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一个讲故事的人,一个因讲故事而被全世界所认识的人。几百年前,在莫言的故乡山东曾出了一个讲故事的天才,蒲松龄,许许多多的历史传奇,奇闻异事,神话传说,妖魔鬼怪从他口中传出,这些故事与当地的人文情怀,风俗习惯紧密联系,深深影响了莫言,使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推动他走向了一条文学创作之路。
莫言曾说,没有中国近几十年的飞速发展,没有改革开放,也不会有他这样的一个作家。他始终是农民的一份子,他的作品也都在为农民发声,正是故乡的生活方式、风俗习惯、人物百态培养了他认知世界的独特方式和角度,因此他的作品内涵总是和农村农民紧密相连。
今天分享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时候,莫言那时在上三年级,学校组织学生集体参观一个苦难展览,大家都在老师的引领下放声大哭,一眼望去,全是眼中带泪的面孔。而莫言调侃自己说,为了能让老师看到自己的表现,他甚至舍不得擦干自己的眼泪。还看到有几个同学有意无意地将唾沫抹在脸上代替泪水。而在这一群不论真哭还是假哭的人中间,有一个同学无动于衷,脸上没有一滴泪,嘴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用手挡住脸,他用困惑迷茫的神色望着大家。莫言悄悄记住了这个同学,事后偷偷将他的行为报告给了老师,学校给了这个学生一个警告处分。
多年之后,莫言因自己的告密行为去向老师忏悔时,却被告知当时向他打报告的多达十几人,而这个同学在十几年前也已经去世了。每当想起,莫言就深感愧疚,良心不安。他说这个教训让他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众人都哭时,应当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更应当允许有的人不哭。
另一个故事是莫言小时候体弱多病,小学未毕业就辍学回家,不得不到山上去放牧牛羊。当放羊时看到同学们打打闹闹,成群结队时,他便不禁心中充满悲凉,深深意识到哪怕是一个孩子,离开群体之后的痛苦。当他一个人在荒滩上放牧牛羊时,草地辽阔,望不到边,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听不到一点与人相关的声音。莫言渴望有人做伴,他其实幻想能有一只狐狸,变换成一个美女来陪他做伴,但是这始终只是一个幻想,一只火红色的狐狸来了,可它没有变美女,莫言看到狐狸,反而吓得撒腿就跑。因为孤独,莫言看着白云,看着天空,看着鸟儿,试着和他们对话,对着他们歌唱,对着一棵树诉说心声,想象着它们幻化成人和他做伴。当多年以后,莫言成为了一个小说家,他将这些幻想都写进了小说。许多读者夸他想象力丰富,询问培养想象力的秘诀,莫言对此只能报以苦笑,他在无尽的孤独中是靠着幻想才得以度过。
莫言难忘的经历成为了他想象力的源泉。没有这些,是写不出如此真实的故事的。因为他经历过长期的艰难生活,才能对人性有较为深刻的了解。知道真正的勇敢是什么,也明白真正的悲悯是什么。他曾说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难用是非善恶准确定性的朦胧地带,而这片地带,正是文学家施展才华的广阔天地。只要是准确地、生动地描写了这个充满矛盾的朦胧地带的作品,也就必然地超越了政治并具备了优秀文学的品质。
引用一句人民日报对莫言的的高度评价:莫言是党关心和培养下的作家,是中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是文艺座谈会的座上宾,他将代表和引领我国文艺发展进步的唯一方向。莫言取得的文学成果,也是中国新时期文学的重要成果,是吸收借鉴世界优秀文化的结果。
《活着》的作者余华曾高度评价过莫言,说莫言的最差的小说比90%获得过矛盾文学奖的作品都要好!莫言,是当之无愧的文学大师,目前网络上对文化精英的伤害,是悲哀的,否定莫言的文学实践,其实是对当代文艺政策的否定和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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