:“栈道何时才能修完呢?我看这样用兵是绝难取胜的,亚父却担心汉王重用韩信,也未免过虑了,不过我们是奉王命而来,大王也应当遵守。”章邯点头称是,置酒招待他们。
章邯一面把二季带来的檄文飞报各处关口,要他们小心把守,一面写了一角文书,回复章平,交来人带回。
来人回到散关,把文交书给章平。那文书上写着:要小心防守,不可轻动,如有确实消息,再来废丘通报,章平看了看,把他搁在一旁,也不做什么准备。
一天守关军士,忽然来向章平报告,现有汉家修栈道的一百名民伕,因受苦不过,前来投降。章平大喜道:“我正要问他们来历,快把他们带上关来。”
那些民工见了章平,都诉起苦来:“我们是普安郡民工,被汉王强征,来修栈道,整日吃不饱,睡不好,樊哙又是个坏脾气,动不动就毒打我们,况栈道险峻,一个月如何修得完?”
民工中两个为头的姚龙、靳武,有些武艺,并表示愿意投军,立些功劳。章平问了他俩的名字,又询问了一些修栈道的情况。
章平听他们说的确实和自己打听的一样,便留下两人听用,任为旗牌官。
再说韩信正在积极整点人马,准备请汉王择日出征,手下将官都暗自猜疑,这栈道不曾修好,从哪条路出兵呢?但又不敢动问,只得暗暗来报告给刘邦。
刘邦也是惊疑不定,差人把萧何找进宫来对他说:“韩元帅就要东征,现在栈道还没修好,不知从哪条路进兵,你最好去问一问,免得我放不下心来。”
萧何当夜,来到元帅府,这时韩信正在灯下查点各路起兵文书,两人相见之后,萧何便问起东征的事情来。
韩信把自己打算告诉萧何:“我差樊哙明修栈道,是使三秦不做准备,我却暗地里从陈仓小路出兵,十天就到散关,到关之日便要破关。”萧何听了深深佩服。
他又匆匆的赶进宫来,向汉王奏报,刘邦自是高兴,想起后天就要出兵,便叫萧何留守褒中,要他抚恤百姓,振兴农业,筹办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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