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烧烤”(1~4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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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聊“烧烤”(系列之一)

  “烧烤”危害这么大,你还敢继续吃吗?请看:

  “烧烤”现状及危害

  作者:秋鹬舞

  如今,我们的一些城市,尤其北方的小城镇,但凡日落西山,无不浓烟滚滚,“烧烤”充斥鄙郊陋巷,食客集聚,糟杂喧嚷,煞是热闹。

  我们这个号称“三线”小城,在趋赶时髦方面,历来从不落后。

  “烧烤”的集聚摊点,虽被安置在小巷和城市近郊,但依旧多得数不胜数。尽管烤制方式如出一辙,因为食材五花八门,不时翻新,也还给人以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之感。

  号称“佐料有秘方,而且是祖传”者,有之;

  宣传“技术可加盟,专利可转让”者,亦有之。

  为了诱引食客猎奇,一家位于狭窄巷子、面积不大的小店,竟然打出“韩国烧烤,纸上烤肉还烤鱼”的“幌子”;

  另有家位居城郊、装修体面的专业“烧烤店”,公然宣称:“从南美巴西引进了全套设备、技术和厨艺”。

  好在长相有区别,尚无敢说“厨师也是‘原装配套引进’的”。

  其实,如今中国的“烧烤”,无论如何的林林总总,时尚风行,可除了“北京‘全聚德’烤鸭”、“粤菜精品‘烤乳猪’”和近年来河南“阿五美食”推出国门的“豫菜‘烧烤’系列”,似乎再无什么“美味佳肴”,可风靡世界,能聊以自慰。

  究其原因,大概在于:

  考古至今,既无发现3500年前——华夏第一王朝夏朝帝都——河南洛阳偃师“二里头”,这个当年“世界最大烧烤城”的“烧烤秘方”,更无成吉思汗、努尔哈赤“烧烤”工艺技术的传承。

  并且,更加悲哀的是,有宋以来的许多真正经典的“烧烤”菜品,多数早已泥牛入海、无踪无迹。

  当然,我们不能自轻自贱、自我贬低,尤其不可抹杀业已久存的“烧烤”佳肴的美味儿。

  但是,看看我们的“烧烤”的现状,除却产生触目惊心和食欲夭夭,剩下的唯有悲叹哀哉而已!

  明显的是“烧烤”的炉具,大多尚无改良为“无烟”,改变的只是铁板焊的为不锈钢焊的、外表看起来光鲜些罢了!

  据说这种具有“专利技术”的不锈钢炉具,的确可以使用天然气。问题是“蓝天”(主营天然气、化工产品的上市公司)的管道,并没有铺设到这烤炉的下面。

  店家攸于成本的结果,是这种所谓新型的号称“无烟炉具”的玩意儿,如同一些工厂一样,除了检查大员莅临,平日只是个“摆设儿”!

  现状依然如故:先以破木材生火,再燃着“机制碳”,然后将红彤彤的碳块,端进不锈钢“无烟炉”里,进行“烧烤”。

  如此,则烟雾弥漫依旧,膻腥熏天依旧,空气污浊依旧,地面油渍斑斑依旧,收摊后狼藉一片依旧……

  面对这种“烧烤”现状,姑且不论其食材的荤素搭配,是否科学合理?

  各种肉类,是否名副其实,是新鲜的、还是冷冻或是“僵尸”的?

  也不论各类食材是否清洗干净,烧烤器具和杯盘碗碟是否卫生,就餐环境是否洁净?等等。

  仅只“烧烤”食品,与人的机体产生的巨大危害,却是应该、而且必须引起我们高度关注的。

  并非危言耸听。

  世界卫生组织曾经历时3年,对“烧烤”的危害,研究后认定:

  吃“烧烤”等同于吸烟,1个烤鸡腿等同于60支香烟的毒性。

  美国一项权威研究结果显示,食用过多烧熏烤肉,将受到寄生虫等疾病的威胁,甚至严重到影响青少年的视力。

  世界卫生组织下属的“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前几年公开公布的“致癌物名单”中,已将“烧烤”列为“第二类很可能致癌”的物类。具体内容是:

  “丙烯酰胺、铅、4甲基咪唑等,属于可能性较高的致癌物质。高温油炸、高温油烟烹制食物,接触到丙烯酰胺的机会比较大。烧烤食物:烤牛肉、烤鸭、烤羊肉、烤鹅、烤乳猪、烤羊肉串等,因含有强致癌物不宜多吃。”

  尽管,“烧烤”与人们健康的危害,到底已经严重到什么程度,我们尚无权威认定,但已有的明确结论已经显示:

  首先,烧烤食品可诱发癌症。

  由于肉类直接在高温下进行烧烤,被分解的脂肪滴在炭火上,再与肉里的蛋白质结合,就会产生一种叫做“苯并芘”的致癌物质。长期食用,这种致癌物质,会在体内蓄积,有诱发胃癌、食道癌和结肠癌的危险。

  常吃烧烤的女性,患乳腺癌的危险性,要比不吃烧烤的女性高出两倍。

  几年前,《凤凰网》报道,宁波一19岁大二女生,每天晚自习后吃“烧烤”,甚至将其作为日常主食。结果,两年后,肚大如孕,检查发现:癌性腹水、胃癌晚期。此为例证。

  其次,烧烤食品也会增加心脑血管疾病的危险。

  北京朝阳医院“职业病与中毒医学科”主任郝凤桐分析说:

