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说《红楼梦》：天厨星贾母

　　贾母，是诗坛大家，闽剧始祖，号称天厨星，鲤鱼精转世，归有光后身。风流多情，明亡后自缢殉国。

　　【贾母】

　　《石头记》为了情节描写的需要，很多人物都做了改变，男性修改为女性，老年人改为少年人。但是，完全没有老年人也不行，贾母原型就只改了性别，没有修改年龄。

　　贾母史太君，人物原型为曹学佺。

　　曹学佺（1574-1646），字能始，一字尊生，号雁泽，又号石仓居士、西峰居士，福建福州府侯官县洪塘乡人，明代官员、学者、诗人、藏书家，万历二十三年（1595）进士，闽中十子之首。清兵入闽，自缢殉节。

　　曹学佺藏书万卷，著书千卷。毕生好学，对文学、诗词、地理、天文、禅理、音律、诸子百家等都有研究，尤其工于诗词。精通音律，擅长度曲，曾谱写闽剧的主要腔调逗腔，被认为是闽剧始祖之一。名联：“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就出自曹学佺之手。

　　曹学佺著作众多。其一生著书多达30多种，辑有《石仓十二代诗选》。《周易可说》七卷，《书传会衷》十卷，《诗经质疑》六卷，《春秋阐义》十二卷，《春秋义略》三卷，《蜀中人物记》六卷，《一统名胜志》一百九十八卷，《蜀汉地理补》二卷，《蜀郡县古今通释》四卷，《蜀中风土记》四卷，《方物记》十二卷，《蜀画记》四卷，《蜀中神仙记》十卷，《蜀中高僧记》十卷，《石仓诗文集》一百卷，《石仓十二代诗选》八百八十八卷，《蜀中诗话》四卷，另外还有《宋诗选》四十九卷，所有作品共计1329卷。曹学佺的著作如《石仓诗文集》因为在清初被列为禁书而失传。仍流传在世的有名的作品包括了《一统名胜志》一百九十八卷与《石仓十二代诗选》，另外福建师范大学藏有《曹大理诗文集》十二册（不全），日本东京藏有《曹能始先生石仓全集》一百卷。曹学佺曾经打算编撰《儒藏》。

　　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学佺，字能始，侯官人。万历乙未进士，除户部主事，量移南大理寺凡七年。两考转南户部郎，前后十二年。参议于蜀，参政按察使于浙，左迁又参议副使于广西。天启中除名为民。崇祯初复起广西，疏辞不赴，家居二十余年，殉节而死，年七十有四。

　　谢肇淛《小草斋集》后五子篇-曹观察能始：駃騠本龙驹，不逐凡马步。鹓雏飡琅玕，矫翼鸣天路。之子蝉蜕姿，言下便神晤。目击颓波流，深心排陈故。冥思晰毫芒，独与玄理遇。每于空中境，时得象外句。意欲挽鸿蒙，绮绘回纯素。坐令吴楚士，同声驰景附。金紫匪不华，非其寸中趣。与子结姻亚，勉之南山雾。

　　贾母老家在霞中，曹学佺去过霞城漳州，参加了张燮等人的霞中社。

　　贾母丫鬟有鸳鸯，曹学佺交往名妓董小双。

　　贾母怜惜邢岫烟，曹学佺欣赏邢岫烟原型沈野。

　　贾母喜欢刘姥姥逗乐，曹学佺喜欢刘姥姥原型邹时丰。

　　【诗坛大家】

　　《石头记》中诗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隐藏、去除几个诗人的身份。

　　被隐藏、去除诗人的身份的有：

　　花袭人，人物原型林古度。

　　薛蟠，人物原型许豸。

　　刘姥姥，人物原型邹时丰。

　　贾母，人物原型是曹学佺。

　　曹学佺是明末诗坛大家，热衷于组织、参加诗社。

　　曹学佺、徐兴公、薛宝钗原型谢肇淛是明末福建诗坛三个大家，三人是亲戚也是朋友。

　　曹学佺在全国诗坛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主持金陵诗社达十年之久，影响力为全国之冠。

　　曹学佺诗清灵婉扬、简练冲澹，以清丽为宗。不甚喜七律，以为五古最难。文旨沉以深，节纡以婉；善用短法。小品文收入《皇明十六家小品》。

　　【酷爱结社】

　　曹学佺酷爱结社。发起和参与的文学社团如下。

　　金陵社。在金陵，与臧懋循、 陈邦瞻等结金陵社。参加人数达到169人，时间跨度达十年之久。金陵是南京，中国南方的文化中心。金陵诗社是影响力巨大的文化活动。万历三十四年丙午（1606）。徐兴公、曹学佺、谢肈淛都在金陵。曹学佺所结诸社中最著名的是“金陵诗社”，达到明朝文学结社的顶峰。钱谦益说：闽人曹学佺能始回翔棘寺，游宴冶城，宾客过从，名胜延眺，缙绅则臧晋叔（臧懋循）、陈德远（陈邦瞻）为眉目，布衣则吴非熊（吴兆）、吴允兆（吴梦旸）、柳陈父（柳应芳）、盛太古（盛鸣世）为领袖。台城怀古，爰为凭吊之篇，新亭送客，亦有伤离之作。笔墨横飞，篇帙腾涌，此金陵之极盛也。金陵社其他成员还有陈鸣鹤（汝翔）、林光宇（子真）、王嗣经（曰常）、释如愚（蕴璞）、张正蒙（子明）、陈仲溱（惟秦）、吴文潜（元翰）、王野（太古）、梅蕃祚（子马）、潘之恒（景升）等人，他们的诗作由曹学佺门客编为《金陵社集诗》八卷，盛极一时。

