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花和尚’醉闹五台山‘九纹龙’助烧瓦罐寺
【镜头】闪现上集最后的几个镜头(无声)
【画外音】:上集说到,鲁达为保护金家父女,当街打死了恶霸“镇关西”郑屠,奔逃出了城外,抢了马,慌不择路,一直奔到黄河边。渡过河后,漫无目的地向北独行。最后来到了代洲雁门县,在十字街头楞头楞脑地凑在人堆里听人诵读捉拿他的告示,就在此时,遇到了一位故人。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本集:花和尚醉闹五台山 九纹龙助烧瓦罐寺
第1场
【镜头】鲁达回头一看,原来是金老。金老拉着他赶忙到了路口的一个角落里,方才说:“恩人,你好大胆,那是促拿你的榜文,竟还敢去看,要是被眼捷的公人瞅着不被拿了!”
鲁达:“我原不晓得,正要离开,就被你扯出来了。你不是回东京了吗,如何却在这里?”
金老左右看了看说:“这里不是说话处,快跟我回家再细说!”说着拉着鲁达就走。
第2场
【镜头】二人走不多远,近了一座院落,快到屋门口时,金老喊叫道:“翠莲,快出来,我们的大恩人来了!”
【镜头】翠莲应声掀帘出来,一见鲁达,又惊又喜,随即满脸堆出笑来,上前行礼说道:恩人,快请进屋!
第3场
【镜头】父女二人搀着鲁达进屋让他居中坐下,二人跪下,插烛也似地磕头说:“若非恩人相救,我们那能脱离危难!”
鲁达:“快莫这样!洒家受不了这个!”上前扶起二人。金老对翠莲说:“你请恩人上楼去,我去安排些酒食,好款待恩人!”
翠莲上前搀着鲁达说:“恩人上楼罢!”金老就转身向门外去了。
第4场
【镜头】二人上楼,鲁达坐定,翠莲沏了茶端来。鲁达问:“你们如何到了这里?”
翠莲也坐在对面,回说:“自得恩人相救,我们本欲直回东京,却又害怕郑屠赶来,便故意绕道北边,却在半路遇到了东京的旧邻去北地做生意,约我们同去,待做了生意再一起回东京。于是就来到了这里。也是有幸,这位旧邻在此结交了一位大财主赵元外,见了奴家就收养我做了外宅,现在衣食丰足,再无苦难!这都是托恩人的福,才有今日!”说罢就又起身欲拜,被鲁达阻止。
【镜头】金老领着一个人从楼梯上来。那人走到鲁达面前扑翻身就拜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义士受礼!”
鲁达一脸疑惑,金老介召:“这就是我女儿的官人赵员外!”
鲁达忙上前扶起:“嗳哟,快快请起!”
【镜头】众人入座。赵员外歉意道:“刚才有人来告诉我说有个威猛汉子上我家去了,还说不象好人,我就带了人赶紧过来了,不想却是义士!”
“哈哈,洒家也正是被官府追拿,逃避到此,却遇上了金老,这才过来的。”鲁达笑道。
赵员外:“小可也是好客慕义之人,喜欢舞弄枪捧。自听你为救他们父女打死了恶霸,心中就十分仰慕,思量着能见一面最好,不想今日如愿!”
鲁达:“可如今洒家是个亡命之人,在此怕要连累了你们?”
金老忧虑地:“也是啊,方才我就听见有人在议论,说恩人象告示上的人。万一要有人告发了官府可就不好了!”
鲁达:“那洒家还是走的好,免得连累你们!”
赵员外沉吟:“嗯,如此说来还真是不得不防。我到是有个去处,不知义士愿不愿去?”
鲁达:“是什么地方?”
赵员外:“我家祖上就与五台山的寺院来往甚好,每年都为该寺施舍不少钱财,我还曾许下剃度一僧在寺里,并已买下一道五花度牒在此,可一直不曾有个信赖之人了却这桩心事,现在义士若愿去,既能安身,又可了我这桩心愿。”
鲁达直爽地说:“我也没个投靠之人,只能四处流荡,既是员外做主,洒家去就是了!”
赵员外:“那就最好!咱们明天一早就动身。”
第5场
【镜头】赵员外、鲁达和金老三人驾着马车,另外两个庄客牵着驮着物品的马跟在后边;一行人行进在路上。
【镜头】远处隐隐可见的五台山。
第6场
【镜头】赵员外、鲁达和金老等进了五台山寺门。
第7场
【镜头】文殊院击鼓鸣钟,开始举行剃度仪式;数百僧众身披袈裟在法座前合掌作礼,行童领鲁达到法座下,净法人将鲁达头发剃去,首座将度牒呈上,请长老赐法名。长老拿过度牒,口念一偈:“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说毕将度牒传下去,书记僧填写了度牒后交与鲁智深收了。长老又赐法衣袈裟,让鲁智深穿了,然后摩顶受记道:“一要皈依佛性,二要皈奉正法,三要皈敬师友。此是三皈,另要遵守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淫荡,四不饮酒,五不妄语。汝能持否?”