  “因为烧烤食物所含的脂肪高、热量高,而高血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等现代病,与之有很大关系。因为油在高温作用下,会产生化学结构的改变,对人的健康有不利影响”。

  再者,如果肉质没有充分烤熟,可能残余致病病菌。

  生肉加工、储藏过程中,容易受到污染,而浓厚的烧烤味,会使人们察觉不到变质的异味,难免误食腐败的肉类。

  烧烤时的油滴,化成油烟,被分解成无数有害物质,更是直接污染食物和环境,使人致病、致癌的最大诱因。

  同时,调味料中含有的大量味精,经过烧烤会形成有害物质“焦谷氨酸钠”;而烤制前对肉类和肉串的、时间过长的腌制环节中,必然产生“亚硝胺”。这两种物质对人体危害很大。

  更不要说,有些“烧烤”的食品,本身已经回炉数次,乃至如同《熊出没》里“光头强”卖的烤鱼一样——变质腐臭——“严重不合格!”

  归纳起来,可以说,我们街头的“烧烤”食品,囊括了腌制、油炸食品的所有危害,说是“退化返祖食品”、“粗陋野蛮食品”、“十足的本土垃圾食品”,既不夸张而又恰如其分!

  或许此文会被“烧烤”经营者和喜食“烧烤”者詈骂。

  其实,我的出发点并非“搅和”你的生意和你喜涎的“美味儿”。

  我惟期望,我们的小城更洁净,男女老少更健康!

  当然,如果感兴趣,请您往下看“烧烤前景”(经营者必读)、“食客避忌”(喜食者必知),以及“烧烤”的起源”“烧烤如此姗姗而来”……

  相信诸位看完,作为经营者,定会抓紧炉具改良和技术改进,精心选择和科学搭配食材,在减少“烧烤”对食客身体危害方面下功夫。如此,则生意定然蓬勃兴旺、财源滚滚。

  喜食者,明白了如何合理“点菜”,懂得怎样规避“烧烤”对自身肌体的危害,也还可以不时大快朵颐,而致伶牙俐嘴不受委屈!

  闲聊“烧烤”(系列之二)

  “烧烤店主”:你知道应该如何开店吗?“烧烤食客”:你知道如何食用烧烤食品,才能规避或减少对自身机体的伤害吗?请看:

  “烧烤”前景与食客“避忌”

  作者:秋鹬舞

  谈论这个问题,有必要考察一下外面的“烧烤”方式与食用习惯。

  “烧烤”并非中国人的发明,亦非中国独有的菜品。只是中国人不吝“去其糟粕”,“良莠博采”、兼收并蓄,又不吝“发扬光大”,助其风行、推为时尚,而致久盛不衰。

  其实,世界上许多国家的“烧烤”,也是声名远播的。比如巴西“烧烤”、欧洲“烧烤”、韩国“烧烤”等等。

  传统正宗的巴西“烧烤”,在南美洲称之为“巴西烤肉”。它与“足球、啤酒”,并列为巴西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三大生活内容。

  我们认为,烧烤的、油炸的、冰冷的、多糖齁甜的、以及碳酸饮料等垃圾食品,在巴西却是人见人爱的主食。

  这就好像,我们喜欢苗条如白骨精的女人,而巴西男人,却喜欢丰乳肥臀大屁股的女人一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是习惯、观念、品味的不同。

  巴西烤肉的取材,首先在于对活牛的严格挑选,其次是部位的挑选,而后还要进行特殊的加工。因而,巴西烤肉的牛肉品质,属于世界一流的最好水平,即使生吃,也绝无怪蹩之味。

  巴西“烧烤”的炉具,则类似于曾经的、欧美国家的家庭取暖的“壁炉”,下面是熊熊燃烧的木材,上面有吸烟通风、直达屋外的烟囱,烤品排放于推进炉膛的专制的铁架上。

  如此,屋内、餐厅,没有烟尘,也闻不到烟味儿和“烧烤”的滋味儿(当然,漂浮在外面天空的烟与味儿,他们是顾及不到了)。

  与“橘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为枳”的道理相同,巴西烤肉到了“港澳台”就发生了“变化”。变得基本不受待见、没有大众市场。

  而到了中国内地,则发生了严重“变异”,以致“北上广”等大城市,对巴西“烧烤”的经营者,特别制定了具体的规定要求:

