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君恩深似海矣,臣节重如山乎
钱谦益投降清朝后,曾在大门上贴了一副对联。上联是“君恩深似海”,下联为“臣节重如山”。
后来有人在上下联上各添一字,就变成了“君恩深似海矣,臣节重如山乎?”
02、今古之人何以分,清明时节“两”纷纷
某生,明末人,他的叔叔,先是明臣,入清后又做官。某生经常讥笑他。
一天,家中请客,某生忽然提议行酒令:首句,须说一物,次句顺说一古人名,末句用“千家诗”改一字。
第一人吟道:“我有一张床,送与张子房,张子房不要。为什么不要,春色恼人眠不得。”众人都喝采。
轮到某生,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一绺缨,送给我叔亲。”刚说到此,众人止住诘问他,不该插入今人。
某生摆手笑说:“我叔虽做清官,却是明人,难道不是古人吗?”
大家无言。某生又接下去说:“我叔亲不要。为什么不要,清明时节‘两’纷纷。”
他叔叔一听惭愧万分,低下头去。
03、小物不能成大器,杯水居然作波涛
相国张玉书告老回丹徒。一天,偶然散步走进一个村子。只见一家鞭炮齐鸣,正在摆酒祝寿。厅堂中高悬某翰林所写的“寿”字。
玉书走近斜着眼睛看了看那“寿”字。那位翰林看见他衣冠朴素,连忙问:“你是何人?”
张玉书眼不抬、手不动,回答:“诗翁。”
某人惊讶说:“你也能写诗?”就用水吊子命题,命令他立刻写诗。
玉书执笔,一气呵成:“腰圆腹扁大沙包,才上红炉气便豪。小物不堪成大器,两三杯水作波涛。”
某翰林一看,羞愧万分,赶忙对张玉书俯首谢罪。
04、汪中评富绅之学,卅年后方近“不通”
汪中,字容甫,通经博古,为乾隆年间著名学者,但性格狂傲。在扬州时,他经常在大庭广众面前说,扬州一府,通博之才只有三人,一是高邮王念孙,一是宝应刘台拱,再一就是他自己。“不通”的也有三人,是程晋芳、任大椿、顾九苞。
有一个家居的富绅,一向以知书出名,问汪中,他大声说:“先生不属于‘不通’的一类。”富绅立即摇头晃脑,得意忘形。汪中又慢慢地说:“先生再读三十年书,可以接近于‘不 通’了。“
05、斯文扫地,不孝通天
仪征阮元做翰林院编修时,因遭母丧住在家中。有一天宴会,阮元与国子监祭酒吴锡麒同座,互相谈论诗词。
吴的帽子忽然掉落地上,阮元口出上联:“吴祭酒落帽谈诗,斯文扫地。”
吴锡麒马上应声:“阮太史居丧观乐,不孝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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