【镜头】鲁智深听了楞了一楞,见大家都看他,也就会意,答道:“洒家记得了!”众皆哂笑。
第8场
【镜头】都寺引鲁智深拜见了众师兄、弟,又被引去选看佛场坐地,告诫他:“以后每天要在此坐禅礼佛。”随后,带他去了住所。
第9场
【镜头】赵员外等动身下山,长老、鲁智深等僧众送行。
【镜头】赵员外对鲁智深叮嘱道:“义士,你从今往后难比平常,凡事要慎行,不可托大,万莫惹是生非!不然,我也再难向长老求情。你的衣服零用所需,我自着人送来。”
金老也在旁说:“恩人,你性子刚烈,平日任性惯了,在这里却要随和一些才好!”
鲁智深:“你们莫说了,洒家都依你们就是!”
长老:“赵施主多年来为本寺很多施舍,功德无量,智深在此,老奈自会关照,施主就放心吧!”
赵员外、金老向长老辞行下山,长老、鲁智深以及众僧回寺
第10场
【镜头】智深来到选佛场中,向禅床上倒身就睡。两个僧徒说道:“使不得!这里是坐禅的!”
鲁智深:“洒家自睡,干你们甚事!”
“出家人是要先学坐禅的!”两人还想再劝,被智深瞪眼挥拳,满脸凶相吓的不敢再言语。鲁智深倒头呼呼大睡。
【镜头】两僧徒自去坐禅。一会鲁智深鼻息如雷,吵得两人无法静坐,却又奈何不得,不时厌恶地回头瞪他几眼。
第11场
【镜头】鲁智深迷迷糊糊地起来,竟走到佛殿后边撒起尿来。两个僧徒大惊小怪地跑了出去。
第12场
【镜头】侍者前来禀报长老:“智深好生无礼,全无出家人的体面,选佛场如何安得这等人!”
长老:“他是行武出身,一时心性难改。看在赵员外的面上,容他慢慢改罢。”
侍者无奈地退了出去。
第13场
【镜头】夏天的五台山,树木葱郁,似火骄阳映照着恢弘的五台寺院。
第14场
【镜头】鲁智深走出山门,信步行到了半山亭子上,炎热难耐,脱了上衣,倚在亭柱上自言自语:“做什么干鸟和尚,不得吃肉,肚子都饿的干瘪了!能有口酒喝也好啊!”
【镜头】鲁智深出了亭子四处张望了一回。忽听得山下隐隐约约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上来,智深便寻声向山下走去。
第15场
【镜头】智深走出了那“五台福地”牌楼,便看见一个有数百户人家的集镇,不禁十分欣喜,穿好衣服,快步进入市井,但见茶坊、面店、酒馆、菜市……一应俱全,人来人往,热热闹闹。智深顺着那叮当声先来到铁匠部,见两人正在一人一锤打铁,便大声问道:“有好钢铁吗?”
打铁的师傅回头看见鲁智深相貌凶悍,忙停下活计小心应承:“有,有!先请坐。师父想要打什么东西?”
智深坐下说:“洒家要打一把禅杖,一口戒刀。”
“不知师父要打多重的禅杖?”
“就打条一百斤重的!”
师傅笑道:“重了!那如何使得动,就是关老爷的大刀也只有八十一斤。”
智深怒道:“你说我不及关王爷,他也是个人!嗨!那就打八十一斤的罢!”
师傅赔笑说:“那也肥了,不好看,又不好使。依小人看还是打一条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管叫师父中意!”
智深挥挥手说:“那就依你!”说着从怀里取出五两银子递给他:“先给你订金,待洒家取时再清算。若打的好,洒家还有赏钱!”
“够了,够了!师父真是个爽快人,放心,小人保让师父满意!”
智深起身又道:“你先陪洒家喝两碗酒去!”
师傅忙谢绝:“不行啊,我手头活计很多,再说小人又不会喝酒,实在不能相陪!”智深看他为难,也不强求,出了铁匠部。
第16场
【镜头】智深行不多远,看见一家酒馆,便掀帘而入,坐下敲着桌子喊:“快上酒来!”
店主一看来了个和尚,走到跟前赔笑说:“小人这里的一切本钱都是寺里的,长老有法旨:不许卖酒给寺里的僧人。要不然,我们受罚不说,生意也没了!还望师父见凉。”
智深:“我胡乱吃几碗,又不说是在你这里吃酒,长老怎会得知?” 店主急了,双手直摆,连声说:“胡乱不得!小人不敢!”
智深看店主一脸恐慌,便不再强求,转身出来说:“哼!洒家上别处去!”
“哪里也不行的,这里没人敢给师父卖酒吃,都要听长老的!”店主在智深身后嘟嚷着。
第16场
【镜头】智深一连进了二家酒馆,都被祈求出来了。他站在当街恼火不已,这时听见旁边两人议论,一个说:“寺里的僧人还想喝酒!要是外来的和尚说不定还能行。”另一个说:“就是的!常见有游方僧人来喝酒吃肉的。”
智深一听,不禁笑逐颜开。远远看见街市外的树林子里有挑子招摇,是个傍村小酒店。智深直奔而去。
第17场
【镜头】智深入内坐在靠窗的位子,对店主说:“店家,给过往僧人卖碗酒喝。”
店主:“你可莫要诳我,要是山上寺里的,我可不敢卖你酒吃!”
