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传奇
小说主要内容简介:
北宋末年,悬空道长在恒山受女娲娘娘之托炼出一把神剑,名曰:倚天长剑。此剑由终南山长虚子张明远、青城子费无极二位道人护送回大宋东京,后转至终南山。到了南宋,金人南下,岳飞北上抗金,在堰城与金兀术交锋,一场决定南宋命运的大决战即将拉开战幕。正所谓:好马配好鞍, 英雄配好剑。长虚子命弟子子午、余下会同青城子弟子普安、武连将倚天长剑和神枪一支送往堰城。堰城大捷后,从此倚天长剑名扬天下,后岳飞遇害,金人又南下,襄阳大战中倚天长剑又横空面世,宋人便大败金人。宋高宗在临安召有功之人入朝受赏。主人公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带着四姑娘、黄叶、黄香到临安,倚天长剑大显朝廷后,奸人们便得到了正义的审判和应有的报应。
目 录
第 一 章: 终南山华阳收徒 后山中小儿玩耍
第 二 章: 徒弟无意入地宫 神功连就重归来
第 三 章: 张大人东京表忠心 长安城英雄魂归去
第 四 章: 宋徽宗宫廷遇佳偶 何皇后东京望民生
第 五 章: 终南四徒到长安 东京议事大散关
第 六 章: 西夏王公风姿扬 乾顺兴庆见宋使
第 七 章: 宋使西夏受大宴 辞别长安归东京
第 八 章: 恒山神圣宋民心 翠屏山峰显神迹
第 九 章: 翠屏峰女娲托事 恒山派肩负大任
第 十 章: 宋朝皇帝无心于战 恒山越发世人瞩目
第 十一 章: 华阳冲虚终南比武 终南老仙驾鹤西去
第 十二 章: 江湖后代世事纷飞 倚天长剑名声大振
第 十三 章: 弟子东京友谊深 师徒久别定重逢
第 十四 章: 恒山山门遭敌围攻 倚天长剑横空出世
第 十五 章: 悬空恒山魂归西去 长虚青城护剑回宋
第 十六 章: 公主引众游东京 师徒重逢离京城
第 十七 章: 嵩山少林化险为夷 报仇血恨辽人大败
第 十八 章: 倚天长剑保归终南 辽亡金立挥师南下
第 十九 章: 大宋皇帝东京“不惧” 奸臣当道京师“繁盛”
第 二十 章: 金人诡计太原失守 奸臣当道残害忠良
第 二十一 章: 金人南下东京惊慌 徽宗惊恐让位太子
第 二十二 章: 李纲力劝守东京 乾顺计谋使人惊
第 二十三 章: 忠良将李纲遭罢免 太学生东京闹风潮
第 二十四 章: 子午余下上青城 东京朝议金南下
第 二十五 章: 太上皇受迎北归 种师中南皮牺牲
第 二十六 章: 遭排挤李纲离东京 无实权沧州遇兵败
第 二十七 章: 金将两宗奉命南下 战火逼近大宋东京
第 二十八 章: 大兵压境钦宗惊倒 康王赵构北上求和
第 二十九 章: 东京无奈急搬“神兵” 靖康之耻两宋更替
第 三十 章: 两宗西进围潼关 张远设计退金兵
第 三十一 章: 潼关无奈又失守 金人劝降到长安
第 三十二 章: 长虚子助战在长安 金太宗谴使入西夏
第 三十三 章: 弟子途中救百姓 张远辛劳守长安
第 三十四 章: 烽火扬州路不堪回首 张远长安城尽忠而亡
第 三十五 章: 奸邪之人主议和 高宗海上小朝庭
第 三十六 章: 韩世忠镇江布防务 秀州城迷惑金兀术
第 三十七 章: 龙王庙兀术险遭擒 韩世忠怒斩三金将
第 三十八 章: 金宋大战黄天荡 兀术无奈意求和
第 三十九 章: 兀术潜逃江心岛 南宋主和占上风
第 四十 章: 岳飞“奉命”北上抗金 亲情无限岳府之中
第 四十一 章: 堰城岳飞忙军务 终南长虚意送剑
第 四十二 章: 长安张康送信件 终南地宫取神剑
第 四十三 章: 子午余下成都停歇 普安武连伸张正义
第 四十四 章: 众人同上青城山 月夜山色趣味多
第 四十五 章: 弟子奉命送神剑 黄靖镇守襄阳城
第 四十六 章: 中原夜宿在南阳 堰城面见岳家军
第 四十七 章: 兀术西辽请高人 金人许昌大演习
第 四十八 章: 群雄会聚在堰城 长剑神枪配英雄
第 四十九 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 倚天长剑显神威
第 五十 章: 岳飞神勇得人心 黄靖送物达堰城
第 五十一 章: 兀术大展“拐子马” 岳飞看望岳家军
第 五十二 章: 离开堰城过襄阳 余下黄香有真情
第 五十三 章: 四徒还剑到成都 九天楼上小聚会
第 五十四 章: 灯会之处避险阻 望江楼外起大战
第 五十五 章: 黄叶相助救四徒 净水出手除恶人
第 五十六 章: 普安化毒上峨嵋 黄叶原来非娇女
第 五十七 章: 峨嵋月色显灵猴 洗象池中化巨毒
第 五十八 章: 普安黄叶情意浓 净水茶话示青城
第 五十九 章: 普安回山遭问责 开心笑传青城山
第 六十 章: 张明远师徒谈人生 金太宗君臣论天下
第 六十一 章: 堰城大战奏凯歌 中原古城不眠夜
第 六十二 章: 岳飞堰城北门遭险阻 兀术率军挺进小商河
第 六十三 章: 杨再兴小商桥显威勇 金兀术败逃后欲北归
第 六十四 章: 岳家军哀痛失英雄 朱仙镇兀术遭毙命
第 六十五 章: 临安城中朝廷想法多 奸臣谗言高宗命南归
第 六十六 章: 金牌道道岳家军亦无奈 长啸声声襄阳城叹英雄
第 六十七 章: 襄阳告别岳家军 笑声不同临安城
第 六十八 章: 岳飞无辜被罢官 秦桧阴谋捕英雄
第 六十九 章: 风波亭中风波起 岳飞忠冢栖霞山
第 七十 章: 张康气死在长安 长虚命归终南山
第 七十一 章: 峨嵋灵猴上青城 山色青幽乐趣多
第 七十二 章: 恶耗恸哭青城幽 谁道男儿不泪流
第 七十三 章: 建福宫众人话真言 费无极率众往襄阳
第 七十四 章: 武当青霞叹英雄 金人傲气逼古城
第 七十五 章: 青城子飞天送青霞 襄阳城亲人又团聚
第 七十六 章: 青城冲虚一决雌雄 襄阳大战两宗毙命
第 七十七 章: 路过池州好风景 留宿一夜梦乡中
第 七十八 章: 临安繁荣是京城 武连公主又相逢
第 七十九 章: 皇宫大殿显神剑 岳王庙中吊英雄
第 八十 章: 西湖之畔话真情 告别临安向天府