  要么在通风排烟规范的店里,要么在菜市场的陋棚中,街头不允存在。

  如此安排,可能并不仅仅关乎市容的观瞻。

  许是孤陋寡闻。

  我在我们这座小城一所小学附近的小店,见到的“巴西烤肉”的炉具,与巴西的炉膛烤炉,别于天壤。

  它类似于眼镜店常见的,上下一圈儿,均有不等的、凸显的“刺儿”的“圆柱体”。

  眼镜店,用这“刺儿”挂满的是眼镜,而“巴西烤肉店”,在那“刺”上挂满的不知是什么肉片儿,一叠叠、一摞摞的。

  这种缓缓转动的“圆柱体”,在眼镜店里光可鉴人,但在“巴西烤肉”店里,却光怪陆离,其本色完全被油渍遮没。

  “远看油烟飘、尽嗅焦糊味”,让人无论怎样地动员味蕾,都无法勾起食欲。

  欧洲西餐里的“烧烤”,以烤为主,以烧为次,种类显然多于又别于我们。

  譬如肉类,除鸡鸭牛羊肉外,还有马肉、袋鼠肉等,更有类似“培根”、“小香肠”等初期烘熟后、再行“烧烤”,实则只是加热的简便食材。

  这可能与地域和种养殖的差别攸关。

  鱼蚌类,皆无河塘水产品,琳琅满目的全是海产品,且多为深海产品。

  所以,在拒绝污染和追求营养方面,人家当然独占了鳌头。

  西方人一般不食动物脏器,自然也就没有“烤羊蛋、牛蛋,烤羊鞭、牛鞭”之类的东西。

  可也没听说洋人因此阳痿者众,传说的倒是性欲强烈、比黄种人更能“战斗”。起码在他们的街头、路口,你见不到药店卖“伟哥”、或民营医院做“阴茎背手术”的广告。

  也许,人家的壮阳,靠的是牡蛎、海胆,和《海底两万里》描述的、许多我们既无谋面,又不知名的海洋生物——几千米深海下生存的、无污染、原生态的——植虫动物、甲壳动物、软体动物、节肢动物和各种各类的海藻。谁知道?

  不是崇洋媚外,感觉上,西方“烧烤”更加文明一些。

  街头从无浓烟滚滚的“烧烤炉”,更不存在饿狼咀嚼与粗野斗酒的现象。

  他们的“烧烤”,全部用电或天然气,在自家庭院里,亲友们自己动手、自烤自吃,类同温馨高雅的“露天酒会”或“花园自助餐”。

  更重要地在于,此时的“烧烤”菜品,仅只是一种“点缀”,或者说,只是为了追求某种情调。主食仍然是略烤加热的黍米类面包、土司、各类黄油切片,各种各样的新鲜菜蔬和水果。

  他们也有出外旅游、寄情山水的“露野烧烤”。

  但由于法律的严格和已然成习的自律,山水间的“烧烤”者,绝不会燃材、烧炭,“超标”污染环境,更不敢留下一片狼藉。

  相比之下,我们某些在山林间、水库边,毫无顾忌的燃柴“烧烤”者,充其量只是以制造垃圾、污染环境、毁坏生态为代价的附庸风雅而已!

  韩国“烧烤”,更是讲究异常。

  明显的标志首先是,街巷没有露天“烧烤”存在;其次是所有“烧烤店”严禁烧炭燃气,真正实现了对“烟”的控制。

  进入韩国的“烧烤店”,面前呈现的是铮亮如镜的“电热板”,除了食者双手不停地“贴、翻、蘸、填”、而发出轻微“嗤嗤”声之外,周围几近悄然。

  尤其那人为与自然融合而形成的氛围,那桌椅与杯盘碗碟的配套考究,那食材的初加工形状与摆放形态,以及所有一切的洁净卫生,让人不得不在感觉高雅、风妙的同时,自觉收敛起陋习,而变得规矩、文雅起来。

  事实上,在这种店里,高呼乱叫、噼里啪啦,是要被婉言谢绝“消费”的。真正富裕的国民,连“店小二”都是这样“任性”。奈何?

  反观我们的“烧烤”集聚点:

  所见却是:月儿高悬、烟雾腾腾,“子龙脱袍”(湘菜名菜,此指甩光膀子)、狂吃海喝;

  所闻唯有:夜半更深、旁若无人,“哥俩好、八匹马”,响彻云霄;

  再有的就是,楼上住户与楼下店主或食客的吵闹互骂、争斗不止,而致“110”疲于奔命。

  两相比较,起码说明了两个字——素质!

  人唯具素质,才会自觉敬畏天地自然,拒绝制造各种各类污染。

  韩国“烧烤”更重要的方面还在于:

  一是严格控制温度:

  始终保持烤盘温度在160度以下,任何时候也不超过200度。如此有效与有意地控温,可以保证肉片不致焦糊,从而减少致癌物的产生。

  我们的“烧烤”,初始的、中间的、最后的、各个阶段的温度,有几多呢?谁知道?

  如说炉火熊熊势如“化铁炼钢”似显过分,但200度×2、×3或×N都有可能!

  略懂点“TQC”理论者都知道,没有“量”的标准,没有“度”的制约,也就无法谈“质”的问题!

  二是严格控烟:

  店中烤盘散发的烟气,有专用吸风动力和管道,从下面抽走。保证了店堂空间,没有“乌烟”漂浮弥漫,大大减少了食客呼吸到的有害气体。

  我们“烧烤”燃材烧碳、油滴焦糊的烟气哪去了?除了钻进了食客的肺里,剩下的都悬在头顶,悒郁地飘浮着。

  三是讲究食材的科学“配伍”:

  食用“烧烤”,必配以生蒜、生菜和多种水果菜蔬。

  因为大蒜所含的“蒜辣素”,可以起到杀菌、抗癌作用;生菜不仅营养价值很高,且含有一定量的“硫甙”和“类黄酮”;

  新鲜蔬菜和水果中,含有大量的“维生素C”和“维生素E”。

  其中“维生素C”在胃内,具有阻断“亚硝酸盐”与“仲胺”的结合,减少致癌物“亚硝胺”的产生的效果。而“维生素E”,则具有很强的抗氧化作用。

  许多常见的蔬菜和水果中,都含有大量纤维素,对肠道具有很好的清理作用,可以促进致癌物的排出。

  所以,千万不要认为,那些红色的番茄、绿色的生菜叶子、橙色的水果,是肉品的装饰物,实际上,它们是用来搭配或裹着烤肉吃、健康吃“烧烤”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们的食用“烧烤”者呢?