“洒家是从河西而来,要上山朝拜的。”
店主仔细端详了几眼,觉得面生,而且口音有别,便吩咐小二上酒。小二端了一坛酒上来,智深鼻子嗅一嗅,说:“有肉香味,快给洒家拿些上来下酒!”小二见智深这等架势,不敢违拗,去端了一盘狗肉上来。智深大喜,一手抓肉块,一手举洒坛,大吃大喝起来。小二在旁看得目瞪口呆。
第18场
【镜头】智深从酒店出来,一手抹着嘴,另一手提着半截狗腿。他伸展了下身子,将半截狗腿揣在怀里,摇晃着向山上走去。
第19场
【镜头】智深来到半山亭子里,坐下歇息。却觉得酒劲上涌,他摇晃了几下头,跳起来嚷道:“洒家有些日子不动拳脚,今就舒展一下。”说着就舞动起来。不想兴起,一膀子扇在亭柱上,只听刮剌剌一声响,那亭子一时塌了半边。
第20场
【镜头】山门上,两个门子听得响,出来张望,只见鲁智深一步一晃地走上山来,不禁叫苦,一个道:“这花和尚今儿个又喝醉了!赶紧关了大门,别让他进来!”两人回身将寺门紧紧关上,还拿来一条木棍顶上。
另一个说:“我去报告师傅们!”说着就边跑边大声喊:“快来啊,花和尚又喝醉了!”
第21场
【镜头】智深推不开门,便用劲涌身一撞,撞开了寺门进来,扭头看见两边的塑像,竟怒从心起,连搬带拉,将塑像打碎。转身便与正迎上来的一群僧人打斗起来。(一组打斗镜头)
第22场
【镜头】匆匆赶来的长老喝道:“智深,不得无理!众僧退下!”众人听长老发话,便都住手,退在一边,被打倒打伤的在地上叫唤声声,胡乱翻腾。
智深经这一阵打斗,酒也醒了七八分,摸了摸头对长老叫道:“是他们不让进来,长老与洒家做主。”
长老:“你随我入方丈说话!”转身进去了,智深在后跟了进去。
第23场
【镜头】方丈内,长老坐下对智深说:“智深,你虽是武夫,但入了佛门,就要恪守清规,谁知你竟两次三番喝酒醉闹寺院,这一回更是扰乱了我这千百年清净香火道场。我实在是不能容你这等行为,也顾不得赵员外的面子了,现就修书给赵员外,让他来领你去罢!”
【镜头】智深一听长老说到赵员外,自觉理亏,低了头连声说:“洒家知错了,再不犯了!”
长老正色道:“这里可不能留你了!你下去罢!”
智深只得随侍者出了方丈。
第24场
【镜头】金老背着包袱随庄上的主管,带着礼物来到寺门前,门子引入。主管直去方丈向长老赔话;金老跟一门子问询了一句,然后向另一边走去;
第25场
【镜头】小屋内,智深正倒头而卧,两眼瞪着天花板。金老推门进来,叫声:“恩人,多日不见!可好?”
智深一见金老,起身忙道:“好!好!就是前日……”
金老阻止道:“恩人的事我已知了!赵员外很是气恼,是我和女儿一再央求,他答应向长老再求情,让你去外郡大寺里讨个职事僧做。可他也不好意思见长老,就派了管家来了。”
智深:“难为你父女俩几次为我说话!是洒家的不是,还让赵员外颜面上不好看!”
“恩人那里话,如今员外的原配去世了,我女儿又被员外扶了正室,若不是你救了我父女俩脱了难,那有今日的福分啊!”金老取下身上的包袱递给智深,:“这是女儿为你赶制的几件衣服,和一些银两,恩人路上好用。”
【镜头】这时,侍者来唤智深,智深便和金老一起随着到了方丈。
第26场
【镜头】方丈内,长老对智深说:“你大闹了寺院,坏了清规,本应打发你回去,可赵员外派管家负责修缮被你损坏的东西,又带了书信来,求我给你安排个去处。老纳慈悲为怀,也看你与佛有缘,就给赵员外一个面子,给你寻个去处。”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书信,说:“我有个师弟智清禅师,现在东京大相国寺主持,你可去他那里讨个职事僧做。望你从此恪守清规,也不枉我剃度你一场!”
智深听说,心甚欢喜,上前接了书简,就说:“那洒家即刻就动身去了!”说毕就向长老叩拜。
第27场
【镜头】金老随着智深出来,到小屋里收拾好东西。智深对金老说:“洒家这就下山去了!赵员外那里,洒家就不好意思再见了,就烦你向他道谢罢了!”
金老:“管家还要管维修寺院的事,我和恩人一起下山,也算送你一程。这下去东京可太好了!日后我和女儿若回故里,就还再能和恩人见面。”
第28场
【镜头】二人一起出了寺门,向山下走去。到了一处岔道口,二人分手。智深大踏步地朝山下的市井去了,金老直望得他没了影才从另条道去了。
第29场
【镜头】铁匠部里,打铁师傅一见智深进来,忙上前道:“师父来了啊!您的禅杖、戒刀都打造好了!”说着引智深到里屋去看。
智深见了,脱了上衣,系在腰间,拿起禅杖,轻舞几下,十分满意,掏出些碎银赏给了铁匠,便提着禅杖,挎了戒刀,就向外行。铁匠双手捧着银子,点头哈腰:“谢谢!师傅走好!”