【两宋传奇】
《两宋传奇》乃是继《说岳全传》之后,拿中国古代民族英雄岳飞说事的小说。此小说与清代金丰、钱彩的《说岳全传》大有不同,一反绝对神话岳飞的方式来表达故事主题。其中对北宋靖康之耻灭亡和南宋岳飞抗金进行了历史还原和现代意识深化置入。又巧妙演绎了一段爱恨情仇,使得小说不仅有一定的历史大背景,而且有神话、玄幻、武侠、言情各种因素彰显其中,此些内容共同构架出了迎合当今时代的新历史神话小说。
史海泛舟 英雄无悔
深山侠客 剑气如虹 温馨浪漫 天地豪情
词曰: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杯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第 一 章
终南山华阳收徒 后山中小儿玩耍
太平世界,天下正道,政通人和,方能使百业得以兴盛;而王朝割据,军阀混战不休,自然是有害于民了:三国两晋南北朝,天下纷争,迨至于隋;及隋灭之后,唐承之又兴,只因安史之乱,造祸于天下,其后藩镇割据愈演愈烈,遂成五代十国;五代十国,战不休、民甚苦,后并入宋;宋朝自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之后,取代后周,一统山河,从而止于藩镇割据、军阀混战,此乃民之福矣。
然则大宋王朝中后时期,却为积贫积弱。无论北宋抑或南宋,皆为如此。国力之“衰微”,人民之困苦,是不言而喻,一目了然的。宋王朝令人费解!富耶?贫耶?强耶?弱耶?不得而知。宋、金、夏对峙的时代使其成为了又一段“三足鼎立”的佳话,各路教派、江湖豪杰,都在此时纷拥而至,什么兴什么衰什么荣什么辱,也无论什么爱恨情仇都夹杂到这段历史长河之中去了。开篇之词乃是南宋抗金名将、一代民族英雄岳鹏举的千古佳作,如今读来依然是浩浩华夏风,堂堂英雄气。千百年来作为一种民族气节光照着后人,我便是这后人中的一个,怀着对历史云烟的深深思考,我在浓厚兴趣的驱使之下,写出了这样的一段故事,可以称之为英雄的史诗。英雄的史诗将随着一段绝妙的变幻慢慢地演绎、慢慢的诠释、慢慢的亮丽起来。
不一样的故事但却有着同样一种情怀,把我们引到他们的“国中”去了:一篇神奇史话、一种玄妙变幻、一场复杂情感、一段绝美传说,就这样展现开来。
终南山,矗立于三秦大地之上,此为秦岭主峰之一,亦为其北部之余脉。它有着秦岭的那种气质,但同样也有着属于它自己的特色和风范。此山为仙景仙境之地,云雾缭绕,神秘之极。
首阳山,此去几千里,为终南山近山之地,楼观台为首阳山一古址,乃是先秦老子讲学处,所以方圆千余里道气十足,终南山亦为如此。
到了北宋末年,道教达到最盛。尤其是大宋第八代王朝宋徽宗时期更是天下“无敌”了。有一道长名曰王士贞,道号华阳子,在终南山修道,坐下弟子九千,他有老子遗本,又得东汉张道陵和先师遗经,故讲法布道十分有方,言语之妙、陈词之切,不在话下。令闻者有超然物外的境界,使人神往不已,令人感慨万千。只听得他讲的是:
天地混沌开,万物皆天意。宇宙之无穷,世人叹苍生。
道法虽不同,理意尝有生。祸福非人意,尽皆天有命。
莫为世间万恶死,心中常怀善良心。情深似海天地间,人生何处不相逢。
举头三尺有神明,天下苍生皆耳闻。如若入魔邪道处,正义审判定降临。
如此道法令人为之感动,就连终南山下周周围围、方圆百里的山民都赶到山上去听道。终南山上的香客也多,长安路的知州每年也到山上去,对老子等表示祭拜,这些历史人物在人们心中成了一种心理安慰与理想寄托的象征。至于保佑不保佑,庇护不庇护,暂且不论。人们的光临倒可足以说明,终南山在当时来说还是甚为繁荣,深得民心的。不过终南山本身也是颇具特色,景致宜人的。大唐诗仙太白曾经叹之曰:
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
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相携及田家,童稚开荆扉。
绿竹入幽径,青营拂行衣。
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
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唐代诗人王维也曾诗云:
终 南 山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终南山之景令人神往,那种气势磅礴、苍苍茫茫、广大幽静、景色怡人的感受不言而喻,而当人们络绎不绝地在此山中参天道地时,这也或多或少、或大或小地反映出了他们对太平世界、天下正道的无限向往。
华阳子的弟子之中有两人较为出众,颇受他的器重,一个叫张明远;一个叫费无极,此二人同出华阳子一门,两人从小便在一起了,张明远大而为师兄;费无极小而为师弟。说起他们的故事确有一段传奇,但又很普通。传奇为华阳子收留之故,普通是华阳子收留他们都是无意而有缘。
张明远生于终南山右王峰下石道旁一石屋之中,其后山村中发生了一场大瘟疫,村中活着出去的没几人。当时,华阳子要去长安,下山途中路过山村,看到石屋旁一竹筐中传出哭声,哇哇作响,传向远方。华阳子近前掀开花布一看,有一小婴儿十分可爱,但只是大哭不止,那哭声划破长空令闻者顿生怜悯之心,那小家伙儿好像在说:“苦啊,苦啊。”似的,也许他降生之后,实乃苦矣。推而广之,那么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华阳子进石屋才发现,小婴父母已双亡多时。有终南山多年修炼的功力护身,所以瘴气短时间内不会威胁华阳子的性命,在跑遍村落找到几个妇孺确认再无生者后,他便抱起小婴领着几人匆匆离去了。一同上山的几个幸存的村民,一眼认出了华阳子怀中所抱小婴,便道:“王道长真是个救苦救难的好人呐!这孩子福大命大,总算活下来了。”华阳子道:“善哉,善哉。救人于危难之中乃出家人之本,理该如此。”言毕,只见几人个个愁容满面,一副苦不堪言之状。华阳子看了看她们又问道:“这小娃娃是谁家孩子,你们可曾知道?”看着小家伙一老妇言道:“是张大宝家的,唉,昨日小儿出生,今日父母便这般凄凄惨惨,可怜了。”说着老妇便泪流满面起来,华阳子一看也是感慨不已。本想让一村姑收留此儿,但村姑挺着个大肚子像是难为情之状,在山道上恳求道:“请道长收留,莫要推辞,莫要推辞。”说着说着一个个跪拜起来,更有甚者业已是泪如雨注了。华阳子安慰着村民,又看看小婴很是可怜,再望望村姑一人也是孤苦伶仃,便下决心收留了这孩子。