  钱少者,吃一打面筋、香肠、羊肉串;

  钱多者,吃“羊排、羊腿”、“内腰、外腰(羊鞭、牛鞭)”,很少有搭配着吃蔬菜水果者。

  这或许是受“吃什么,补什么”的影响所致。可悲的是,尽管如此,今天医院的“男性病专科”仍然人满为患。

  四是韩国“烧烤”一定配有他们的特产,用发酵大豆制成的“酱汤”、乳酸发酵制成的“泡菜”。

  更讲究者,则配以“番茄酱”和“柠檬汁”。让食客用烤肉蘸着或涂在烤肉上吃,如此,则可以淡化和减少致癌物的危害。

  此举,不说独具匠心,至少也是别出心裁、用心良苦的了。

  我们的“烧烤”店主,是否由此有所醒悟或启迪?

  我们为图口福或借以强身壮体的喜食者,是否由此有所启发、学会“科学点菜”?

  但愿如此!

  当然,我们不能认为使用电的“烧烤”,就绝对“无烟”。应当承认,“看不见的烟气”,仍然具有污染。但是毕竟,它已经大量减少了对人和自然的伤害。

  我们更应该谦卑地承认,巴西、欧美尤其韩国的“烧烤”,在减少污染和危害人体方面,具有许多值得我们借鉴的、有益的经验!

  我们的“烧烤”经营者,辄需考察、学习、引进真正的“韩国烧烤”的成功经验、技术工艺。当然,借鉴西餐“烧烤”的食材选择、烤制方法,以及某些具有情调的作法,也还需要。

  更重要地,仍然在于挖掘我们失传久之的“祖传秘方”。

  把“拿来的”、“过去的”、“现在的”,经过汰劣择优“+起来”,实现最终的“创新”。

  这才是“烧烤”的发展前景,而惟其如此,“烧烤”才会具有“生命”!

  如果要彻底改变返祖似的野蛮的“烧烤”,还需要尽快改变“焊个炉子,就可以摆城市边缘烧材、燃碳,制卖‘烧烤’”;“推辆车子,就可以在偏僻街巷卖小吃、麻辣烫”,“租间门面,就随便能够开个小食店”的现状。

  在有毒食品泛滥成灾的今天,我们特别需要大幅度抬高进入餐饮业的“门槛”,制定并实行“达不到卫生要求”的“禁入”的地方法规。

  我们更需要环保的、规划的、消防的、卫生的、食监的等等“大檐帽”,都辛勤地晃动起来。

  倘若能够如此,城市的污染,自然有可能通过“有为而治”减少了。人们的健康水平,随之也就真正能够得到保障并提升了!

  是否是这样呢?“公婆”可置评,褒贬任人说!

  闲聊“烧烤”(系列之三)

  你知道“烧烤”是怎么“现世”的吗?请看:

  寻根问底——“烧烤”起源

  作者:秋鹬舞

  引子:

  今日“烧烤”,风靡街头;夕阳西下,“烽火”四起;狼烟滚滚,膻香浓郁;蛊惑食客,趋之若鹜。

  人之食欲好恶,历来颇多差异,强求一律难矣!

  然而,无论是否喜食“烧烤”,对“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略知一二,如不能增加点知识,至少可添点儿茶余饭后的谈资。

  真正喜食“烧烤”者,探源溯流,深入研讨,受此启示,久而久之,说不定真的会成为“‘烧烤’美食鉴赏评论家”。

  倘若如此,也许以后,你再无捉襟见肘,三两知音凑钱、同啃一只“回炉”小羊腿的窘况了。因为“名人效应”引起的品尝邀请,将会使你应酢不及。只要愿意,你每天都可以免费品味刚刚推出的、新鲜出炉的“烧烤”新品、佳品乃至精品。

  专业经营者,明白了“烧烤”的前世今生,当会以史作鉴,反躬自省:

  幡然醒悟,摒弃以假充真,使用好食材;

  反朴还淳,一改鱼目混珠,使用好调料;

  胸罗锦绣,“怀德怀刑”,不懈追求真善美食。

  如果如此,则推出原汁原味、放心“烧烤”,而致食客爆棚、翻台再三,生意兴隆、财源茂盛,说不定,功成名遂、蝶变而为“儒商”,倒也顺理成章。

  甚至抑或,一举击败韩国的、巴西的、欧洲的、东西南北各国的“烧烤”,那也不算个事儿。

  书归正传。

  大约400万——300万年前,据说是出生于河南驻马店西边“九龙山”上的“盘古”,抡起巨斧,劈开天地,打破了宇宙的混沌。

  但那个时候,“人”,似乎还应称之为“猿”,是以飞禽走兽为“主食”的。

  虽然,它们也食百草百果,但是,由于“猿”的体型巨大,运动量更大,那玩意儿难以果腹,只算是今天的“餐后水果”或“下午茶点”、为胃“填缝”的“辅食”罢了。

  彼时,受条件限制,荤素之物只能生食。

  无论公猿扛回什么禽兽,母猿立马指挥群猿“撕、咬、啃、拽”,个个咀嚼得满嘴鲜血淋淋,连哈喇子都是殷红灿灿的。

  或许,“食肉寝皮”、“饮血茹毛”、“生吞活剥”这类成语,乃源于此。

  自然,那时的母猿,无论“少女猿”、“少妇猿”,还是“风韵犹存半老徐娘猿”、“皮皱色衰老态龙钟猿”,因为经常如此食肉,所以,也就自然保持着双唇红润,两颊酡颜,指甲黛蓝、毛发鸦青。所谓“天然去雕饰”,是毋需“欧莱雅”之类的化妆品的。