第30场
【镜头】智深大摇二摆地向前去了,过往人看见他背上花绣,都驻足观看。只听有人在说:“真是个花和尚啊!”
第31场
【镜头】傍晚,山蛮迭嶂,红霞满天。一座高山下的树林中闪现一家村舍,有一条大路蜿蜒相连。鲁智深肩扛着禅杖顺大路而来,走进了村舍。
第32场
【镜头】一座庄院门前,智深对门前的一老者说:“洒家行脚到此,赶不上宿头,欲借宿一晚。”
老者一脸愁容:“唉!不是老汉我不肯给出家人方便,实是我家里今晚有事,歇不得的!”
【镜头】旁边一个后生没好气地叫嚷:“和尚快走罢!人家里有事,你来凑什么热闹!”说着推了智深一把。智深不禁恼火,两眼一瞪,提动禅杖就要发作。老者见了,忙上前劝阻道:“和尚,休和年轻人见识!实在是这里有事,不方便……”
“洒家是从五台山来的智深和尚,一路到此,只因没得客栈投宿。见你家大门大户,当有空屋,所以才来求住,有何不便的!”
老者一听,忙说:“啊,原来师父是从活佛去处而来。老汉我姓刘,大家都称我刘太公,从来敬信佛陀,既是五台山的智深长老,那就快请进屋罢!”
智深便随刘太公入内。
第33场
【镜头】院内屋宇整齐宽敞,中堂门上挂着彩绸,七八个红布稍着头的汉子和一些男女在忙着张灯结彩,象要办喜事的样子。
【镜头】刘太公将智深引到右边一间厢房里,却听见后屋里有妇女嘤嘤啼哭.
【镜头】智深:“我看你这里象要办喜事的,你为何哭丧着脸?为何还有妇女在哭哭啼啼?”
刘太公叹口气说:“只因我家今夜小女招婿,是不情愿被迫无奈的,所以烦恼!”
智深笑道:“呵呵,既是不情愿,却如何还要招婿?”
刘太公:“唉!师父有所不知,我这庄后这座大山叫桃花山,不久前被两个大王占了,聚集了三五百人打家劫舍。昨日经过我庄时正好被那二大王撞见了我女儿,就看上了,硬要强取我女儿。我苦苦相求,说是要女儿养老,不能出嫁,他竟说可以入赘。并定要今晚成亲!我违拗不过,只得忍气吞声。过会儿,他们就会来了。你说我们和草寇结亲,让官府知道,今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再说我女儿本已和前村的陈七郎订了亲的,我女儿也好生中意,这下可就更苦了孩子了!”老者说着说着就滴下泪来。
智深:“哈哈!原来如此!”
刘太公忙急阻击道:“师父小声!别让外边的人听到。那些大都是山上的人。”说着朝外瞅了一眼。
智深眼睛转了转就说:“你莫怕,也莫急!洒家跟五台山长老学得“说因缘”的法术,可以让那大王不娶你女儿!如何?”
刘太公惊喜:“若能如此就好呀!那你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可那大王是强盗头儿,只怕……”
智深:“嗨!你放心!洒家替你做主。你先让女儿到别处去藏了。今晚让洒家进洞房与你“说因缘”劝那大王。”
刘太公:“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来了个活菩萨!欣喜万分地出去了。
第34场
【镜头】天已完全黑了,院子里灯火明亮。已摆好了酒席。众人也都忙活的差不多了,有几个已跑在门外张望着;这时只听得外边一阵锣鸣鼓响,刘太公忐忑不安地和那些山上的汉子出外迎接。
第35场
【镜头】四、五十个汉子举着通明的火把,簇拥着骑在马上二十多岁的蔡庆从村庄口直奔而来;到了庄门前下马,众人齐声喝道:“帽儿光光,今夜做新郎,衣衫开开,今夜要爽快!”
刘太公连忙捧台斟酒跪迎。蔡庆上前扶起刘太公:“你是我老丈人,不可下跪!快让我去见我的夫人!”说着已急不可耐地冲进了院子,众皆跟入。
【镜头】蔡庆对众喽罗一挥手说:“弟兄们和其它人都入席坐了,等我带出夫人来和大家一起喝酒庆贺!”
刘太公上前说:“女儿已在洞房,有些害羞,不敢来迎接大王,我领大王前去!”蔡庆兴冲冲就随刘太公来到了洞房门口,蔡庆推门就进。
第36场
【镜头】蔡庆进来四顾无人,见床帐掩着,嘴里喊着“夫人”。
【镜头】洞房的床上,鲁智深已翻身坐起,忍耐着笑,瞪着眼等蔡庆上前。
【镜头】蔡庆一手掀开帐子,一手就伸进去抓摸,却被一只钢钳般的手抓住,拉倒在床上,只听得一声“直娘贼!”,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不由大叫:“什么人敢打老子!”还欲挣扎,早又被一脚踢到地上,鲁智深赤上身跳了出来,接着又是一通狠揍!蔡庆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大喊:“救命!”