华阳子带着村姑、老妇人和一小儿上山去了,她们喝了终南山圣泉之水后,瘴气之险才算是慢慢缓解了下来。村妇和老妇上终南山后住一草棚之中,道人们倒是想让她们进观中居住,但她们说怕添麻烦,所以在终南山上住进了道人们帮忙搭建的草屋。在山色苍茫之间,如此一屋,倒显得几分生气。老妇年老体衰,不久后她便去世了,村姑与小儿在下山采药中被毒蛇攻击,华阳子发现之时已是不省人事,其悲其惨,令人感叹不已。后人叹之曰:
躲过苍生灭人疫,应是世间好福气。
难料人间事所向,生死祸福非人意。
此后,村姑的孩子和华阳子收留的小娃娃便由华阳子一人收养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个小娃娃渐渐长大,华阳子为他们取了名字,唤大者为张明远;小者为费无极。二人从小都聪明好学,再者又为苦命儿,所以华阳子多有照顾之意,心生怜悯之情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其他徒儿难免羡慕嫉妒。同门师兄中有一胖子叫扁头;有一瘦子叫阿长,都比他俩大 ,所以常常伙同其它师兄弟挑逗、欺负张明远和费无极。
一日,扁头和阿长经过精心的准备和长期的计划后,两小家伙决定去后山搞一个“大工程”,要去挖一个大坑,毕竟年龄小挖不了多少,有句话叫众人拾柴火焰高,他们这可是众人挖坑、坑才深。所以扁头和阿长又叫了六七个所谓的铁哥们儿,这一班小鬼头有的拿锄、有的拿筐、有的却什么也没拿,当然是去凑热闹了。此些小家伙似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便匆匆忙忙、屁颠屁颠往后山去了。小家伙们只是觉得给自己认为的这两个受宠的家伙一点儿教训就行,其它的什么也没多想,但他们却后悔了,此是后话。
扁头力气大,但他不能下坑去,下去可就不好上来了。没人能拉得动的。总不能让师父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那还得了。一切都落空、一切都打了水漂可不行。 扁头站在上面,用筐把阿长和几个“瘦猴子”的小家伙挖的土一点一点提上去再倒掉,但就这样,这个扁头还是挺费劲的,在别人看来如此轻松,但在他做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阿长笑道:“扁头师兄,你该减肥了,你要是再不减肥的话,都快赶上小乳猪了。”几人一听不禁笑翻了天。扁头道:“去你的,你个‘瘦猴子’,俺扁头一指头能让你倒下去,信不?”毕竟其它人偏瘦的较多,扁头此语便是自讨苦吃了。只见几个“瘦猴子”已把挖出的土左一把、右一把向他扔去,扁头躲闪不及,自然是全中了。扁头只得投降认输,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的确,欢笑是欢笑、快乐是快乐,但是,这事倒干的挺差劲的,要问这鬼点子的头头是谁?自然是“瘦猴子”阿长与胖家伙扁头了。就这样,黄昏时分他们的“大工程”终于完工,几个人都满意地笑呵呵地走了,剩下的事情,那就交由阿长与扁头来办了。什么树枝、什么叶子都被他们弄下来盖在了坑口上,只见远处树枝折了很多,两人一地撒来掉了不少,捡捡拾拾折腾了一阵,又在坑口上盖了一层浮土,然后掩饰好,如此看来远远一望,坑口可真不见了踪迹,像是未曾有过挖土的痕迹一般,但仔细一看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总之还有叶子外露,浮土盖着,有点儿起伏,不过在阿长和扁头看来已挺好,这一胖一瘦便眯笑着乐此不彼地回道观去了。
次日下午,刮起了风,那风儿吹得绿叶沙沙作响。扁头、阿长很是意外的去找张明远和费无极。扁头道:“明远、无极,两位师弟,啊,以前都是我们不好,那,那么现在你们就甭计较了,我们也知错了,是吧!现在我们想请你们和我们一块儿去玩,你们看怎么样?”阿长也随声附和道:“是啊,都是同门兄弟嘛,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哩!所以就在一块儿好好玩。”张明远、费无极齐声应道:“扁头师兄,阿长师兄。你们太客气了,当然行啦,走,走吧。” “好,要么说是兄弟呢,你们真够意思。我们到…..到后山去吧!今个刮风,咱们一块儿放风筝去,哥们,你们觉得怎么样?”扁头、阿长赶忙说道。张明远、费无极连声说:“好,好啊,好啊!”这班小家伙儿便往后山去了。
顷刻间,于青山绿水的无私怀抱之中,在奇花异草的自然风光之间,他们一路欢畅、一路笑闹地到了后山,阿长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风筝,四人便开心的放了起来,风筝缓缓飞了起来,只见燕儿飞舞、鱼儿翻游,这两支风筝自由自在,四人好不快活。这时他们都在兴头之上,这当然是指张明远、费无极了,而扁头和阿长却已在互相使着眼色,一人一个便把张明远、费无极各自调开,并把他们引向了“大工程” 附近,而这一切张明远和费无极自然不大清楚,而远处树林里,那些偷偷看着即将上演的“好戏”的小家伙们却是出奇的安静,因为阿长可吩咐过,如若张明远、费无极二人一旦识破未掉入坑中,就以断线风筝为暗号,小家伙们一起上,就是推推搡搡也要把他们弄到坑里去。