　　钱谦益《列朝诗集》序「金陵社集诗」：海宇承平，陪京佳丽，仕宦者夸为仙都，游谈者指为乐土。弘、正之间，顾华玉、王钦佩以文章立纵，陈大声、徐子仁以词曲擅场，江山妍淑，士女清华，才俊歙集，风流弘长。嘉靖中年，朱子价、何元朗为寓公，金在衡、盛仲交为地主，皇甫子循、黄淳父之流为旅人，相与授简分题，征歌选胜。秦淮一曲，烟水竞其风华；桃叶诸姬，梅柳滋其妍翠。此金陵之初盛也。万历初年，陈宁乡芹解组石城，卜居笛步，置驿邀宾，复修青溪之社。于是在衡、仲交以旧老而莅盟，幼于、百谷以胜流而至止。厥后轩车纷遝，唱和频烦，虽词章未娴大雅，而盘游无已太康。此金陵之再盛也。其后二十余年，闽人曹学佺能始回翔棘寺，游宴冶城，宾朋过从，名胜延眺，缙绅则臧晋叔、陈德远为眉目，布衣则吴非熊、吴允兆、柳陈父、盛太古为领袖。台城怀古，爰为凭吊之篇；新亭送客，亦有伤离之作。笔墨横飞，篇帙腾涌。此金陵之极盛也。戊子中秋，余以银瑺隙日，采诗旧京，得《金陵社集诗》一编，盖曹氏门客所撰集也。嗟夫！日中月满，物换星移，舟壑夜趋，饮猎旦改。白门有乌，无树枝之可绕；华表归鹤，怅城郭之并非。撰文怀人，吁其悲矣！谓我何求，亦无瞢焉。

　　秋社、西湖大会。曹学佺在杭州，与吴德符等结秋社，主西湖大会。

　　芝社。曹学佺与赵世显等结芝社。

　　瑶华社。曹学佺加入赵世显瑶华社。

　　玄云社。曹学佺游漳州，郑怀魁招入玄云社。

　　神光大社。曹学佺加入阮自华神光大社。

　　石仓社。曹学佺与俞安期等结石仓社 ( 亦曰石君社）。

　　万历四十三年乙卯（1615）。九月九日，曹学佺首举石仓社，共十二人，论诗；此外还有乔姬玉翰、董姬小双。乔姬嫁曹学佺。徐兴公《徐仲芳闽役草序》：迩者曹能始观察结石君社于洪江，招四方词人。如吴门俞羡长、胡白叔诸君相倡和，而仲芳在焉。亦累招余，余惮诸君俱射雕手，辞不敢预。

　　三山耆社。与王伯山等结三山耆社。崇祯十年丁丑（1637）。八月，曹学佺与王伯山、陈仲溱、陈宏己、董应举、马、杨道宾、崔世召、徐兴公结“三山耆社”，集芝山龙首亭。

　　洪江社。曹学佺与陈宏己等结洪江社。

　　塔江社。晚岁，曹学佺又结塔江社。

　　【十二金钗】

　　《石头記》第三十八回。庚辰双行夹批：看他忽用贾母数语，闲闲又补出此书之前似已有一部《十二钗》的一般，令人遥忆不能一见，余则将欲补出枕霞阁中十二钗来，岂不又添一部新书？

　　十二金钗，就是泛指十二个诗人组成的诗社。

　　《石头记》有三个十二金钗。曹学佺全部都有参与。

　　金陵十二金钗。即是《石头记》此书之前的十二钗。曹学佺所结诸社中最著名的是“金陵诗社”，达到明朝文学结社的顶峰。

　　福州十二金钗。即是《石头记》此书的十二钗。《石头记》十二金钗全部都是男的。曹学佺是晚明福州文学界的中心人物。

　　枕霞阁十二金钗。漳州又称霞城，史湘云原型张燮等人组成霞中社，有霞中十三子。万历三十一年癸卯（1603），徐兴公、曹学佺、林古度三人一起旅行，去漳州见张燮，加入了霞中社。

　　【招揽词客】

　　曹学佺招揽了陈鸿、沈野、胡梅等词客诗人，居住在石仓园中。

　　陈鸿（1577-1646）。侯官人，字叔度，一字轩伯。陈籥孙。《福州府志》乾隆本：陈鸿，字叔度，侯官人。起于寒微，自幼能诗，无有物色之者。曹学佺招入社，集听泉阁，有「一山在水次，终日有泉声」之句，大加叹赏，由是诗名大著。诗曰《秋室篇》，取李长吉诗「秋室之中无俗声」也，周亮工为刻以传。卒年七十三，贫不能葬，同社醵金，与莆田布衣赵十五合葬于福郡小西湖之侧。《书影》

　　郭柏苍《竹间十日话》：鸿字叔度，为石仓园客。丙戌之变，曹能始尽节。叔度年七十二，以贫死。顺治戊子，周栎园并莆田赵壁，葬小西湖大梦山。栎园书碣曰「明诗人陈叔度赵十五合墓」。

　　曹学佺延邢岫烟原型吴门沈野至石仓园，题其所居曰“吴客轩”。

　　胡梅，字白叔，是芳官原型。

　　【状元的孙女婿】

　　曹学佺出身贫寒，从小就是美男子，成为状元的孙女婿，传说是鲤鱼精转世，归有光后身。

　　曹学佺的父亲曹极渠，曾在洪塘本街卖饼，可见当时曹家家境贫寒。

　　曹学佺“幼而弱，不好弄，每遇人有所争，则匿避之，唯恐其侵己。”

　　1580年，万历八年庚辰。曹学佺六岁，受书，千言倒覆。

　　1592年，万历二十年壬辰。曹学佺下第。娶状元龚用卿的孙女龚氏（？-1605），下帷苦读。李纨原型董应举极赏其文。龚用卿有女婿林世璧，坠崖死。林世璧，字天瑞。出自和徐兴公有过节的东林家，即是《石头记》贾瑞字天祥原型。

　　【鲤鱼精转世】

　　曹学佺从小就是美男子，十三岁就长得模样极其好看，美晳如玉，相传是鲤鱼精转世。龚用卿极知人，当时正在选择女婿，曹学佺的老师长乐先生推荐了曹学佺，龚用卿善于相面，一看曹学佺相貌就知道将来前程很好，就同意了。