  这样的日子,慢悠悠的过了N多万年。

  偶然一次,公猿们霉运连连,好几天没有猎到禽兽。群猿饥寒交迫,到了最危险时候。

  “为了活命,是‘爷们’的,都出去觅食!”老母猿咬牙切齿命令道。

  公猿们临危受命,跋山涉水,不畏艰险,四处搜寻,遗憾,仍旧没能找到可猎之物。

  气喘吁吁地无意间,一只公猿,在一座山顶的一棵焦黑的大树下,豁然发现一团几乎碳化的东西。

  尽管,公猿们不知道这是野兽被雷电殛亡、又被引燃的林木烧灼的结果,但是此刻,饥肠辘辘,疲惫不堪,再也走不动了。于是决定,先扛回家“复命”再说。

  母猿看护着一群幼猿,肚子不时咕咕作响,早已饿得昏天黑地。

  听守门的小猿报告:“吃的来了”,即刻奋力挣扎着爬起来,急切地摇晃着身子挪过去。

  探爪摸摸那东西——硬硬的;

  伸鼻嗅嗅那玩意儿——香香的;

  反复看看那轮廓——像野兽。

  虽是从无吃过,但填肚子保命才是首选。

  于是,一声令下:“开吃!”

  男女老少猿,争先恐后,手撕嘴拽,扒皮破肚,饕餮大嚼起来。

  “饥火中烧”、“饥鹰饿虎”、“饥不择食”等类成语,大概由此而来。

  开吃,只顾吞噬,不顾品尝。饱后,抚腹之余,打一饱嗝,略一回味:咦?哇!味道好极了!

  这骨碌东西,与平日那些被石木击昏、“活剥生吞”的动物皮肉相比,无疑是别于天渊的美味佳肴!

  此时的它们——我们可改称之为“类人猿”了,因为它们有了味蕾知觉和思想感悟。

  它们感觉,这样的禽兽的皮肉,比之生食,味道更加鲜美,食之过后,肚子非常舒适。

  但是,毕竟,“类人猿”智知有限,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这样的肉类为什么会出现呢?连德高望重、知识渊博的猿祖奶奶,也不知原因何在?其它群猿,只能一脸茫然。

  时间又过去了N多年。

  某天,暴雨倾盆间隙、闪电雷鸣之际,远处出现一处“熊熊燃烧”的景象。

  原始森林里的动物、包括一群群的“类人猿”们,不知这种燎毛灼皮的火红的光亮,是怎么回事儿?无不吓得屁滚尿流、四散逃窜。

  一幼猿狼狈不堪地逃进山洞,向祖母猿报告了这个情况。

  正在打盹的老祖母,故作镇静,颤颤巍巍,挪步洞口,抬眼望去,惊恐呼叫:

  “咋回事嘢?嚯——嚯——恁厉害嘢!”(中原的“类人猿”,当然说的是河南话)。

  闻听此言,不求甚解的幼猿,急忙窜跳回去,对慌乱的动物们宣布:

  “都别害怕,祖奶奶说:‘那是——嚯——嚯——火,火,火!’你们这群没知识、没文化的东西,知道来呗? ”。

  自此,类人猿们知道了何谓“火”,而后,将这一概念,传承给人的先祖、直至延续到今天,这就是我们当代人知道“火”的概念的缘由。

  进而,“类人猿”明白了,“火”可以将生肉烧烤成熟,而“烧烤”之肉,更加美味可口。

  接着,它们发现了遭“雷劈”后,林间那慢慢微弱的火苗,就是自然的“火种”。

  于是,它们想办法“火上加柴”,维持着“火”的存在。开始有意识将打来的禽兽,直接放到火上、或埋在炭火堆里“加工”,由此吃起了经过“烧烤”的禽兽的皮肉。

  我的考证认为:最早出现的是“自然烧烤”。

  最早吃“自然烧烤”并发现烧烤美味的、最早利用“自然火种”从事“烧烤”的,是“猿”或“类人猿”。

  更可能的是“远古时期黄河流域、中原地带的类人猿”!

  只是遗憾,自然“火种”,续存不易。

  要么狂风怒吼,引燃森林,逼得“类人猿”逃窜迁徙。待火熄烟灭、重返家园后,却失去了“火种”;

  要么暴雨倾泻,直接浇灭了原来保存的“火种”,并且这次雷电空击,又无新的“火种”“送来”。

  “自然火种”得之不易,涎食“烧烤”熟食,等于纯属偶然。

  尽管味道鲜美的“烧烤”,使类人猿们垂涎欲滴,可与它们却又犹如难得的“天物”。

  郁闷得顿足也好、愤怒得捶胸也罢,最终的无奈选择,依旧是多数时候的生食。

  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总胜于无,能有生肉果腹,已乃万幸矣!

