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氏”和“炎帝”——读史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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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记·五帝本纪》说:“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按照司马迁的这个说法,“神农氏”应该是上古时期一个部落的名称,曾经强盛,是各部落的首领,到黄帝(轩辕)时已经衰落,已经无法管理各部落。

  在古代传说中,神农氏发明农耕技术,发明了医术,制定了历法,开创了九井相连的水利灌溉技术等等,贡献颇多,“神农尝百草”更是大家都熟知的故事,所以我们大都以为“神农”是一个人。许多古籍也说,神农氏就是“炎帝”。

  《易经·系辞下》说:“包牺氏没,神农氏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世本·帝系篇》把炎帝和神农氏当作一个人,称“炎帝神农氏”。汉代高诱注解《淮南子·时则训》时,又把赤帝和神农氏合起来,说:“赤帝即炎帝,少典之子,号为神农,南方火德之帝。”《左传》、《国语》和《礼记》曾提到烈山氏能够播植百谷百蔬。东汉郑玄注《礼记》和三国韦昭注《国语》,都说烈山氏就是炎帝。《水经注》把烈山氏和神农氏相并,说谬水西南经过厉乡南,水南有重山,就是烈山,山下有一个洞穴,相传是神农氏的诞生处,所以《礼记》称神农氏为烈山氏。

  “神农氏”“炎帝”“烈山氏”是否是同一个人,各种古籍说法不同,后代学者也没有定论。

  《五帝本纪》又说:“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黄帝打败炎帝后,“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有人认为,炎帝是“神农氏”部落的最后一位首领,被黄帝打败后失去了部落联盟首领即“天子”的地位。《路史》说:“神农氏七十世有天下,轩辕氏兴,受炎帝参卢禅……”和这种说法相似,只是把武力取代说成是禅让。

  但也有不同说法,《国语·晋语》记载:“昔少典娶于有蟜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按这种说法,黄帝和炎帝本是出自同一部落,和神农氏部落并无关系。

  无论炎帝是不是“神农氏”,或是否出自于“神农氏”部落,“炎黄之战”后,两个部落逐渐融合,成为了华夏族(汉族)的主体,所以我们现在依然自称为“炎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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