正在这时,风却把坑口的浮土吹开了。树枝什么的俨然已暴露了出来,扁头和阿长心中顿时一惊,自然是怕事情败露,但张明远和费无极却并未注意脚下,而是在仰望天空,看着自由飞翔的风筝,那种天真与烂漫令人为之感动,因为他们的一颗童心很是纯真,所以可没想太多的其他什么东西,这可正中那帮家伙的下怀,他们黑笑着,当然是不动声色。忽然,扑通两声,张明远、费无极两人相继掉入了坑中,顿时迎来了那帮小鬼头的一阵欢笑,“你,你们怎么这么坏呢?”张明远仰着小脸问道。这时,扁头和阿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笑道:“这两个大笨蛋,终于中计喽,大家快来看呐!”只见小鬼头们从树林里冒了出来向“大工程”奔来。那个欢笑样,好像多么伟大的壮举一样,扁头说:“谁叫你们平时老受师父宠爱呢。”又一小滑头也吵吵着:“扁头师兄,对!他们得意什么,现在就好好吃吃苦头吧!”阿长灵机一动,嘿嘿一笑道:“咱们撒泡尿吧?淹死他们!”扁头朝阿长小萝卜头似的脑袋敲了一下说道:“能淹死么,浇死他们,笨蛋!”阿长自然不大愿意了,他便朝扁头肥肥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说道:“那你下去,压死他们好了,还浇死呢。”眼看扁头欲要发威,阿长便立即跑开了。扁头要追,但跑的既慢又很是费劲,小鬼头们都哄笑着说道:“哈哈,快,快呀,快呀…追呀,扁头师兄….噢噢….快追…..”他便在阿长的后边大呼道:“等等我,你小子有种,看我回去不好好伺候伺候你。”就这样,他们这一大伙人儿便在欢笑声中下山去了。
此时,风越大了,张明远和费无极便拍了拍身上的土,他俩把树枝弄掉,又望望上边并不高,于是二人商议之后,费无极便踩在张明远身上上去了,紧接着张明远又被费无极拉了上去,但就在此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此事令两小孩既很惊奇又很害怕。
第 二 章
徒弟无意入地宫 神功练就重归来
他们刚才爬上来的那个大坑突然越变越大,顷刻,又是一声巨响,两人又掉了下去,并且越陷越深,像是进入无底深渊一样,最终掉在一个长方形的石洞之中,四方四正的山洞中顿显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两小孩很是害怕,相互簇拥着,抱在一起哭将起来,突然石洞中光明一片,洞壁上的灯点亮了起来,小孩子有了灯有了光明也就不至于那么害怕,所以就壮着胆沿着灯火最亮处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走去......
扁头和阿长回去后,总觉得他两人在那样浅的坑中一定会上来,不久就会回来的,即便不马上回来,在后山那样一个有花有草有泉有瀑有鱼有鸟之处,玩玩也就回来了,所以并不在意什么。但是半个月亮已经爬上了山头,道观中的道人们已经开始了暮鼓似的打坐,却还不见他二人的身影。华阳子问寻了半天,一无所获,小家伙们都说没有见到,几个小鬼头也是两耳不闻旁边事,一心只为“打坐”时了,华阳子问他们自然是得不到很好的回答,因为只有三个字:不知道。这自是扁头和阿长叮嘱过的,所以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知道的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反正华阳子问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看着小鬼头们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华阳子只能叹气而去。
一会儿,一道士过来了问华阳子:“师兄,你在找谁啊?”华阳子答道;“师弟,我在找明远、无极,你可曾见到过他二人?”道士答道:“上山时,我从后山而来,路上遇见过扁头、阿长、明远、无极他们,噢,还有六七个小家伙,他们说是去玩,我只是叮嘱他们早早归来。” “那好,师弟,你快歇息去吧,我去找找他们。”华阳子言毕便寻他二人去了,扁头和阿长这两个小家伙不止一次的欺负过张明远、费无极,每番都是华阳子多加劝导,但他们却屡教不改。尽管如此,华阳子也未怀疑到他们,可是他们却如此而为,但在师父的面前,这一胖一瘦的两个小家伙还是如实的招来了。
华阳子与众弟子等一干人上后山,找了一夜都未寻见他二人的踪迹,有的说莫非为野兽所食,又有人说或许跌入深潭之中了,但是华阳子却并不相信。因他二人习武已久,在华阳子眼中二人身手还是不凡的,不至于如此便丢了性命,但找又找不到,所以累了一夜,众弟子便都下后山休息去了,而扁头、阿长也受到了应有的责罚,华阳子命他二人午饭之后接着找,找的人在找,而被找的人却找不到。
两小孩在山洞之中都很是害怕,见了光就往有光处而去,他们走近以后,才发现有一很大石门模样的东西横在半道当中,他们想打开肯定不行,有什么机关暗处的才可以,他们却一时半会找不到,况且,如今他们又是年少之人哪里知道这些。不过,师父倒是常对他们说,一旦遇到危险,一定要镇定,不要害怕,莫要慌张。此时,费无极的脚扭伤了,痛得大叫,在此处,叫声愈大,回声也就愈大,这倒让两人大惊不已。张明远说道;“无极师弟....莫叫,莫叫!别把妖怪招来了。” “真的么?明远师兄,那....那那,我不叫了,但好痛哦,呀,有血耶!”费无极说道。“什么?流血了!来....来来,师弟,我给你包扎一下吧!”说着张明远便把自己身上的衣带撕下一条为费无极绑扎着,他学着师父曾经为人医病的样子为他的无极师兄弄着脚,只见他左一扭、右一转,费无极痛的那个要命样,不过强忍着没叫出来,再看看费无极那呲牙咧嘴的状态,自然是相当的痛苦了,简直是痛不欲生。