　　郭柏苍《竹间十日话》：明龚祭酒用卿极知人，曹能始亦其婿也。能始父名极渠，曾在洪塘本街卖饼。尚书年十三，美晳如玉。受业长乐先生，于书无所不通。先生度不能教。适祭酒择婿，遂荐之。次年入泮，十七乡举，二十一成进士。相传尚书贵后，往见龙虎山道士。道士拒不纳，私谓同人：“前生乃塔江鲤鱼精，平旦必有鱼腥臊，问其夫人当知之。”塔江旧有大鲤鱼，尚书生后遂不见。曹极渠小照藏李子嘉家，题照者皆当代名人。谢在杭末二语云：“吾不识其他，识其子曰曹能始。”在杭先卒，能始后死，其所题，能始当见之。

　　【人生轨迹】

　　万历二十二年甲午（1594）。冬，曹学佺赴考都下，海内名家咸以归有光后身推许之。

　　万历二十三年（1595）。曹学佺中乙未科进士，为时任吏部尚书、东阁大学士的张位所赏识，授户部主事。

　　万历二十六年戊戌（1598）。曹学佺在金陵晤焦竑、李贽，为李贽所赏。曹学佺有诗赠焦竑。晤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赠诗。据《曹石仓行述》记载：曹学佺曾于金陵永福寺谒见李贽，次日李贽便谓焦竑曰：“予乡有一学道人。”焦竑询问得知李贽所指为学佺，语之曰： “不佞与卓老周旋廿载，未尝以‘学道’ 二字评人，何子能遽得之？”

　　万历三十一年癸卯（1603）。八月，徐兴公、曹学佺、吴兆（非熊）、谢兆申（耳伯）、周婴（方叔）、王若（相如）、林光宇（子真）、林古度（茂之）等于荷亭小集。赵世显主瑶华社集，全闽词客四十余人皆来会，屠隆、吴兆等亦与期盟，郑怀魁撰《诗序》。

　　中秋，阮自华司理大会词人于福州乌石山邻霄台，曰“神光大社”，倡风雅，入社可百人。曹学佺与东海屠隆，莆田畲翔，清漳郑怀魁，闽郡赵世显、林世吉并为长。林古度为作《挝鼓歌》。

　　同年，花袭人原型林古度开始和曹学佺、徐兴公交友。曹学佺、徐兴公、林古度有闽南漳州之行。

　　曹学佺座师张位被罢官，其门生故吏不敢前往看望，独有曹学佺带许多干粮赶往码头为之送行。事为执政所闻，遂摘取曹学佺会试卷中言论，斥为“险怪不经”，被调任南京大理寺左寺正的闲职，之后又任南京户部郎中。在任闲职七年间，曹学佺精心研究学问。

　　万历三十七年（1609），曹学佺任四川右参政。当时，四川发生灾荒，曹学佺设厂煮粥，赈济饥民，又将饥荒情况绘图上报，获准发放300万两赈济款，“蜀人诧为三百年未有之殊恩”。四川有行、坐二税，行税取自商贾，坐税取自百姓。饥荒后百姓多逃亡，坐税无所出，曹学佺以历年行税盈余抵作本年坐税，使百姓免受追比之苦，而贪官污吏却因少去搜刮机会而生怨。蜀王府毁于火灾，蜀王要地方官筹资70万两修复，曹学佺援宗藩条例予以拒绝。四川道路险绝，曹学佺集资修复不少道路、桥梁，受到行旅的好评。曹学佺还著有《蜀中广记》。

　　万历三十九年（1611），曹学佺升任四川按察使。万历四十一年（1613）考绩，因得罪蜀王为其所谤，被罢职，蜀人遮道相送。是年，曹学佺回籍。

　　天启二年（1622），曹学佺被起用为广西右参议。天启三年癸亥（1623）。四月，曹学佺往湘桂，吴去尘、郑邦祥同行。徐兴公送至邵武。六月 ，曹学佺至桂林。谢肇淛作《喜能始至》。

　　天启六年丙寅（1626）。曹学佺私撰野史被免官。

　　秋，曹学佺迁陕西副布政使，尚未赴任，突生变故。事因其在所著《野史纪略》中直书“梃击案“本末，魏忠贤党羽刘廷之挟嫌劾之，谓“私撰国史，淆乱是非”。曹学佺削职为民，《野史纪略》书版被毁。广西大吏将曹学佺拘禁七十余日，后见阉党无意追究，始放行。

　　天启七年丁卯（1627）。贾元春原型叶向高、曹学佺、艾官原型艾儒略三山论学。四月，艾儒略造谒叶向高，适曹学佺在座，相与论学，艾儒略赠《圣经》。后艾儒略撰成《三山论学》一书。

　　崇祯（1628-1644）初年，曹学佺又被起用为广西副使，但力辞不就。当时，福建沿海海盗猖獗，曹学佺建议当局在闽江口梅花、双龟一带屯兵并建碉堡、编居民，共同防守；又条陈机宜九事。当局采纳其建议，海寇从此远遁。曹学佺热心故乡公益事业，曾筹资疏浚城内外河道与西湖，并建造洪山、万安、桐口3座桥梁。乡人感其德，在洪山桥头立祠塑像以祀。

　　崇祯元年戊辰（1628）。十月，冒襄之父冒起宗来福州拜访曹学佺，可能同时开始和徐兴公交往。

　　崇祯三年庚午（1630）。十月，曹学佺移居西峰里，有避祸远害之想。

　　崇祯六年癸酉（1633）。“二拍”作者凌蒙初入闽，曹学佺赠之诗。“三言”作者徐兴公和冯梦龙关系很好，不喜欢凌蒙初，没有和凌濛初见面。

　　崇祯十年丁丑（1637）。四月、闰四月间，曹学佺等人集徐兴公绿玉斋听游元藻谈流寇。

　　崇祯十三年庚辰（1640）。正月，初四，长乐令夏允彝过访曹学佺，谈时事。

　　【自缢殉国】

　　崇祯十七年（1644），李自成起义军攻入北京，崇祯帝自缢。曹学佺闻讯，投池自杀，为家人所救。

　　1645年，唐王朱聿键在福州即帝位，改元隆武。曹学佺进见，被授为太常寺卿，不久迁礼部侍郎兼侍讲学士。以纂修《崇祯实录》，进礼部尚书，加太子太保。当时诸事草创，朝中大事由曹学佺和大学士黄道周参决。