  这个阶段,它们能够吃到烧烤的时候,好似我们曾经的俗话所说“过年吃顿饺子”一样,非常难得。

  在这罕有享受“自然烧烤”期间,玄妙的天地、神奇的自然,劳动的作用,慢慢催化“类人猿”,最终完全蜕去了“猿”的皮囊和残留特征,进化成了顶天立地的“人”。

  300万年前到20万年前,太古三皇“天、地、人皇”,陆续诞生于世。

  斯时,史称“上古时代”即“旧石器时代早期”。

  从20万年前到前5008年期间,人类社会继续进化。

  远古三氏“有巢氏”、“燧人氏”、“女娲娘娘”陆续问世。

  此时,延续母猿(括类人猿)当家作主的习惯,“母系血缘氏族社会”正式确立,史称“旧石器时代中期”。

  这一时期的5万年前——前7724年间,除了出现传说的“女娲补天”的大事件,最重要的“科技成果”和社会进步在于,北方“燧人国”的燧人,受“大鸟啄树,火光灿然”现象的启发,发明了人工获得“火”的方法——“钻木取火”。

  因此,后世将“燧人国”人,称之为“火燧人”。

  “燧人取火”、“钻木取火”等与火有关的成语,亦自此出现。

  既然,火可以随时得到,而熟食又更加可口,还可减少肠毒素孽生,防止消化不良、胃疼、拉稀、乃至病亡早夭,因而,从此,“烧烤”的熟食,全部替代了生食。

  这个时候,以禽兽皮肉制作的“烧烤”,成了每个祖奶奶领导的家族的地上的、树墩上的、石头上的、各种“餐桌”上的主餐。

  “烧烤”开始风行人类世界。

  此谓真正意义的“烧烤”的起源。

  我的考证认为:

  在并不排除同一时期或在此前后,其他国家、地域原始“烧烤”存在的前提下,中国的人工“烧烤”,是中国“上古人”的发明;

  现代“烧烤”的始祖,是中国黄河流域的中原“古人”,确切的说,可能就是我们河南的“古人”!

  闲聊“烧烤”(系列之四)

  你知道“烧烤”发展的历史吗?请看:

  “烧烤”如此姗姗而来

  作者:秋鹬舞

  远古时代“燧人氏”人工取火,掀开了人类能动利用自然的一页。

  人工火源的出现,使得“烧烤”可以随时加工,与人之吃,方便至极,这是社会进化的成果。

  历史的步伐,由前7724年走到前2599年,“母系氏族社会”被“父系氏族社会”取代,史称的“新石器时代早期”到来。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

  传说中的远古祖先、华夏民族的奠基者:

  “上古三皇”——伏羲氏“羲帝”;神农氏“炎帝”;轩辕氏“黄帝”——陆续诞生。

  “原始共产主义社会”正式进入“奴隶社会”。

  前5008——前2697年期间,西方游牧部落的“炎帝”,发明了农牧业。

  东方夷人部落的“蚩尤”,发明了主要用于军事的金属器具。

  种植、养殖的多样化,金属材料的出现和使用,使生产工具与生产力水平,得到整体提升。

  水涨船高,食材的广泛,厨具的改进,带动“烧烤”的技术、品种,显现日新月异的变化。

  时来运转,万物更新。

  前5008年——前2599年,被尊崇为人文始祖的——诞于河南新郑的——“黄帝”,逐步强大起来。

  其陆续灭“蚩尤”、代“炎帝”;

  实行德政,让人穿衣;

  推广“仓颉”发明的文字;

  研究气候、发明“历法”;

  引导人类种植五谷,饲养鸡鸭鹅,放牧马牛羊;

  中国社会,开始渡向初期文明。

  尤其后来,又发现了食盐,这时的“烧烤”技艺,愈益进步;“烧烤”味道,愈益鲜美。

  斗转星移,沧桑巨变。

  前2599——前2178年,中国社会进入“新石器时代中期”。

  而后,历经“上古五帝”:

  金天氏“少昊”,高阳氏“颛顼”,高辛氏“帝喾”,陶唐氏“唐尧”,有虞氏“虞舜”,社会发展到前2178——前2070年的“新石器时代晚期”。

  从不停止的时间脚步,继续向前,走到前2070——前1046年,由“夏”而“商”,史称“青铜器时代”。

  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王朝,由“夏后氏”大禹创建的“夏朝”出现了。

  夏王朝的出现,意味着部落统治,被“国家统治”的替代。

  自此而始,曾经的“禅让制”毁灭了,封建的“世袭制”问世了。

  可以推论,此时,一定有被统治的各地的部落首领,向大禹以及后来的其子“夏王启”,“进贡”各地美味而独特的肉类,各种最新定式的先锋厨具,而夏王宫里的“烧烤”,也一定是前所未有的出类拔萃、领先时代的。

  此时,民间“烧烤”也会有一定进步,但是相对而言,水平参差不齐。

  最有说服力地是,近年,考古发现的河南洛阳“二里头遗址”。

  这座华夏第一王朝夏朝的帝都,始建于3500年前,聚落人口接近三万,被史学家认定为:世界最大的史前移民城市。居住在这座城市的人,除了爱宝石,更爱吃“烧烤”。

  从挖掘出的大量动物骨骼分析,此城可堪称为世界级的“烧烤城”。只是遗憾,没能挖掘出一份佐料配伍、制作工艺的“古老烧烤秘方”。

  推而广之,此时可能,人们无可选择地、最主要的食物加工方法,依旧是“烧烤”。

  但是,应该说,因为“五谷”的种植与食用,此刻的“烧烤”,已有着广泛的“外延”。除了动物肉类,更应该存在经过烤炙或烘制的、初加工的黍米之类的粮食,和再经过深加工而形成的食物。

  譬如,接近于今天的“烧饼”、“火烧”、“饼干”,类似而又粗陋的食品。

  原因在于,老百姓根本不可能天天吃肉、啃骨头!