不过他却忍住了,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如此“从容”面对,不简单,这是因为他害怕有妖怪前来作祟,所以便这般样子了。这布条太紧,张明远无法一下子弄开,他还用嘴去弄,半天也无济于事。小家伙灵机一动,便找来两块石头,费无极不解道:“师兄,你要...干...干嘛?不会....” “笨蛋当然是要用来断绳子喽!”张明远笑道。“啊,什么,这..这,这是要断绳子?!”费无极更纳闷了。只见张明远手中拿着两个石块,一块放在地上、一块拿在手上。然后又把布条放在地上的石头上面,用力敲着,一点一点布条总算断了,张明远用完两块石头,往后随手一扔,两块石头便飞了出去。费无极笑道;“师兄,真有你的。” 张明远应道:“那是自然,小菜一碟么,师兄我什么能难得倒啊,是吧,无极师弟?”“哎..哎哎,师兄,再说下去,要吹牛皮了吧。”费无极开心的笑将了起来。可就在此时,却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奇事,原来石头是飞出去了,但却击中了这道石门的两处机关,门自然而然的打开了,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成,无意插柳柳成阴。
令人称奇的是,如此无意之为,却是成功的妙处。两小家伙还没意识到什么,此时强光四射已使他们无法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光减弱了,他们都十分惊奇,然而更为惊奇的在于此时此刻费无极的脚伤已好,他还站了起来,张明远呼道:“呀,无极师弟。你,你....你怎么站起来了!”费无极也莫名道:“明远师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一股气力冲在身上,我便不由自主的站立起来了!”“那..那我们就进去看一下去吧,看看是怎么回事!”张明远说道。后人有一诗叹曰:
终南山上有神秘,地宫深处是玄机。
小儿不过无意举,却成终南一奇迹。
他们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吓了一大跳,里面有几个白骨骷髅,这是一个八边形的厅子模样的地方,八个角各有一个骷髅人立在那儿,两个小家伙儿见了便往外冲,还不住的大叫道;“呀,鬼,真见鬼了。”看来此回真把鬼给招来了,须臾之间,他们又回来了,因为外边更黑,那不更易见到鬼,再说,师父曾对他们说过的,人固有一死,人死有两部分:一部分灵魂,一部分肉身,肉身是有生命的,人一死,肉没了就剩下一副空骨架,灵魂是归于司命之神所属的。至于后面的话,他们记不大清楚,反正小小年纪也似懂非懂的。
张明远蹑手蹑脚地往里走,突然正中间的一块石板立了起来,上书曰:无底神界----终南地宫,他们认得终南二字,地宫也认得,但前面的就与他们是陌客了,原来他们是到了地宫,这个地宫是终南山修观时所建,此宫惟华阳子一人所知,但多年以来,他并未找到过地宫的入口,因华阳子的师父终南神宗已仙逝多年,当时走的匆忙,只是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地方,说终南历代仙尊均在此处修炼,再也没有出来过,再一个,若无大事,一般是不能进地宫的,再说地宫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谁想进就能进得了的。
张明远和费无极竟然到了地宫,真是不可思议。石板背面是什么呢?两小家伙过去一看是一尊石像,此为终南山神,其实是终南山开山之主的尊像,后人呼之为山神而已。费无极看着这位老爷爷笑呵呵的样子,便对张明远说道;“师兄,咱们给这位老爷爷磕个头吧?让他救救我们吧,也许他会帮我们出去的,让我们离开这个吓人的鬼地方的。”张明远说道;“开什么玩笑呐,无极师兄,他要是能救我们,那他不自己出去了,还在这里干嘛,他不过一石像而已,自己都出不去,还能救我们,快别傻了。”费无极说;“你不磕,我可磕啦。”只见费无极有模有样的磕起来了,此时,忽然金光一闪,石像便没了,石板也不见了,而那八个令两个小家伙很害怕的白骨骷髅也神奇般消失殆尽,八个方向的石墙上突显出了一些画像,有各种各样的动作,这令张明远和费无极大惊失色 ,对眼前的这一切目瞪而口呆了起来,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往墙边走去。“呀,怎么有这么多小人图画呀,我最爱看了。”费无极歪着脑袋说着。“傻瓜,这地方怎么会有人画图画,我看看。”说着,张明远过去一看惊疑道 :“莫非是什么武功图谱吧!”费无极道:“是吗?师兄,那,那咱们练吧,说不定练完就能出去了。”
两人便练将起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此处倒成了他们的容身之地,此山洞一头通向一处瀑布,另一头接着一块天坑,天坑之中有森林、溪流、鸟鱼虫兽,可谓一处地下自然王国,二人便在此处生活了三年,这三年之中,他们练功、习武、捕猎,还有一些小猴子都快与其成为“好朋友”了。这些猴子可不一般,会人语、习人性、通灵气,后来又到峨嵋山去了,称之为灵猴,这是后话。
三年后的一日,两人告别了这里,告别了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溪一流,当然还有那些小猴子们,找到了通向瀑布的一个山洞,出来之后便是终南后山,远处为山村,近处是一大深潭,瀑布便是流入此处的,二人飞下瀑布,最后凭着记忆又向着久违的终南宫去了。
终南山上,华阳子怎么罚也不顶用,人毕竟是丢了,如今也找不回来,因而全观上上下下都以为他们两小家伙儿已早早离开了人间。于是在终南山后山坡上出现了两个小坟头,一年四季,无论春夏秋冬,华阳子都派两个人去看护一下,这两人是谁呀?当然是那个胖扁头和瘦阿长了。事后他们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华阳子可没少责罚他们,于是观中的活儿,他们也有份儿。像什么挑水、劈柴的,华阳子可是给他俩定下了条条框框的,什么数量什么时辰那可都是有板有眼的,有什么办法,他们也只好认了,这便是自作自受罢了。