　　隆武二年（1646），曹学佺力赞隆武帝亲征收复失地，因年迈不能从行，便捐银万两助饷。同年八月，隆武帝亲征失败。清军于当年进入福建，郑芝龙降清，隆武帝在逃亡汀州被俘杀。

　　九月十七日，清军攻陷福州，次日，曹学佺香汤沐浴，整顿衣冠，在西峰里家中自缢殉国，死前留下绝命联：“生前单管笔，死后一条绳。”曹学佺殉国时，有徐英随之自杀。四海购其遗稿，千人闻哭声。另有说法称他是在鼓山涌泉寺自缢的。曹学佺死后，其家被清兵所抄，家人也遭逮捕，藏书被清军抢光。鲁王监国追谥他为“文忠”。清乾隆十一年（1746），即曹学佺逝世一百年之后，清政府追谥他为“忠节”。

　　清-邵廷采（1648-1711）《东南纪事》记载，曹学佺在福王朝中，始捐家财助军，又括万金助海舟水师，捐饷万两，买米赈济灾民。清兵进入福建之后，曹学佺出家为僧。清兵到达延平，闽县生员齐巽、中书张份、医僧不空策划起兵反清，曹学佺捐助千金，齐巽等人才能招募。曹学佺自缢，子女被收，五日始得盖棺，虫流于户。

　　邵廷采《东南纪事》：曹学佺，字能始，福建侯官人，万历三十二年进士。嗜古博学，天启中，以文字触魏忠贤怒，削籍，名重海内。累官四川按察使。唐藩即位，文臣任事者，首张肯堂、何楷及学佺，而学佺尤饶大略，因事有匡建，郑芝龙以下咸敬礼。王知其宿儒，言无不从。晋太常寺卿，行在礼部右侍郎，署翰林院事，纂修崇祯实录总裁，专设兰台馆处之，编修何九云等皆属焉。学佺讨论本礼经，行朝戎祭，封爵，赠谥，并遣词臣咨问，倚以取断。始捐家财助军，肯堂等议且水师，又括万金助海舟。天兴饥，买米以赈。时年已七十三岁，福州陷，沐浴正衣冠，缢于中堂。子女被收，五日始得盖棺，虫流于户。所著有《石仓集》行世。先是，大清兵至延平，闽县贡生齐巽、中书张份、医僧不空等，阴结众起义。使告学佺，学佺资之千金，始克召募，杀来师之悬民榜者，人心震动。永福人黄璂密报贝勒，急下福京，遂各解散闽人皆惜巽等之志，痛学佺。

　　【懂得军事】

　　万历二十三年（1595）乙未科会试中，曹学佺以二甲五十名考取进士。会试时，策问“车战”，答曰：“臣南人也，不谙车战，请以舟战论。”因而详陈舟战之法。考官张位奇其才，初定第一，因不能破例，改为第十名，授户部主事。

　　能始为侯大将军作行状，乃全集之首篇，能始知兵事而善治军。

　　【天厨星】

　　曹学佺精于饮食，号称天厨星。《石头记》中精彩的烹饪方法可能是取自曹学佺的日常生活。

　　清-梁章巨《归田琐记》厨子：徐兴公《榕阴新检》中载吾乡曹能始先生学佺与二友同上公交车，惟先生携一仆，凡途中饮馔之事，皆先生主之。仆善烹饪，二友食而甘之，而微嫌其费，颇有烦言。一日，仆请先生与二友分爨，曰：「我实不能伺候三人，先生不肯，仆即请去。」先生曰：「我实不能以仆故而开罪于友人。」听之。临行，请曰：「我即当回闽，但乞一信带呈家中人，俾知并非负咎被逐耳。」与之信。时方行到苏州，比先生至京，而此仆早已抵闽，盖即苏州发信之次日也。家中人诘其故，曰：「我实天上之天厨星也，吾家主人，乃天上仙官，我应给其任使。彼二客者，何福以当之。」语毕，遂不知所之。闻此二客后亦各享大年，经月余日饱饫天厨之效云。按袁简斋《续齐谐》中亦载曹能始先生饮馔极精，吴人董桃媚者，尤善烹调，先生宴客，非董侍则不欢。先生同年某，督学蜀中，乏作馔者，乞董偕行，先生许之。遣董，董不往，怒逐之。董跪而言曰：「桃媚，天厨星也。因公本仙官，故来奉侍，督学凡人，岂能享天厨之福乎！」言毕，升堂向西去，良久不见。二书所载各异，而皆属之能始先生。且徐兴公与先生同时人，见闻尤近，必非无因矣。余家有陈东标者，颇能烹调，辄以此夸于厨，众因戏呼之为天厨星，实则庸手而已。余于能始先生，无能为役，则陈东标之于董桃媚，又岂止仙凡之判哉！

　　【围棋】

　　《石头记》中有很多写围棋的故事，曹学佺爱好围棋，晚年尤甚，经常和国手过百龄下棋，有诗送国手张挺玉。

　　徐兴公身边的朋友里面爱好围棋的很多，比如有曹学佺、叶向高、陈衎、朱谋㙔等人。叶向高爱好围棋，号称天下第二高手，曾经和国手过百龄对弈。陈衎棋力不弱，曾经和过百龄对弈，也曾经下棋赢了曹学佺一件古董收藏品。

　　【寿山石】

　　据说曹学佺是最早发掘寿山石的人。

　　传说某日，曹学佺在洪塘街上遇见一樵夫肩担干柴沿街叫卖。两担柴上分别有一金黄石头压着。曹学佺为石头所迷，买石被拒，不得已买下两担柴，又询问樵夫从何得来此黄石。樵夫告知地点，原是他所耕田的地下，即今福州市晋安区寿山乡。曹学佺为石头取名「寿山石」，后前往搜寻寿山石并藏在石仓园之石仓内，更常邀请好友们来赏石。寿山石从此闻名于世、身价百倍。