第37场
【镜头】院里的人一听里边打闹起来,都感吃惊,等听到喊“救命”才回过神来,拿起刀棍都涌到了门口。刘太公更是又惊又怕,来回转圈,不知如何是好!一连声地说:“不是说姻缘嘛,如何打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两个庄客守劝在他跟前;
第38场
【镜头】众喽罗一起涌进屋里向智深扑去,被智深挥起禅杖尽数打了出来。
第39场
【镜头】蔡庆窜了出来,直奔向马桩,上了马就要跑,马却跑不动,这时一个喽罗上来解了马绳,才奔出了庄外,一边回头叫喊:“秃驴!你等着,老爷回来再收拾你!”众喽罗也都跑上山去了。
第39场
【镜头】刘太公急忙欲进屋去,智深已穿好衣服提着禅杖出来了。刘太公上前扯住智深衣袖,急切地说:“师父,你这可苦了老汉了!这下那大王怎肯干休!”
智深:“太公莫担心!洒家专爱管这不平之事”
太公:“只是一旦师父走了,那我们可就惨了啊!”
智深:“洒家不会走的!既然管了这事,就要管到底。待会他们要来,你看洒家如何收拾这些鸟人。快!给洒家上些酒肉来!”说着将禅杖立在门边。
第40场
【镜头】太公这才放心,忙招呼下人端上酒菜,智深开怀畅饮起来,众人在旁看的惊叹不已。
【镜头】有两个后生见那禅杖,好奇地上去想提起来,却没提动。两人一齐上手才提起来。惊诧说:“好重啊!”智深走上去,一手提起来,象捻灯草般地舞弄了两下,引得众人齐声喝彩。
第41场
【镜头】桃花山上,蔡庆衣衫不整,满脸青紫地进了大厅,喊道:“大哥救我!”
蔡福从里边应声出来问:“怎成了这样子,出了甚事?”
“小弟去了庄上,连新娘子的面都没见,就被一个胖大的花和尚给打了!”
“哼!竟会这样,快给我备马!等我去将那贼秃捉来与你出气!” 蔡福说着就朝外走去。
蔡庆忙说:“那贼秃好生了的,我和大哥一起去!”
第42场
【镜头】刘太公庄上,智深还在津津有味地喝酒吃肉。这时,听见门外有人喊道:“山上的大王来了!”
智深站起来说:“你们看洒家如何打烂那厮的脑袋!”提着禅杖就冲向门口。
第43场
【镜头】蔡福、蔡庆并马立在门外,蔡庆喊叫:“那秃驴,快来决个胜负!”
【镜头】智深夺门而出,怒道:“你这泼才!叫你认得洒家!”抡着禅杖便冲到二人马前。
【镜头】蔡福一见鲁智深,不由楞了一楞,欲要问话,却见禅杖已到面前,慌忙用枪架住说道:“和尚慢着,听你声音好熟,通个名来!”
【镜头】智深仔细一瞅,放下禅杖笑道:“哈哈,原来是蔡福兄弟!洒家鲁达,鲁智深!”
蔡福惊喜道:“果然是鲁大哥!”回头冲蔡庆说:“兄弟,这就是我时常对你提起的鲁达大哥,快下马,拜见大哥!”
【镜头】蔡福二人便下马上前相拜,蔡庆向智深又拜了拜说:“小弟不知是大哥,失礼!”
智深哈哈一笑说:“是洒家不知,打了兄弟,洒家在此赔个不是!我们且进去说话!”三人相跟着进了院子。
第44场
【镜头】站在门口的刘太公一看,叫苦不迭,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进去了。
【镜头】三人到厅上坐下,智深又招唤刘太公也坐在旁边。
蔡福就问:“哥哥,上次在渭洲时,我本要在次日请哥哥和史大郎的,却听满城人说哥哥杀了郑屠,就不见了踪影。现在如何就做了和尚?”
智深:“洒家杀了人,不愿吃官司,就跑了。后来没地落脚,得人引荐上了五台山,就作了和尚。如今欲去东京大相国寺,路过这里,听说了刘太公这档不平事,洒家就出相助手了!你是如何到了这里?”
蔡福:“小弟自那日从渭州出来后,就在这桃花山不远的地方遇到了一伙好汉,为头的就是这个兄弟,他也姓蔡,因总爱在头上插一枝花,所以江湖人称一枝花蔡庆。原本他在一大户人家做保家教头。结果由于这家妻妾不和,他被诬陷与小妾勾达成奸,吃了官司。他后来越狱出来,将那家大户一家十几口尽数杀了,就亡命江湖。我俩那天相见就结拜为兄弟,并推我上山为头。我也就这样落草了。”
智深冲蔡庆笑道:“原来也是条血性汉子。可为何却要做这种强娶民女的事?实在不是大丈夫行径!”
【镜头】蔡庆有些羞赧,不知说甚的好。蔡福说:“我也曾劝过他,可他说这家女儿冲他笑了,一定是看上她了,他也很喜欢这女子。我也就没再阻挡。”
刘太公忙插话说:“不是的!我女儿早已定亲许了原意的人,那能再中意他人!那天是因看见那个大王头上插一枝罗帛象生花,觉得好笑,才无心一笑。”
【镜头】鲁、蔡三人听了都不由笑了。鲁智深说:“兄弟,既然是人家不愿意,那就不能强聚。”蔡福道:“就听大哥的!我就替蔡庆兄弟做主,这事就不提了!”