胖扁头去挑水,一桶水摇摇晃晃、吱吱悠悠上山之后可就剩不得许多了,所以要等扁头挑完一缸水,那就得花许多时辰和次数,如此折腾下来,就当扁头多运动运动,多减减肥了,而瘦阿长呢,他劈的柴可摆老高,一个不小心,掉下一个木头棍子,这可不得了,所以阿长的脑袋上可老见包包、泡泡的,那个难受,不在话下。
黄昏时分,张明远、费无极两人,沿着当年熟悉的石道拾级而上,此时他们已是十几岁的人,个头长高了,但其模样可没怎么变化,到了道观之中,扁头还在哼着小曲,结果首先发现了他二人便吓的魂不附体,扔下怀中所抱柴草,大呼着;“鬼啊!来报仇了....”便落荒而逃了。阿长听到扁头如此之声还以为那胖家伙在说笑呢,并不在意,只是看见扁头平时走路都挺费劲的还别说跑了,但此时似乎“跑”的挺快的,虽然没有兔子那么快也是好生了得。结果正当他说:“扁头,你见鬼了咋的!”之时。一抬头看见张明远、费无极两人后便吓的躺到地上了,因为此时二人已立于他面前了。
费无极摇着阿长的身子道:“师兄,你怎么啦,要睡到屋里去,外边凉。”张明远不禁笑道:“师弟,你真逗。他是活见鬼,被我们给吓到了。” “啊..什么,什么。我们明明是人嘛,怎么成鬼了。”费无极笑道。“你难道没有听到扁头师兄说的话吗?看来他们认为我们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张明远叹道。
他们俩又到堂中去了,华阳子一见便惊异道:“你们是人是鬼?”张明远笑道;“师父,您有见过鬼大模大样往灯光处来的吗?” “师父,我们可没死,我们当然是人。”费无极也笑道。长虚子又说道;“师父,您有所不知,扁头、阿长把我们骗到后山后,弄了个小坑,我二人本已出来,要下山而去,但上来后我们又下去了,一声巨响..”没等张明远继续说下去,华阳子便打断他说道;“原来你们三年都到地宫中去了,师祖是说过,后山有巨响为地宫打开之日,但不确定,再说,时辰之短促为师也不曾料想得到,没想到让你们给赶上了,怪哉,怪哉!也许,此乃天意也。其实我已知晓地宫打开,但不知却是你们进去了,可受苦了吧?现在平安归来就好,以后地宫之事万不可为外人道也,你们二人可听清为师的话了。”“听清了,师父。”张明远、费无极笑道。“来,让为师好好看看,好好看看。嗯,长高了,为师可想你们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华阳子不禁老泪纵横起来,“师父,您,您怎么哭了。别哭嘛,师父,我们也想您。”说着,师徒相拥,感人之深,不在话下。“好啦,天色已不早了,回去歇息去吧,明早为师再与你们想见。”华阳子又笑道。“好,好。那师父,我们就回去了,再见。”两人言毕便出去了。
终南山月色青幽,山间的气息和着道观之中古色古香的风范,如此和谐地景致,令人神清气爽。张明远、费无极又回来了,倍感亲切但又似乎很是朦胧,他们朝着弟子所住之处而去了。只听的是,几个小鬼头在喧闹。“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好怕人,好怕啊。”阿长、扁头互相喘息着说道。“师兄,真的吗?他们的魂找来报仇了。”一个小家伙说着,可另一个小家伙已喃喃道:“看,看真来了呀!”言毕他赶紧把被子蒙到头上去了,阿长说道:“这胆小鬼比我们还胆小”,扁头又说:“别说人家了,你自己刚才不也吓得昏过去了,要不是我背你回来,你在外边即便吓不死也非让蚊子给吃了”,“扁头师兄,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费无极笑道:“啊,你..你们又来了,求求二位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的,你们可别过来啊,啊!千万,千万!可别过来呀!”阿长吓道,“饶了我们吧!我给你们磕头”,言毕,扁头咚咚的磕着,“我们可没死,我们是人,三年之中,我们在后山中啊!”长虚子又说道,扁头诧异道:“真的吗?你把手伸过来,让我摸摸”,张明远伸过去,扁头一摸,便道:“唉,唉!嘿,还真的,这是肉做的,和我的手一样,不过太瘦了”,阿长又说:“你们真不是鬼啊!”“真不是,你们搞什么呢”费无极又笑道,“二位师弟,我们向你们道歉,求你们原谅。”言毕,阿长,扁头已一轱辘爬下炕来,“唉,唉!干什么,你俩坏家伙,以后对我们好点不就行了吗!”说着张明远、费无极已扶他们起来,众弟子有的吓得逃跑,现在又回来了,有的慢慢把被子掀开,偷偷看着他们,谁让他们做了亏心事,人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他们这不是做了此些事情,因而如此之状,也就不言而喻了。“师弟们回来了,大家过来听着,以后谁再欺负他们,俺扁头可不答应!”扁头肥肥的脸蛋上笑出了个酒窝,阿长又说:“好!过来,大家听听俩位师弟的传奇经历吧!”他们便向张明远、费无极凑去,一班小鬼头甭提有多开心了。
张明远、费无极一时高兴,并未将地宫所练武功之事告诉华阳子,也没告诉小伙伴们。当然华阳子也不曾料想此事,毕竟小孩子,对于文字秘笈什么的又读不懂也读不全的,但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地宫之功为图解,所以是很容易学的。说起这终南神功之妙,可谓令人称奇。他们所练之功在出山洞后便试过,从瀑布往下的话,一般人跳下去,即便不粉身碎骨,也是性命不保,二十多丈之高,苍茫间显得如此高峻,陡峭之势可想而知,但是张明远、费无极却是跳下来,准确的说,应该是飞下来,因为有一乘飞天之术,他们便飞了下来,并以神奇的腾云驾雾之法回到了终南观正山门,若从后山绕到前山再上山,至少九天九夜,这是走,而他们却仅用两个时辰便回到了山上,此乃飞也。并且在途中,还遇一老夫,老樵夫背的木柴掉到山崖下去了,张明远跳下去便背了上来,把木柴交给老夫,老夫呆立在那儿,但两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深了,山色苍茫,道观中一片沉寂,但小鬼头们却欢畅的不得了。他们在一起谈天说地,渐渐的朦胧在梦乡之中去了。