　　【石仓园】

　　《石头记》大观园，部分描写有参考曹学佺的石仓园。但是，大观园不是石仓园。

　　万历四十一年癸丑（1613）。曹学佺在故乡洪塘建石仓园，藏书万卷。时常邀请文友，赋诗会文，谈今论古，并创剧社“儒林班”，闽中文风因之昌盛。「石仓园，有池馆林木之胜，且蛾绿粉黛，出入肩随，歌童狎客，晨夕满座，自以为乐。一时仕宦及墨客诗人游闽者无不倾倒。」曹学佺后来把石仓园转手卖给林崇孚。

　　石仓园，在洪塘东岐岭下状元街北，园内有二十景。曹学佺在妙峰寺和鳌峰坊还有园林。

　　《福州府志》：「石仓，在洪塘妙峰山下，学佺别业。中有浮山堂、石桥、临赋阁、春草亭、石仓、语江亭、长至台、石君、听泉阁、夜光堂、梵高阁、淼轩、梅花馆、林亭涧室、荔枝阁、碧泉庵、竹醉亭、琴书社、南池诸胜。《洪山小志》记载，石仓园还有：「沉香榭、纳轩、八角台、棕亭、雪洞、半月池、石桥柽行诸胜。」

　　郭柏苍《竹间十日话》：曹能始石仓园，在洪塘东岐岭下、状元街北。翁正春宅称状元街。读书处有石洞，藏书万卷。平池、乔木、奇花、异草、怪石、珍禽，靡所不有。顺治初，惠州府林崇孚居之，创「响山楼」。台榭花石，一旦变换。其屋契仅「天下江山，当与天下人共之能始」行书十三字。据此，则鼎革以前，石仓园已由曹能始他粥。后曹能始靖节于后曹西峰里第，是可知矣。康熙间，又转为景州知州王国玺宅。国玺二子九宁、九征读书其中。详《闽会水利故》以园池种荔、栽菜、养鱼，作为生业。咸丰初，刘茂才永松得其地，架楼七楹，宏敞极矣。苍以立向不吉，止之。卒极力经营。不数年，茂才卒。有粤人居其地，楼屋七楹，木植拆卖，起盖夷楼。地之兴废，前后如此。

　　【凹晶馆】

　　《石头记》第七十六回：你知道这山坡底下就是池沿，山坳里近水一个所在就是凹晶馆。可知当日盖这园子时就有学问。这山之高处，就叫凸碧；山之低洼近水处，就叫作凹晶。

　　凹晶馆，有两个特点，低凹，近水。石仓园中浮山堂也是一样。

　　曹学佺《石仓园记》：浮山堂与石仓隔一大池，介乎其中者衢路也。山自水而来，故曰浮。而山中凹，若分左右然。右者石，左者土。

　　【和徐兴公的交往】

　　曹学佺与《石头记》作者徐兴公交往密切。

　　万历二十一年癸巳（1593）。徐熥、徐兴公祭陈母，上食，哭声震天，林木震动；与曹学佺会绿玉斋。徐熥、徐兴公祭祀陈母，邀请曹学佺享祭余，和曹学佺初次结交。

　　崇祯二年己已（1629）曹学佺捐金修筑徐熥墓，徐兴公等人会葬徐熥。

　　崇祯四年（1631），曹学佺完成了《十二代诗选》中的《古诗选》和《唐诗选》。徐兴公提供资料并协助曹学佺编《石仓十二代诗选》、《石仓明文选》。徐兴公孙徐钟震说：“曹能始先生选梓《儒藏》《十二代诗》，其所未见书，咸出大父藏本 ，而宋、元集尤为有功 。”

　　崇祯七年（1634），曹学佺捐建徐兴公一栋藏书楼，取名宛羽楼。曹学佺作《宛羽楼记》。

　　崇祯八年乙亥（1635），岁末，徐兴公橐空，曹学佺借贷百金，方能卒岁。

　　崇祯十五年壬午（1642）。七月，徐兴公诞辰，曹学佺为作《寿徐兴公》。曹学佺等来徐兴公绿玉斋。陈衎于绿玉斋画竹。徐兴公与曹学佺集三石亭，开社。徐兴公作《花烛诗》，嘲曹学佺高龄纳姬。

　　八月，徐兴公抱疴，兼以跌伤，足膁溃烂。中秋，曹学佺、刘浣松、顾与治等集三石亭观胡莲所贻图。

　　十一月二十五日卯时，徐兴公卒。曹学佺作《挽徐兴公时予在囦关》。

　　曹学佺《挽徐兴公（壬午冬）》：词场领袖失三山，所恨存亡一水间。独抱玄真归洞府，空馀大翮落人寰。平安两日无书至，恸哭千秋有梦还。老泪可如冬节涧，只将呜咽当潺湲。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曹能始石仓集序、

　　徐兴公在写作《石头记》的时候，使用曹雪芹这一笔名，这和曹学佺有关系。徐兴公、曹学佺晚年两人长期共同居住在福州。曹学佺有权有势，对于徐兴公有很多帮助。曹雪芹、曹学佺读音有些相似，有一篇研究曹学佺的论文，文中就错误地把曹学佺写成了曹雪芹。徐兴公写《石头记》署名笔名曹雪芹，可能是故意留下线索，方便读者找到作者徐兴公。