蔡庆对刘太公说:“请太公见谅!是我的不是!”
【镜头】刘太公大喜过望,上前拜谢三位,并回头招呼让人立即将蔡庆下的骋礼退还上来,蔡福便让手下收了。对智深说:“大哥就请随小弟上山小住几日如何?”
智深道:“既然我们在此相见了,就不上山去了。我还是尽快去东京早些安顿了的好!今晚就在此歇了,明一早动身。”说毕又起身对二人说“你俩这就回山罢,以后再莫做这等不义之事,好生做个真男子!”蔡福二人也即起身道:“哥哥保重,后会有期!”
第45场
【镜头】智深、刘太公将二人送出门外,蔡福率领手下人马上山而去。
第46场
【镜头】次日清晨,庄院门口,刘太公和妻女以及其它人送智深上路,刘太公将一个包袱挂在智深肩上。智深向刘太公及众人拱手作别,转身就顺大路而行。
第47场
【镜头】山坡上一簇人围在一座新坟前,其中一个汉子手拿一把柴斧,呼天抢地要往外冲,好几个人拉扯着他,两个年长一些的在旁劝说着。
【镜头】鲁智深正从旁边的林间路上走出来,见此情形,就上前走进人群探看。只听那汉子喊叫:“那厮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和他拚了!”却被人拉住劝道:“沈乙,去不得啊!”
【镜头】智深一听就上前分开众人问道:“汉子,那个害得你家破人亡?”
那汉子抬头看智深长的异相,又见他手中拿着那副禅杖,不由心生敬重,说道:“师父,只因我家境贫困,欠下了大财主员外卫钟的债无力偿还,却被那卫钟强逼着在卖身文书上画了押,抢夺了俺的女儿去抵债。俺浑家整日心中气郁,以泪洗面,得了大病。前天,有被卫钟抢去玩腻了放回来的妇女告诉说,我女儿不堪卫钟那厮凌辱,跳井自尽了。而且那狼心狗肺的卫钟因恼我女儿不肯顺从,就将她抛在野地里喂了禽兽。我浑家听了嚎啕大哭,一口气没上来就咽气了。我这才料理了丧事,思来想去,只有去和那厮拚命了!”
【镜头】这时旁边一个年长者接话:“大师父,你有所不知,那卫钟是我们这方圆几十里地的一个大财主,和洲县官府都有往来,仗着有钱有势,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手下还养了一帮打手,其中有个唤做飞天夜叉邱英,本事好生了得。我们这里几乎家家都有冤屈事!”
另一个说:“这卫员外还特别好色,只要有些姿色的,被他瞅见了,不管年岁长少,就都要被强夺了去。顺从了的也许还能保得性命回来,直性不从的,被强行糟蹋了不说,大都被转卖到外地他乡,没了踪影。”
【镜头】智深早已听得虎目圆睁,手中禅杖擂得轰响:“竟有这等恶棍!他在那里?洒家去打杀那厮!”
那沈乙不禁转悲为喜:“大师父,你若真能打杀了那恶人,不仅为小人报仇雪恨,更为这一方百姓除了大害!”
智深:“你快快告诉洒家,这厮在那里!”
沈乙:“他就在前边不远的那个大村子里。
“那快带洒家去!”那沈乙已是十分欣喜,连忙在前引路。智深跟着便行。这时旁边一人说:“那卫钟不在庄上,今晚上瓦官寺送活佛是由他主持,我一早从那村过来就看见他和打手们已去了瓦官寺。”
智深听如此说,就问:“瓦官寺在那里?”
“离此处约有七八里地,不过若从赤松林穿过,就只有四、五里路。只是那赤松林十分荒野,少有人行。”
“洒家不怕,就从那里走!”于是二人转头向另一条路行去,沈乙殷勤地替智深背了包袱。
第48场
【镜头】一大片葱葱郁郁的林子,尽是赤松树,几束西斜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林子里阴森森的。智深二人入了林子,沈乙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
【镜头】猛然间有鸟从林中飞起,智深警觉地朝前望去,看见一个人在树影里探了一下头,唾了一口又闪了进去。智深吼叫:“嗨!那林子里的撮鸟给我出来!”
【镜头】史进大笑着跳出来道:“呵呵,我自晦气,放过了你,你到要来惹我,是你自找死!”说着却不禁迟疑起来,又缓声说:“和尚,你的声音、相貌好熟,通个名来!”
【镜头】智深看史进蒙头遮脸,只露出眼睛嘴巴,便道:“你先吃洒家一禅杖再说!”说着已挥动禅杖打了过去,史进忙举刀接招,二人一时就斗了七八回合。史进又跳出圈子说道:“你很象我的一个大哥,先通个名来,再和你斗!”
“洒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关西鲁达便是!哦,现今叫鲁智深。”
【镜头】“果然是鲁大哥!还认得小弟史进吗?”史进说着摘下头上面巾,已扑翻身拜倒在地。
智深一看大笑着上前扶起道:“原来是史家兄弟!你遮了头脸,没认出来。”
【镜头】二人大喜相拜了,同到一空地坐了。智深问史进:“兄弟你是如何到此?