第 三 章
张大人东京表忠心 长安城英雄魂归去
次日,华阳子开坛布道,向众弟子言明张明远、费无极二徒归来之事,并希望今后不再发生同类事件,再说徒儿们也一天天长大了,他也就多多少少宽心了不少。
这一年早春之际,华阳子要到长安城去讲道。他素与长安路张大人交善,张大人还有一子,其子张远即为后来的张将军。张大人乃一正直之人,为任一方、造福百姓。华阳子与之交善也已久矣,一起谈经论道,一起论法评世,至于天文、地理、兵法、民生,真是无所不谈、无所不讲 ,也算是多年知己了。张远的武艺,除了自己练习、操练已久,另外也得到了华阳子的言传身教,故而张远后来称华阳子为师公,称张明远、费无极等为师兄。华阳子从长安归来,并时常让张明远、费无极等去与张大人之子张远将军交善,他们在一起关系很好,要么张明远、费无极他们到长安城去游玩;要么张远上终南山去,可谓互通互友了,张远的这个将军是他二十四岁那年因战功,朝廷加封的,也算是朝廷的骨干大将。
一日,张明远、费无极二人又下山去了,从终南山到长安,一路上他俩甭提有多开心,因为那扁头、阿长可没这机会,他们只能在观中。 长安城中,张大人与到长安的张明远、费无极交谈着。张明远笑道:“大人,家师让我们前来看看您,他让我们代他向您老人家问好,他老人家尚好,让您且勿挂念。”
张大人捋了捋了胡子,笑道:“好,好。你们师父尚好,那,那我就放心了,唉,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 “父亲别光顾着说话,来,大家喝茶。大家到这儿,就甭客气了。明远兄、无极兄,你们说是吧!”张远笑着已把茶递了上来。“远儿,朝廷封你为将军,可别骄傲,要好好习武,将来,好报效朝廷才是。”张大人语重心长的叹道。张远拱手道:“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孩儿一定不负朝廷和父亲的期望。”正说着,张老夫人进来了,她笑道:“哟,干什么呐!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搞得像是誓师大会一般。”没等老夫人说完,大家都会心的笑了起来。张明远,费无极与老夫人相互问候一番后,张远引张明远二人到城里去了。
夜幕降临,张府之中,众人围坐一桌。美味佳肴、欢言笑语;再听杯酒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只是些米酒和水酒,所以小道人们也就不客气了,大家欢笑之状,令人为之感动,仿佛在庆贺些什么一样。看着盘中的黄瓜和菜品,张明远等人发起愣来,不禁惊叹不已。张远说道:“兄弟们,你们不知道,此些尽皆是引骊山温泉水浇灌生长而成,所谓早催而熟,不必大惊小怪了。如今我们长安早春之时可以食用上黄瓜和鲜韭菜了。” 张大人笑道:“远儿说的不错,唐代的诗歌之中便有‘内苑分得温汤水,二月中旬已进瓜’之说了,现在我大宋时期只是依葫芦画瓢,如法炮制而已。”言毕,张明远、费无极二人不禁哈哈大笑开来。
次日,在长安城外。众人送张明远、费无极二人离去。张大人笑道:“回去代我等,向华阳道长问好。”张明远、费无极答道:“张大人、张兄,你们多保重,大家请回吧!”张远又呼道:“下次我上终南山,哥几个再团聚。”“好,好。一言为定。再见,再见。”张明远、费无极言罢,便跨马而去了。
张大人引众回城之后,忽报东京来信,张大人与张远拆而视之曰:
长安张大人,圣上召汝进京,有朝廷大事相议,望速速前来。
东京 何相国
张大人看毕,便往东京去了,一路上他还想着也许朝廷会有了什么重大的战略大计。比方说是,收复西北国土什么的,可他那里知道,此次怕不是宋徽宗的注意,难道是何相国的宏图大计?也许是吧!
在东京皇宫御花园中,张大人见到了皇帝和何相国,他二人已在园中一小亭之中围桌而坐等着他。“陛下,老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张大人跪道。“噢,张爱卿已到,不迟不迟,快快请起,免礼,免礼。这边坐。”宋徽宗笑道。“那微臣就坐了。”言毕,张大人坐在了石凳之上,徽宗说道:“张爱卿啊,此次召你进京,就是想问一问,长安方面的防务,朕想听听,你说说看吧!”“陛下,老臣遵命。西夏,总共发动了三次进攻,在綏州就两次,不过均被臣击退了。自从陛下,恩准双方,设榷场后,两国边境,还算太平。往来贸易,不绝如缕,请陛下放心!”张大人说道,“好,好。如此甚好,朕也甚慰啦,既然长安无忧,我看你就,呃,你就进京任职,如何?长安方面,那么就交给相国,再作安排吧,你看如何呀?”徽宗问道。“这….这,这!”没等张大人再说下去,何相国便道:“张大人呀,你在长安,劳苦功高,这些,陛下可都知道的,忘不了,你就放心吧!进京来,你我同朝为官,一起侍奉陛下,岂不好哉。长安方面,不有刘将军吗?我想啊,这个刘将军还年青,让他接替你,你不会反对吧,啊?”“陛下,那,容臣再忙活几年吧!臣这也算是老骥伏枥了,毕竟长安防务,事关关中乃至大宋江山之安危容不得半点差池,请圣上三思,相国也要好好想一想。”张大人说道,宋徽宗和何相国一看,如此下去。一时半会儿也僵持不下,徽宗便道:“好吧,张老爱卿啊!按理说来,太祖皇帝曾定下了规矩,地方大员要轮流到京城来换防。但念你一片忠心,又有大恩于朕,就容你三年吧!三年之后,朕可盼着你进京来呀!”“好,好。