　　《石头记》第四十八回，写宝钗与母亲商量薛蟠出去做买卖吃亏的事，可能是取材自曹学佺散家财做盐商亏本。庚辰本批：「作书者曾吃此亏，批书者亦曾吃此亏，故特于此注明，使后人深思默戒。脂砚斋。」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复周爰粲：能始先生为狡亲所鼓弄，散财为盐商，此时国课严督，盐策凋弊，费数千金，日下掣肘之甚，未免有戒得之愆。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又复胡檗山：厶以草泽凡民，自少至老，妄意柔翰自娱，生平所同学同志者，谢在杭、曹能始二氏，诎于时命，淹抑终身。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与颜旦红中丞：近与曹能始商榷再四，计当今名公长者，非翁台莫能意表行事。窃效少陵依严，乃不远数千里直抵齐东。自淮北登陆，舆马浃旬，委顿殊甚。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曹能始大参：承示新作，题目佳，而造语亦典寔。第于诗调稍僻涩，少欠情采。在杭已有定评，不知以为然否？《四川通志》，弟久觅而不可得。有兄宦蜀，而不得一部，殊为阙典。当为我刷一副精绝者见寄，不啻十朋之锡。在杭云，能始近来托之事多不报，亦为索书不与，而发蜀志之托，幸乞留神，予日望之。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吴德符：且生平所称同调博雅者，在杭、能始耳。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张林宗：阮坚之一旦挂吏议，曹能始十年不迁官，堪为短气。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曹能始：盛使来，得手札为慰。前月弟两寄信入都，想一一洞照矣。闻兄秋间有差，相见当不甚远。茂之生计寥落，挈之同行何如？弟此中无良友，思之自切也。近知非熊归家，兄令其夫妇完聚，大有阴功耳。《笔丛》刻本甚佳，初阅之喜欲狂呌，再阅之种种可恨。元瑞著此书，陆续刻板，俱系单叶插入。假如字多板少，则双行注之。或续有考订，又补注本条之下。今一概依其原本，非也。此本十年前送人者，比十年后者不同，内又添入数十叶。弟家藏二付，取之对查，新刻漏落不少。盖缘其旧本脱落，未尝深考，孟浪刻之，相粘誊写，难于刻补。又每一叶中多有讹字，未尝校雠，是以可恨也。承索《诗薮》，弟原有一副，为谢伯元借去不还。今转借林任所一部寄上，已经陈幼孺看过，第未严耳。兄欲刻，须再校之。末欠我闽二卷，更要广借凑足为妥。《高贤传》并附去。兄《石仓集》刻完，何不见示？人便寄我，何如？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曹能始：《文心雕龙》弟已用心雠校，去年见欎仪王孙，亦有校本。又有发吾复者，弟亦抄归。兄所校定者，可着书手抄一本，寄我参酌之，以便异日梓行，何如？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林茂之：能始移居洪江，有园池林木之胜。且蛾绿粉黛，出入肩随。歌童狎客，晨昏满座，自以为乐。足下游闽之兴，发于何日？有能始在，必不令足下落莫也。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答屠田叔：曹能始谢事林居，园池之胜，甲于闽郡。抑且皈心白业，接引缁流。普陀海谷，藉其外护为多。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答崔征仲：复蒙惓惓见招，尤见仁丈知我贫，欲为我糊口计。第车生两耳，出门有碍。委蛇班竹林中，箕踞磐石。闲则展古人书，倦则卧藜牀纸帐，颇觉自适。闽溪高滩小艇，局蹐不堪，坐此逗遛不决耳。况曹能始屡屡招弟为桂林之游，且三载矣，竟不果行。非自负清高，不肯干人，但得一日过一日而已。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曹能始：子兴归，接手书及明贶，足仞存念，而见怀诗情词宛至。弟岂不欲为西粤之行，但一出门便有许多牵絓。又闻粤中食客云集，望风而至，遂趑趄而止耳。林异卿秋仲有奉访之意，又为遣女事绊，大都候兄高擢后，乃与弟同伴而行也。叔度何不归？城中雅道寥寥，弟思之甚。且喜其得男，虽贫而不孤耳。当今世态变幻，朝廷之事固非草野人所宜谈。然只恐此身未死，不能老太平也。弟生计无聊，贫日益甚。近鬻廿一史为饔餐之费，书为吾之所爱，肯割舍而换阿堵，景况不足问矣。大龙驿丞徐大顺，虽非弟同宗，而其人曾拜碧天会下，亦是佛门中人。今拜官冷职，全伏兄念桑梓一提挈之。如此等官不过多得钱，始酬其一生劳苦。粤西瘠地，驿宰恐不能自给。唯上司肯照顾，方讨得饭吃也。近至石仓园，台榭倾歌，而池塘尽生春草。陶渊明三径就荒，遂有归去来之赋。兄得无念及此言，不可与子兴闻也。一笑。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答曹能始（乙丑）：齐周以五月之望抵舍，先嫂以月朔弃世，不能少待，亦天数也。幸粤装颇裕，稍稍成礼。而周身之具，弟先为备之矣。拜手书之及，兼惠腆眖，感不可言，谢谢。初拟今春访何若士于揭阳，便赴谢大将军之约，有兴则游桂林山水。乃因周宗师【】【】，小孙十六，颇能文章，望之进取。及四月案发，侥幸进身【】庠。亡儿早【】，孤孙得厕青衿，差慰目前。然又尚费束修应酬之礼，苦无所措耳。兹秋凉送过南中丞出境，然后束装粤游。第恐兄复美擢他邦，未必遂所愿也。弟生平简约二字行之终身，兄仕宦三十年，未尝弹铗相访。中丞公折节下交，并不以关节干凟，今且移镇矣。中丞重弟过隆，安可自轻，以故食贫借贷不辞耳。且年已垂老，焉能逐逐为子孙计。惟是尚【】先兄，并亡儿亡妻未葬，力所弗及。中夜思之，不胜感怆。将来日短，得一日过一日足矣。在杭、永启宦情最【】，孟麟功名心最切，今何如哉？在杭行状，弟为之，生平心地极好，尽淹博可师，但于睦族结客布施，行好事，锱铢未能割舍。故备述其㮣，而此三件事，未敢曲笔也。兄以为何如？今【】孤清大笔作志铭，幸乞留神。两粤志胜并妙笔俱领讫。