  盼望世代相袭的大禹,怎么也没料到,470年后,传位至“夏桀”的华夏第一王朝——夏朝,被商汤的商朝取代了。

  夏桀的“烧烤”,自此突变而为商汤的味道。

  《孙子兵法》云“昔殷之兴也,伊挚在夏”。

  这个“伊挚”,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伊尹”。其五进五出、游弋于夏商之间,最终确认“商汤真正值得辅助”,始死心塌地下来。

  “伊尹”是我们河南人,出身于“陪嫁的、做饭的奴隶”,而且是专为王室做饭的奴隶。

  所谓“知人善用”,因为每天伺候在商王身边,如同黑马,伊尹在崭露头角的倏忽之间,就升任商初大臣而瞬间显达。

  据说,“伊尹”的烹饪水平,远远高于他的王佐才能。因为“中国菜”,就是因其抄刀颠镬而初显雏形的。

  我们今天喝的“汤”,也是“伊尹”的一大发明。可能因此,“伊尹”才被后世尊崇为“中国厨师的祖师爷”。

  然而,这个闪亮登场的“伊尹汤”,并不影响“烧烤”的主导地位。且新王朝甫立,总会普惠于天下,此时的民间“烧烤”,当会蓬勃兴旺一阵子儿。

  前1046年,周武王在吕尚(姜子牙)策划下,“牧野一战”决胜负,致周取纣王的殷商而代之。

  战争的烽火中,除了焚城、毁垒、烧燃房屋,当然少不了“烧烤”的浓烟。

  《武成》记载:“一戎衣,天下大定”、“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大赉(音:lai 意:赏赐)于四海,而万民悦服”。

  这是说,周武王一举击败殷商,把商纣王在鹿台囤积的财货、和在钜桥贮藏的米粟,分发各路诸侯,大赏庶民百姓。

  诸侯分得了财产,百姓有了食物,各取所需,各得所愿,人皆“烧烤”,大快朵颐。剩下地,当然是万民对大周的心悦诚服、“天下旋即大定”了!

  可以想象,四处宰牛、八方烤羊,霎时“彼处硝烟未息,此处烧烤火起”,该是怎样一种狼烟滚滚、饥餐饕餮的情景啊!

  这时的“烧烤”虽很粗陋,但却“实惠”,起码肉多,人们像似又回归并体验了一把“原始共产主义 ”!

  由于西周前后,标志现代文明的青铜器、陶器不断出现,所以各种形状的金属或陶瓷的、专用于祭祀的、食炊的“鼎、镬、铛、瓮”,也随之伴生。

  食材的丰富、食具的便利,使人们在“吃”的方面,有了更多选择。

  此时,以“烧烤”手段加工的,就不仅仅是畜禽肉类了,必然会逐渐增加鱼类、黍米类、蔬菜水果等可食之物。

  “烧烤”在品种种类、方式方法的进步,如日中天。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前771年,兴盛一时的“西周”东迁,史称的“东周”出现了。

  “东周”很不争气,前771年~前256年间,渐近衰落。周王朝分封的各诸侯国,则羽丰

  满、尾大不掉,不再信奉“周礼”,并不再臣服和贡奉“周朝”了。

  勃起的群雄,为争权夺利,独霸一方,互为征伐,战火四起。

  先是出现“春秋五霸”,后又出现“战国七雄”。天下大乱的“春秋战国时期”,在东周迁都19年后,不期而来。

  前221——前206年,时至春秋战国末期,史称“秦铁器时代”。

  斯时末期,“中国菜”开始逐步讲究,品种繁多,花样翻新起来。但它仅仅为衣食无忧的王公贵族,“士”阶层,富庶的“中产阶级”,所享受与推崇。

  譬如,比较讲究饮食的孔子,就曾强调过:“变质变味、切不方正、烹饪不适、调料不当、没有放姜、街上买的酒菜不食”,这著名的“几不吃”。

  然而,“烧烤”仍在,并且是下层百姓和少数民族的“主要的肉类食物的加工方式和方法”。

  其间,秦王扫六合,四海沸腾,战乱频仍。

  “时间就是生命”、“吃饱就是胜利”。战争客观要求,军队的食物须以速食为主。在没有“压缩饼干”、“方便面”的时候,“烧烤”当为其首选。此谓此时“烧烤”的主食者。

  战乱或饥荒年代,被封锁于城垒或四处“跑反”的百姓,只能逮机会烧把黍麦揉揉吹吹,塞嘴里止饿。

  当然,还有更加悲哀地烧食树皮草根,和令人惨不忍闻的“烤噬尸首”、“易子而食”、“折骨而炊”的“另类烧烤”。

  总之,可以断言,这一时期,“烧烤”在人们饮食之中,仍然占有主导地位,且由于铁器的出现和逐步推广运用,易于“烧烤”的厨具又进了一步,水到渠成,“烧烤”更加便利。

  前206——202年,“楚汉争霸”,战火弥漫。

  这时天空漂浮的烟雾,多为“烧烤”所产生。

  原因在于,将士们吃不饱肚子是打不了仗的,而百姓们唯有可食之物才能活下去。

  更大的原因在于,军人四处打仗,百姓八方逃难,谁有可能或时间,心平气和地坐下,去炖那个“伊尹”汤的或包饺子?

