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字文》中有一句“起翦颇牧,用军最精”。将白起、王翦、李牧、廉颇并列为战国四大名将。最后,白起赐死,王翦为帝师。《史记》中,白起、王翦二人合为一传。
白起,出自芈姓,与屈原同族同源。兵家代表人物,著兵书《阵书》一卷及《神妙行军法》三卷(今已失传)。
白起指挥大小70余战,无败绩。人类史上,长平一战歼敌46万军队,开创了历史上最早、规模最大的包围歼敌战的先例(此记录,直到2300年后才被打破。如果只谈俘虏人数,也许人类战争史上再也不会出现那时的宏大场景)。据梁启超考证,整个战国(公元前403年-公元前221年)期间,共战死两百余万人,白起则占一半。
如果单看排兵布阵、行军打仗,说白起秒杀王翦,毫不参假。但谈做人自保,白起远不及王翦。
长平之战后,秦相范雎与秦王暂时与赵国和谈,白起心中不快而赌气称病。后来秦国派王陵攻赵国都城邯郸,因长平之战的惨状激起赵国人的仇恨与斗志,导致秦军久功不克,而伤亡惨重。秦王欲使白起代王陵。不知是白起料定不能取胜,还是继续赌气,仍坚持称病不出。秦王大怒,以为他居高自傲而命令白起离开咸阳,同时赐剑自刎。
《史记》记载:武安君引剑将自刭,曰:“我何罪于天而至此哉?”良久,曰:“我固当死。长平之战,赵卒降者数十万人,我诈而尽阬之,是足以死。”遂自杀。
王翦,此人老道,洞察人心,常常以退为进,说话不给人有吹牛而不踏实的感觉。
例如攻楚之前,王翦说:非六十万不可。秦王政说他是老了,变得胆怯!在楚军老将项燕打败李信二十万人后。王翦仍坚持六十万攻楚。王翦率六十万大军出咸阳之时,王翦请求秦始皇赐给他良田美宅,开玩笑说:乘大王正信任自己时,为自己儿孙要点家产。
王翦率部行军至函谷关及楚地,又五次派人找秦始皇要良田。他部下都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
王翦这才吐露心迹,曰:“不然。夫秦王怚而不信人。今空秦国甲士而专委於我,我不多请田宅为子孙业以自坚,顾令秦王坐而疑我邪?”
对敌人,王翦也“心慈手软”。统一六国的战争中,除韩之外,其余五国均为王翦父子所灭。王翦一生征战无数,智不暴、勇而谋,在对俘虏杀戮无度的战国时代,他的“人道”显得格外另类。以致他孙子被项羽俘获后也受到重用。
司马迁在《史记·白起王翦列传》评价二人:“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说白起算计敌人能随机应变,计出不尽,却不能应对自己的祸患。
说王翦不愧是元老将军,被秦始皇尊其为师。当然,司马迁也评价王翦,只知道取悦人主,不能辅佐秦始皇建立德政,以巩固国家的根基。
至于辅助秦始皇德政,不是王翦的性格,他不会与秦始皇唇枪舌剑争论,也不会得罪宰相李斯。白起,当年就是因得罪相国而使自己丢了命。
白起、王翦二人谁胜一筹,读者自己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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