史进:“自那日渭洲听得你打死郑屠,小弟本想和哥哥一起奔往他地,却没寻得见你,怕有闪失,也就当天离了渭洲,直去雄洲寻找师傅。谁知到了雄洲找到了那个和师傅一起的樊宏,却告诉俺师傅的行踪被高俅得知,师傅不愿连累他人,就悄悄独自走了!小弟辗转寻访了好多时,最后打听到师傅母子二人由于路途颠簸,二人先后患了重病,最后死在寄宿的小寺院里。小弟寻到了师傅的坟茔,给他们立了牌,也算做弟子的一份情意!现欲返回少华山,却因花光了钱财,便想在这林子里剪径,得些盘缠好上路,不想就遇上了大哥。哥哥如何又做了和尚,我方才也是一时不敢确认。”
智深:“洒家打死了郑屠,就亡命在外,没地落脚。最后在五台山下遇到了被我救了的金家父女,他们已得当地一家大财主员外收养,是经那员外引荐,才上了五台山做了和尚。因哥哥两次喝醉了酒大闹了寺院,长老不能容留,就打发我去东京大相国寺讨个职事僧做。就路过这里。遇上了沈乙家人被害的不平事,要为他报仇,兄弟你不如和我一起正去瓦官寺除那恶霸!”
史进说:“这锄强扶弱的事,小弟没得说!就和哥哥一起去!”
三人随即起身向林外而行。
第49场
【镜头】落日时的瓦官寺,红砖碧瓦,气宇庄严;山门前的空地上新立起一座三丈高的土坛,坛上面放着一具交床,有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上边;下面香烟缭绕,灯烛辉煌,无数善男信女在顶礼膜拜。
【镜头】智深三人走近人群边,史进低声问旁边一个老者:“那上面坐着的是何人?”
“那是这寺里修行的一个活佛师父,本寺主持崔道成禅师特为他设了七七四十九日道场,今夜子时功德圆满,就要送他升天了!”
另一位老者说:“今夜这场法事还要由寺里的大施主卫员外主持,我们都是来烧香送活佛升天的!”
智深忙问:“那卫员外现在那里?”
老者向里指了一指说“就在寺里面!”
第50场
【镜头】三人来到寺门口,只见香客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有一条壮汉坐在一条凳子上,身边还立着二十几个手持刀剑的汉子。看见智深便问:“你是何方和尚,来此做甚?”
“洒家是五台山文殊院的僧人,要找寺院主持说话!”壮汉听了,似有不信,智深拿出度牒递给他看了,那壮汉便教手下一人带他们进去。智深悄声对沈乙道:“你就在外面等候。”沈乙自去角落里躲藏了。
第51场
【镜头】入了寺里,只见当院一座大香炉,众香客都在那大烧香礼佛;那手下人说:“我去通报,你等稍候。”智深、史进便站住看那人进了方丈。
【镜头】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四十多岁、满脸酒色欲气的胖汉出来,后边还有一个一脸凶悍,异常魁武的胖大和尚,手里也仗着一条禅杖。
胖汉叫喊道:“是那个找我?”那手下指着智深道:“就是这位师傅找员外!”
还不等胖汉说话,智深早已挥起禅杖叫道:“你这撮鸟,快来受死!”那胖汉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智深打碎了脑袋瓜子,倒地死了。
【镜头】众香客一看打死了人,吓的四散而逃。那手下人一看事头不好,掉头就跑去报信了。
【镜头】那个胖大和尚却已挥舞禅杖向智深扑来,嘴里叫喊:“那来的野贼驴,敢在这里杀人,让你看看生铁佛的历害!”
智深也不打话举杖迎击过去,二人恰逢对手,大战起来。
第52场
【镜头】史进正欲上前助阵,却见门外那个壮汉和那二十多个手下冲了进来,史进抡刀就上,出手尽是杀手家数,即刻就放到了两三个。那壮汉怒吼着:“看飞天夜叉邱爷爷来收拾你!”接住史进便斗。另外的人都跃跃欲试,却是一时找不到机会,近不了身。
第52场
【镜头】那胖大和尚和智深斗了二十回合,渐渐落了下风,思量着脱身,却被智深紧紧逼住了。急的大叫,两边的人蜂拥而来,胖和尚便欲退后,智深暴喝一声:“那里去!”赶上一杖撞在后心,胖和尚扑地倒下,被智深又一杖打烂了半个身子。那几个手下早吓的动弹不得,被智深禅杖一抡,就倒了几个;
第53场
【镜头】那飞天夜叉根本就不是史进对手,没几回合就被史进觅得破绽,一刀结果了性命,剩下十几人早吓得逃出了寺外,智深、史进赶杀而出。
第54场
【镜头】寺外,空地上看活佛升级天的人早已跑的一个不剩。只有那“活佛”还坐在上边不动。
【镜头】这时一个年轻汉子骑马率领百十来人已到空地,正向寺门冲来,被鲁、史二人手起处就放倒一片。
【镜头】那骑马的人持着枪就冲上来,却被沈乙从黑影里撞出来用一柴斧砍伤了马脚,将那年轻汉子掀下马来,沈乙上去就又是一阵乱砍乱剁。
【镜头】智深、史进二人冲入人丛又是一阵击杀,众人一看主人死了,一哄散了。
【镜头】沈乙兴奋地过来对智深说:“师父,这就是卫钟的儿子卫静,被我给杀了,终于出了口恶气!”
