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学”中讨论贾宝玉的话题的文章,已经很多很多了。他是《红楼梦》第一号主角。照理,他应和作者有完全对应的关系,历史上有许多人秉执这样的观点。今天来看,这样的观点失于偏颇,明显是错误的。
在《新揭“红楼”隐密》一本的第四 节“惊心动魄的事件”中,本人借用数学中对应概念指出,贾宝玉和作者曹雪芹即曹天佑(祐)之间有对应关系。但这样对应不是一一对应,即不是完全对应,而是部分对应。我们估且将这种对应关系称为差异性对应。这就是说人物形象与原型之间有重大差异。他们之间还有不对应的地方。贾宝玉是作者虚构的一个人物。贾宝玉其实也可以说是假宝玉。
把《红楼梦》文本中传递给后世读者的关于贾宝玉的信息进行仔细的对照分析,我们发现,它既有虚构性,又有真实性;既有文学性,又有历史性。这就是贾宝玉这一人物形象与原型有差异存在的根本原因。这也是我们提到的“双线交织法”的具体运用。曹雪芹既不可能写一本全是虚构的《红楼梦》;也不可能写一本全为历史的《红楼梦》。现存的《红楼梦》是两者精妙结合的典范。
关于贾宝玉的虚构性,我们可以看一下脂批的提示。
《红楼梦》第十九回,贾宝玉无意中撞见他的小厮茗烟按着万儿干那警幻仙姑所训之事。事后,宝玉问茗烟:“那丫头十几岁!”茗烟答道:“大不过十六七岁。”宝玉说:“连他的岁数也不问问,别的自然越发不知了,可见她白认得你了。”此处有己卯本脂批:“按此书中写一宝玉,其宝玉之为人也,是我辈于书中见而知有此人,实未目曾亲睹者。又写宝玉之发言,每每令人不解,宝玉之生性,件件令人可笑。不独于世上亲见这样的人不曾,即阅今古所有之小说传奇中,亦未见这样的文字。”
此条脂批明确告诉我们:贾宝玉这一人物形象是作为小说的《红楼梦》书中塑造出来的,现实生活中“实未目曾亲睹”。与作者有共同生活经历又在创作过程中密切合作的人明确告诉我们后人,贾宝玉人物形象有虚构性。在《红楼梦》中有一个著名现场,我们找到了证明作者和贾宝玉之间不对应的突破口。那个现场就是第五十六回甄家的四个女眷来到贾府一同讨论甄贾(真、假)宝玉的事情。作者在这一讨论甄宝玉(真宝玉——对应作者)的现场刻意撇开贾宝玉的母亲王夫人而多次让李纨发声。本人根据自己总结的“现场关联法”作出判断:贾宝玉原型不是王夫人原型和贾政原型的儿子。李纨原型和贾宝玉原型之间有母子关系。这也就是小说中的贾宝玉和作者不完全对应的地方,亦即两者之间有差异。为了支持上述观点,本人在《新揭“红楼”隐密》一文举出了下述几个方面的理由:
第一,李纨的原型是王夫人原型的平辈人物。文本中,这一人物原型和贾宝玉原型——作者之间存在证明有母子关系的情节。
第二,书中,贾政和贾宝玉这对父子互动的描述透露出两者原型之间没有父子关系。
第三,书中关于王夫人的描述透露出这一人物原型和宝玉原型——作者之间母子关系不尽匹配和吻合。
第四,书中描述贾宝玉有几个同辈兄弟,却又暗中透露出其原型是唯一嫡孙。
第五,贾宝玉在荣国府没有世袭权。这与他作为荣府继承人的身份不符。
另外,补充第六条理由:从贾宝玉与贾政、王夫人之间的称谓仔细甄别也可以证明和判定贾政原型与贾宝玉原型之间没有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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