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自己和某些朋友近半月的努力,我终于在一个小屋子重新安定住了下来。然而这所谓的安定,仅仅是表面的平定与静止,实际上暗含着相当强烈的不稳定与骚动,它给我带来的是另外一种苦痛与伤悲。
房子不大,倒显精致,却无奈处于最底层始,终无法摆脱固有的阴暗与潮湿。我呼吸着污浊的空气,忍受着蚊虫的叮咬,每每总发出这样的感慨,这难道就是我的生活?
一个人住,不像前些和同学合租的日子,虽然我和他不会说多少话,但终究还是有些简单的面对面的交流。在这里,无聊时我只能拨通朋友的电话,随便聊些天。打电话不比平常喘气,呼吸急促时,总是偶尔咳嗽几声。这时,朋友总是关心的问“你病了吗”。实际上,我已经好些年没有生过一次病了,这只是因为一时受不了刺鼻的气味儿,发出几声无奈的叹息罢了。
很久前就在报纸上看到泉城AB型血急缺的报道了,也曾想了许多次去献,但一直没有时间与精力去实现这件事,尤其是想想原来同学献血后说感觉不是很正常的话,始终没敢去。于是,蚊子叮咬我吸我血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吸就吸吧,或许有些血液原本就不再属于我。该失去的总会有失去的时候与理由,却不会管你怎么想。
记得远古有一位叫做“有巢氏”的,我们今天住上房子与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据考证,原始人的工具十分简单,周围又有许多猛兽,随时随地会遭到它们的伤害。后来,他们看到鸟儿在树上做窝,野兽爬不上去,不能伤害它们,就学着鸟儿的样,在树上做起窝来,也就是在树上造一座小屋。这样就安全得多了。后人把这叫做“构木为巢”。是谁发明的呢?实际上没有记载的,据推论,应当是大家一起摸索出来的。但是在传说中,却把这件事说成是“有巢氏”教大家这样做的。传说中总有一些大人物,这些人往往既是首领,又是发明家。他们并非真的存在,但却是古人根据远古时代的原始人生活想象出来的。估计这就是领袖的力量吧。
但也可以说这是信仰的力量。我一直都认为爱能感化一切,但看着日益堕落的人与事,难免动摇;我一直都认为情是最最有意义的东西,但有人视他为粪土从不曾受谴责,难免遗憾;我一直都认为钱只是身外之物,但人人都用它来买洋房、购轿车,难免惆怅……我一直都认为自己能住上宽敞明亮的大房子,享受到一切的舒心与快乐,然而我没有,甚至连有的希望都没有。太多理想与现实的差距,让我渐渐淡漠了信仰,让我只渐渐地在孤独与寂寞里成长。
房啊,房,为什么偏偏你又让我继续受伤?难道我只能像远古的先人一样,没有领袖也要创造领袖?难道我只能守着孤寂的心灵,在漫漫人生路中默默行着,永无休止?或许这样也好,我再也不会再受伤,因为我有着有巢氏似的信仰,那就是领袖也能源于想象,幸福只是爬高一点儿,为的就是不被猛兽咬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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