智深:“杀得好!这些家伙们都该死!”
【镜头】史进:“那活佛还在上边,为何一动不动,莫非是个死人不成?”
智深:“把他弄下来看看是死是活!”说着就拾级上了坛子,史进也跟着上去。
第54场
【镜头】却见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后生,两眼垂泪,欲哭无声,满脸悲伤。
智深:“你不是修成正果的活佛嘛,怎是这般模样?”
【镜头】那“活佛”只点头不出声,眼泪花却象断线的珠子般直落下来。
【镜头】史进说:“大哥,我们把子他扶下去再细问。”于是二人欲将那“活佛”扶起来,却见他两腿如泥,站不起来。二人便将他挟持下来,放在地上。那活佛似是用尽了全力才挤出一名细若蚊声的话:“深谢二位救命之恩!”
史进:“这人一定是嗓子哑了!身体也弱,我们把他抬进寺里看有何吃食没有。”沈乙上来和史进一起将他抬进了寺里方丈。
第55场
【镜头】二人将他抬放在一张太师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有笔墨纸砚。中央的一张方桌子上摆了满满的肉菜和一大坛酒。智深一见大喜道:“洒家正肚子饿的发慌,这下可好!”说着就抓获起一块肉大嚼起来。史进说:“这定是那两个恶人刚才正要吃喝的!快先给他盛一些。”沈乙便宜盛了些汤和肉给那人端去,那人颤抖着吃了起来。史进和沈乙也就坐下大吃起来。
【镜头】那“活佛”吃了几口,就放下碗,拿起桌子上的笔,在纸上写起来。
【镜头】智深几个饿极了,不一会儿就将肉菜连酒吃了个精光。史进回头看见那‘活佛’手里拿着张纸望着他们。便过去接了,边看边念:“几位恩人,小的姓张名文彬,河北冀洲人,秀才出身,赴京赶考经过这里投宿,被那恶僧崔道成和那卫员外合伙给我下了哑药,将我关在这里四十多日。今日又说是我已修成正果,要送上西天,并给我吃了瘫软迷药。捆绑在交床上,以此迷惑众乡民,敛财骗钱。多亏几位搭救,大恩大德……”
【镜头】智深听得怒火中烧鸡,大叫道:“这两个贼人可恶!万死犹轻!只可惜已被打死了,到是轻饶了他们。”
第56场
【镜头】这时却听得后边僧房里传来女人的叫喊声,几个寻声过去,声音是从一间锁着的僧房里传出的。智深一脚就将门踢开了,只见里边有两个俊俏的女子。沈乙一见就叫道:“你们怎在这里?”
【镜头】两个齐声叫了声:“沈乙哥!”一个已嘤嘤哭泣起来,另一个眼泪婆娑地说:“我们是被卫员外强掳了去,玩腻了又将我们送给这生铁佛,已被关在这里两个多月了!”
【镜头】沈乙对智深、史进说:“这正是俺村上两月前失踪了的。”他指着说话的那个说:“这个是霍家儿媳,那个是王家刚刚出嫁的女儿在半路上被卫钟抢去的,新郎为了抢人,当时就被打死了。村里人都以为他们被卖了,或是被害了,谁知却关在这里!”
【镜头】霍女又说:“还有八个女人被关在暗院里!只有顺着一条暗道才能过去!”
“暗道在那里?那你们快去引她们出来!”智深说。
霍女答应了一声,两个就向大殿的佛象后面去了。
第57场
【镜头】一个幽暗隐蔽的小院,一间房里有一群神情呆滞的妇女。霍女推开门说:“姐妹们,快跟我走,有人救咱们来了!”众女蜂拥而出。
第58场
【镜头】霍女带着八个妇女从暗道出来,女子们一个个惊慌地看着智深、史进等人。当听霍女说他们就是救命的人时,都跪下叩谢。智深:“你们快赶紧回家去吧!”众妇女听了,欣喜异常地紧忙都奔跑出去了。
第59场
【镜头】智深、史进又走入大殿内,智深抬头望望那佛像,又回顾了这大殿一眼,愤愤地说:“这些个恶棍们拿菩萨作幌子,受十方供养,竟然干尽了坏事!留下这等场所还会有人来要作恶,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说着就进去举起佛像前的烛火将佛前帷幕、宝幡等点燃了。史进说道:“哥哥说得是!”也上前点起火来。外面沈乙和众女子也都进来拿起火种,四处放起火来。
第60场
【镜头】众人出了寺院,来到了寺前空地。
沈乙说:“师傅,你为我们除了大害,此时天晚,不如就去我们村上歇了,乡亲们一定想见见大恩人啊!”
智深说道:“好罢,我们这就前去!”
第61场
【镜头】众人走入赤松林时,都回头观看,只见瓦官寺已是一片火海,映红了半边天。
第62场
【镜头】早晨,阳光映照的村头,姓王的女子扶着张彬、那群被救的女子和众乡亲们为智深送行;
第63场
【镜头】智深、史进和沈乙牵着一匹马与众人告了别,来到村外的路口;智深和史进说着什么,沈乙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挂在了智深肩上。然后二人拱手分别,史进和沈乙牵马朝一条路先行,智深将禅杖扛在肩上,随后向另条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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