　　【和林黛玉的交往】

　　曹学佺与林黛玉人物原型林宠。

　　林宠（1585-1654），一名林绍宠、林子宠，字异卿，号阆仙、墨农，福建闽县人。

　　贾母原型曹学佺有诗《金仲栗、洪汝如、林异卿过集浮山堂分得古体》、《中秋仝金仲栗、洪汝如、龚克广、林异卿、邓道叶作》、《腊日同骆以狂、陈叔度、林异卿、吴汝鸣饮乔氏诸姬阁上分得云字》、《腊月二十八日同陈叔度、林异卿、吴汝鸣、邓道叶、女郎长君再到薛君和山庄看梅分得仙字》、《吴兴华大生、清瘴黄维良、广陵骆以狂及社中徐兴公、陈泰始、陈叔度、李子山、陈磐生、吴汝鸣、林异卿、商孟和、女郎长君再集石仓，初憇琴香榭，泛舟宿夜光堂分得径字》、《九日石仓移舟登高，同廖淳之、陈叔度、高景倩、林异卿、邓道叶、匡僧恒度、羽士卧云、美人芝卿、小苏各赋七言数绝句，任觞茗之自如，信色空之不二，用卜其夜谁悲此秋》、《米彦伯孝廉还楚中到淼轩言别，同社陈子行、高景倩、陈惟秦、林异卿、陈叔度出江渚送之，予赋五言绝句四首，属诸君和焉》、《石斋前砺地得泉一勺许，予见而悦之，同客陈惟秦、叔度、陈子行、高景倩、林异卿各赋六韵》、《同徐兴公、倪柯古、龚克广、林懋礼、林异卿登于山避暑》、《送林异卿兼柬林守易》、《端阳后二日泛舟洪江登小金山观竞渡风雨大作各赋排律用七阳韵客为吴元翰陈惟秦陈叔度林懋礼林异卿龚克广陈子行郑梦麟李子山康仙客包一甫小双宛秋文娟三姬》、《山房听雨同范穆其林异卿》、《聚星洞同穆其异卿作因寄施长儒民部》、《饮虹涧中咽石美三字季甥叶若馨书遒劲有法予颇赏之雨后异卿更往闻涧声逾壮予以足伤未之涉也每思及此辄以为憾偶相公书来亦以予记中叙此段稍畧复拈一律志之》、《陈荣子斋头仝林异卿陈磐生吴仲纬》、《雨后朱文心见招集山阁仝顾果卿吴太真林异卿吴仲纬张以升弈》、《林阆仙携具绿玉斋看菊》。

　　曹学佺天启二年（1622）壬戌《林亭诗稿》，林宠和陈衎校阅。

　　林宠曾经和曹学佺等人同游福庐，赋诗若干首，汇集成书，叶向高为之作序。

　　叶向高《苍霞续草》福庐游记序：同能始游者，新安范??其、三山林异卿。共得诗若于首，倂梓之，而馀为弁其端。

　　叶向高、曹学佺都爱好围棋，水平很高。林宠曾经和曹学佺对弈，围棋应该具备一定水平。

　　【和妙玉的交往】

　　《石头记》第四十一回：宝玉留神看她怎么行事，只见妙玉亲自拣了一个海棠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献寿的小茶盘，里面放一个成窑五彩泥金小盖钟，捧与贾母。贾母道："我不吃六安茶。"妙玉笑说："知道。这是老君眉。"贾母接了，又问是什么水。妙玉笑回"是旧年蠲的雨水。"贾母便吃了半盏。

　　曹学佺曾经去过江西南昌，和妙玉人物原型朱谋㙔见面。

　　朱谋㙔（1564-1624），字明父，一字郁仪，私谥贞静先生，江西南昌县人。宁献王朱权七世孙。封镇国中尉，摄石城王府事。

　　朱谋㙔是徐兴公重要的合作者，曾经帮助徐兴公、曹学佺校定《文心雕龙》。

　　徐兴公和曹学佺都爱好《文心雕龙》。徐兴公、曹学佺、朱谋㙔校订评点的《文心雕龙》是极为重要的版本。

　　【和林雪的交往】

　　林雪，字天素，《石头记》龄官原型，即是脂砚斋。

　　贾母原型曹学佺有一首诗非常重要，透露了林雪生平的很多关键信息。

　　曹学佺《与林天素》：繄昔延陵剑，曾以许徐君。归来剑独存，挂在徐君坟。林姬许嫁郑，亲友俱已闻。郑存客或阻，郑死姬在门。病时侍汤药，殁后岂宜奔。姬能精绘事，可以供盘飱。韶华已久谢，琴瑟废当轩。世苟甘澹泊，何节不克敦。馀兹用劝勉，即昨阻者言。但欲成其是，宁复讥纷纭。

　　曹学佺《题天素画跋》：天素初学芦雁于画灯家，及老而贫，不能存活，忽画山水。所见画不多，而殊有古意。入越寓西湖，董玄宰一见大赞赏之，以为可比吴兴管夫人。然管夫人实不能山水也。大抵贫是美事，勿论士女，穷达著书作画皆然。使天素非老既贫，落于浅斟低唱之手，安能作此伎俩哉？

　　曹学佺《送天素女史游吴越》。

　　【和钱谦益的交往】

　　钱谦益没有见过曹学佺，但是神交。

　　1648年，清顺治五年戊子。九月，钱谦益与林古度剧谈曹学佺，见曹学佺所制林古度寿序，因作《题曹能始寿林茂之六十序》。一则赞曹学佺、林古度之为人．再则自愧自恨。

　　钱谦益《初学集》卷八十六胡白叔六言诗：曹能始见人诗卷。辄笑曰。开卷定是七言律诗。以今人习为此体。熟烂可厌也。

　　钱谦益《牧斋外集卷二十五》曹能始寿林茂之六十序：余与能始宦途不相値。晚年邮筒促数。相与托末契焉。然余竟未识能始为何如人也。今年来白下。重逢茂之。剧谈能始生平。想见其眉目嚬笑。显显然如在吾目中。窃自幸始识能始也。顷复见能始所制寿序。则不独茂之之生平。历历可指。而两人之眉目嚬笑。又皆宛然在尺幅中。天下有眞朋友。有眞性情。乃有眞文字。世人安得而知之。余往刻初学集。能始为作序。能始不多见余诗文。而想象为之。虽缪相推与。其辞藐藐云尔。读此文。益自恨交能始之晚也。虽然。能始为全人以去。三年之后。其藏血已化碧。而余也楚囚越吟。连蹇不即死。余之眉目嚬笑。临流揽镜。往往自憎自叹。趣欲引而去之。而犹怅怏能始知余之浅也。不亦愚而可笑哉。戊子秋尽虞山钱谦益撰于秦淮颂系之所。