圣上英明,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臣一片忠心,万望陛下明察。”张大人忙下拜道。宋徽宗忙上前扶将了起来道:“张老爱卿呀,快快请起,不必如此,朕有如此之忠臣,足矣!”这个何相国站在一边,显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既无奈又气愤,真是敢言而不敢怒呀,何况此时他也不敢再言了,况且再言也没有用了不是。要知道,这张大人曾经还救过宋徽宗的性命,故而有恩,所以宋徽宗体恤之情,不在话下。原来此次召张大人进京,是何相国自己打的一个小算盘,他是怎么想的呢?那么他又为何会在皇帝跟前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呢!究其故,他是如此之想法:张大人呆在长安久矣,就会有自己的一块势力范围,对他可不好,他可是在想,利用太祖之规可以调虎离山,把张大人调到京城来,这样官位虽升,但权利却小了,这就叫做明升暗降。但他可曾知道,张大人的一片丹心,日月共鸣、天地可鉴。倒是何相国他自己,东京才是他的势力范围,因为在东京,除了皇帝,可不就是他最大么。
次日,张大人接到长安发来了紧急的战报,他便匆匆离开了东京回长安去了。长安有了张大人,太平之感,百姓才能体会得到,不禁令人感叹不已。
三年后,张大人病逝于赴东京途中,张老夫人思夫心切,积病成疾,不久也病逝而去,张远与城中将士、百姓无不悲痛、无不伤心不已,终南山华阳子率弟子向长安而去为张大人和老夫人的举丧准备去了,传到东京,徽宗也伤感不已,病倒了。徽宗要相国主持此事,这个何相国便赶往长安去了。
张大人的丧礼在长安城张府中举行,张府近些日子,府邸可是白绸漫卷,人呢自然是悲痛不已,如此而来,气氛当然很是沉重,朝廷发出许多帖子,并派人前往吊唁,终南山华阳子领明远、无极、扁头、阿长等一同前往,与张大人交善的朝廷重臣很多,不论是正直的大臣;还是相国的爪牙,无不对张大人深表敬佩,纷纷前往,也算是再送这位大宋老将军最后一程。有一个人,他在吊丧之中,似乎对这位老臣的故去表达了一种情谊,是那样的情深而意长。熟不知,张大人之逝与他息息相关,而他却装聋作哑,不予理会,当然,当时没人会说,也没人敢说不是。
此人即为何相国,这个何相国可是代表着皇帝去的,他念了一段十分深情的祭文,真乃字字是血、句句为泪。其文曰:
呜呼张公,不幸逝去。 天不如命,岁月不长。人心之痛,何人感伤?
大宋老臣,此去何所? 吊君之功, 天地可数! 人命关天, 何人忧亡?
人生苦短,慨当以慷。 生于战火,亡于安详。人去楼空,何人不泣?
离于长安,到往京师。 人命不济, 不幸中亡。人心感伤,何人断肠?
天者难测,神者难明。 理不可推,寿不可知。死而有知,其几何离?
呜呼张兄,不幸相离。 其心何忍!离吾而去。吾心之苦,君可知否?
言有穷尽,情不可终。 汝其知邪? 其不知邪? 呜呼哀哉, 惟此尚飨!
读罢,何相国便哭拜于地,这在外人看来,他似乎与这张大人感情很深、政见很通一样,其实,明眼人,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这叫猫哭耗子假慈悲。张大人与何相国政见大不相同,在主战主和方面自然是渭泾分明、一目了然,张大人年老多病,又因宋夏之战迟迟不得朝廷政令,此中自然是何相国所为,他便气血攻心,含恨而去。对此,何相国的心中,甭提有多高兴了,不过毕竟是奉旨办事,自然要有些样子,他此时是十分悲伤,这是悲在外面、乐在心中。在出殡的大堂之上,何相国哭了又哭、拜了又拜,这可真不亚于当年诸葛孔明在柴桑口哭祭周公瑾那一幕。不过形似而神不似,诸葛亮那叫真伤悲,而这个何相国呢却是假慈悲。
“张老兄,你,你去吧,你,安....安心的走吧!大宋江山一定,一定能固守,固守..”何相国左手掩着泪涕、右手拿着侍人给的手绢恸哭道。朝廷官员都欲上前扶他起来,他却说:“不用管我,不用管我!张老兄....”一会儿几个侍卫,便把十分悲伤的堂堂大宋相国扶入后堂去了。
华阳子率四徒上前行拜礼,并口诵道经,一会儿,华阳子睁眼道:“张兄,你安息吧!上苍定会佑你,太平正道定会显于人间的。”张大人的亲友与来此吊唁之客相互答礼,其悲、其痛、 其哀、其伤,令人为之动容,令人为之感伤,为之哀痛。
次日,众人又为其母举丧。张远之痛之苦,令人不禁感慨。一位亲人的离去已是无法面对的了,何况是父母双双而去呢。对张远的打击也未免太大、太重了,但是,这是事实,是事实毕竟是事实,无法去改变,无法去回避,只有去面对。 张远为其父其母守丧三年,华阳子每年都来看望他的挚友,来吊看一下他的墓并关怀着张远。想起父母当年的教诲,张远好好的镇守着长安。不久,宋徽宗为了以示体恤之情,便加封张远为长安兵马大元帅,并升为二品大员。
“铁马秋风大散关”是后来关中的真实写照,在此之前,大散关一直为张大人所镇守,如今是子承父志,夏兵屡次进犯大散关,均被张远击退,这也算是不负父母在天之灵。长安张远之兵可不像东京何相国派的那些禁军,是不战自溃,还上下勾结,互相贪污;朝廷指令,置若罔闻。各种纷扰,无不有之。
望长安,望到的是忠良与正直,忠良就是忠良、正直就是正直。忠良可以使将士们信服;正直可以使三秦大地政通人和、百业兴盛、民富地安。边关也,塞外也。但是张远将军在苦中得甜,百姓的拥护、将士的英勇使三秦大地一片斗志昂扬、蓬勃向上的好风光得以呈现于世人的面前,无不令人感动。长安,边关重地。无论谁都要镇守好,都应该镇守好,而张远继其父之后做到这些,实为大宋之幸,万民之福也。长安是不错的,但东京又如何呢,按理说,在何相国的势力范围内,东京,不会好到哪里去的,但也不仅然,有一个人倒是挺令人为之感动不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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