　　【风流多情】

　　曹学佺交往的女性众多。妻龚氏、刘氏、文氏。妾乔玉兰。还有董小双、真姬等人。

　　胡莲，字茂生。浙江台州人，一作天台人。自幼长期居住于福建，遂作闽语。胡莲和曹学佺关系密切。能诗画鼓琴，擅长写诗，容貌一般。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丘克九：近茂生仙史至三山，弟馆之山楼数日，能始先生复挟至囦溪。此君真有诗才，不出床头捉刀人手。即席酬答，泠然有韵，即薛涛、易安不啻过也，然所乏者容耳。

　　卓文娟，又称卓长君，和乔玉翰、董小双同时开始和曹学佺进行戏曲创作和诗歌唱和，一度和曹学佺交往甚密。后来嫁给某人，专程来向曹学佺辞行。曹学佺作有诗《七夕荔阁上听施长卿弹琴文娟玉翰小双三姬度曲》、《卓氏长君欲嫁王郎过予石仓话别偶检案头有唐人绝句因与李子述陈叔度限字作四绝送之》。

　　万历三十三年乙巳（1605），曹学佺以妇卒，拟迄假归，发心皈依佛教，奈机缘之未就。

　　1642年，曹学佺高龄纳姬，被嘲且自嘲。

　　【鸳鸯】

　　鸳鸯，人物原型为董小双。

　　董小双（1604-1628），又名董少双。生于1604年，万历甲辰六月十八日，死于1628年，崇祯戊辰十月十九日，年二十五岁。江西省九江市都昌县芗溪人。初名添。名妓，和曹学佺、徐兴公等人关系密切。十八岁嫁给林叔学，字懋礼。婚后七年死。曹学佺作有《董氏小双志铭》。

　　曹学佺《董氏小双志铭》：余年家子林懋礼之妾董氏，江右之芗溪人。初名添，问字于馀。馀曰，董双成之流亚也，以小双字之。颇与士族往来，大非其好。年十八，归于懋礼。又七年，遘疾而卒。懋礼不能自禁其悲悼，乃述短状于馀，乞铭其墓。馀无俟阅状，而知小双者，其容之丽也，如所云皙之清扬也，其性之文也，如所云彤管女史也。乃其一段澹泊坚忍之操，有非妇人女子所能及者。平昔信向三宝，临终合掌而逝，知无有以杂扰其衷者也。姬生于万历甲辰年六月十八日亥时，卒于崇祯戊辰年十月十九日亥时，享年二十有五，葬以十一月二十七日。穴于西郊柳桥之茶园山，坐西向卯，为居士陈惟秦所卜。一时会葬皆骚雅名流，与其夫懋礼以气类相引，而姬之才操亦自有可称焉。馀为之铭曰：生也貌，死也道。得归名士，旋向三宝。西方之藏，如其所好。斯固善解脱于情缘之中，而何害其为寂寞枯槁也与。

　　林叔学，字懋礼。福清人，诸生。著有《蒹葭集》。周之夔作序。

　　生于八月二十一日。娶董小双。家有半塔轩。

　　崇祯元年戊辰（1628），十一、十二月间，商梅为林叔学题《董小双遗照》。有诗。

　　《雪关禅师语录》与文学林懋礼：东林原不慕高名，为有群贤结社盟。然我未能弘法化，笑公无乃枉相迎。千灯祖焰凭何续，一雨人花好自生。也欲与君赓雪曲，吾家三昧本非声。

　　【乔玉翰】

　　曹学佺妻妾众多。乔玉翰是其中之一。

　　乔玉翰在福州为歌姬。曹学佺买来做了戏班成员

　　乔玉翰生日为十月二十三日。俞安期《翏翏集》卷二十一有《十月廿三日再举石君社代董小双贺乔玉翰生辰分韵得二萧》。

　　1629年，姬乔氏学为梵行。乔玉翰嫁曹学佺应该在1629年之前。

　　【创造闽剧】

　　曹学佺家有石仓园，水木佳胜，宾友翕集，声妓杂进，享诗酒谈宴之乐，近世所罕有也。

　　石仓园，有池馆林木之胜，且蛾绿粉黛，出入肩随，歌童狎客，晨夕满座，自以为乐。一时仕宦及墨客诗人游闽者无不倾倒。

　　当时福州社会上有较为粗糙的平讲戏。曹学佺则倡导儒林戏。为了儒林戏的诞生，曹学佺把当时福州名妓又是大才女的乔玉翰娶回家作妾，协助他的闽剧创作工作，常邀另外一些心仪的妓女卓文君、文娟等来石仓园合作排戏。善于作曲的乔玉翰自创闽剧中最重要的逗腔。他们成为事业上最理想的伴侣，组成儒林家庭戏班，让其他几位能歌善舞的妾、家童都参与进来，完善了儒林戏。曹家儒林班成员演出不施粉黛，不跳加冠（带面具），如出门演出则皆乘轿，以表文雅高尚。从而让闽剧风格分为儒林、平讲两种，并因曹学佺缘故，令文雅派的儒林戏广泛传播流行，后成为职业化的闽剧，流传至今。

　　曹学佺和乔玉翰创造闽剧。闽剧唱腔有“逗腔”、“江湖”、“洋歌”、“小调”、“哆哕”和“板歌”六个部分，统称“榕腔”。乔玉翰创始“逗腔”。

　　曹学佺和徐兴公都有家班。曹学佺对于戏曲的高明见解，在《石头记》中通过薛宝钗和贾母口中表达出来。

　　《石头记》第五十四回：贾母道：「也有，只是象方才《西楼·楚江晴》一支，多有小生吹箫和的。这大套的实在少，这也在主人讲究不讲究罢了。这算什么出奇？」指湘云道：「我象他这么大的时节，他爷爷有一班小戏，偏有一个弹琴的凑了来，即如《西厢记》的《听琴》，《玉簪记》的《琴挑》，《续琵琶》的《胡笳十八拍》，竟成了真的了，比这个更如何？」

　　徐兴公《红雨楼书目·传奇类》著录了《续琵琶胡笳记》，未载作者名氏，看内容应该就是曹学佺说的这个《续琵琶》。《续琵琶胡笳记》作者绝对不是曹寅，可能是徐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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