  太史公“项羽本纪”谓曰:

  项羽筑垒垓下,被汉军和各路诸侯大军围困时,慷慨悲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

  无论史学家找出多少项羽失败的人格因素和客观释义,窃以为,主要原因,还是在于项羽兵少粮尽,特别是没有了可食之物。

  假如,项羽有一只今天的“烤全羊”,哪怕一盆“霸王别姬”(鼋鱼炖鸡),相信其怒目大吼之时,汉军就不只是人马俱惊、倒退几里,而一定是惊惶溃乱、四处逃窜了。

  倘若项王能够吃饱,岂止是独斩一汉将和都尉、及百十来个兵?

  估计,那个紧追不舍的骑兵将领“赤泉侯”,那个在项羽自刎后,毫无人性割头的“王翳”,那些自相践踏、争先恐后分尸的“骑司马吕马童”、“郎中骑杨喜”、“郎中吕胜”、“郎中杨武”,没有一个不被项羽斩杀,而能活着封侯?

  可以设想,无人敢敌的项羽,曾经在三年间、率领五路诸侯,灭亡秦朝,一举成为天下“霸王”。如果其一旦突围,必将会迅疾东山再起,而历史当然就要重新改写了。

  悲乎!盖世英雄,毁于没有“烧烤”可食之饥饿,怎不让人扼腕兴叹——哀哉!痛矣!

  “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刘邦得胜,西汉确立。

  西汉存在的前202——前25年(其间,包括“王莽”的伪新朝存在的15年,最后的“更始帝”存在的2年),其早中期与匈奴的战争中 ,双方军队的食物,均是以“烧烤”为主的,这是迅疾进攻或飞驰撤退的需要。

  民间的“烧烤”仍旧存在,且无论什么“文景之治”、“汉武强盛”,庶民百姓依然处于“吃饱就是万幸”的景况。

  没有更多可吃之物的选择,“烧烤”也就不可能向前进步。

  前25年8月,“刘秀”“除莽复汉”,创建了东汉王朝。

  到公元后220年12月的不足二百年间,东汉大局虽定,但基础不稳,尤其后期统治薄弱,王权旁落,以致145——147的三年间,频繁更换了冲帝、质帝、桓帝三任皇帝。

  更为可悲地是,最后一任皇帝——献帝,成了不由自主被“胁迫”、被曹操“挟”而“令天下”的“象征”。

  丧失了王权的皇帝,犹如“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连住在何地何处都不能选择,吃的只能是“嗟来之食”。

  皇帝如此,百姓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烧烤”当然也不会发展。

  始于220年末的“三国”争斗,最终好不容易形成了魏、蜀、吴三足鼎立的局面。本应相安无事,各自独立发展,奈何三国均不安分,虎狼之心蠢蠢欲动,无不妄想吞并另外两国而独霸天下。

  偏居一隅的“蜀国”,首先湮灭。

  其原因,在于刘备当皇帝后,无福消受帝运,很快一命呜呼。而其基因又有问题,生了个被虏为阶下囚后,依旧且歌且乐,乃至乐到贻笑千古、“乐不思蜀”地步的“刘阿斗”。

  尽管,诸葛先生为刘氏江山“呕心沥血”、“六出祁山”、“死而后已”,但是最终,221年于成都建起的蜀国,在42年后的263年,还是被魏国所灭。

  吴国也未好到哪里。

  222年孙权大帝建吴,58年间历经会稽王孙亮、景帝孙休,到264年王权传到乌程侯孙皓手中之后,仅仅支撑了16年,司马大军突破长江天堑之瞬间,“东吴”烟灭灰飞,不复存在。

  “三国争霸”期间,战争不止、战乱纷呈,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民不聊生(史载,这一时期,中国人死亡率最高)。军队也常常处于饥饿状态,食物当以粗况的“烧烤”为主。

  “三国争霸”的终结者,是篡权魏王朝的司马炎。

  司马家的西晋帝国,有个历史上著名的典故:

  “晋惠帝”执政时,有年灾荒,百姓饿死不计其数。“晋惠帝”闻报后大为不解,诘问之曰:“何不食肉糜?”

  这里不谈“晋献帝”的昏庸,但可证明,斯时贵为帝王的“晋献帝”的美味佳肴,无非“伊尹”发明并传承下来的、“一锅烂饺子汤”似的“肉糜”(肉汤)而已!

  世易时移,上行下效。

  估计,那时全国的饭桌上,摆放的多是各色各类、灿烂或粗放的肉的、菜的、肉与菜混合的各种各样的“汤”。

  区别仅在于,王公贵族食“肉汤”、“稠汤”;庶民百姓喝“菜汤”、“稀汤”。

  但是无疑,自此时始,“烧烤”犹如昨日黄花,似乎蔫了。或者说,因为肉类匮乏、粮食不足,“烧烤”成为不合时宜、非为时尚的食物,慢慢沉沦、不再风行了。

  然而且慢,庶民百姓历来讲究的是实在、而非时髦。终日喝稀薄的菜汤,两泡尿就遢瘪了肚子,怎么干活出力?又怎样在逢年过节时,偶尔“打打牙祭”?

  更重要地是,斯时,以孝作为德的根基,年节祭祖隆重非凡,“祭品”丰盛异常。祭祀后的“祭肉”,不可能都用于熬汤吧?肯定多数是“打平伙”(一种原始AA制的“共产”形式)“烧烤”而食之。

  同时,许多闭塞、落后的边远地区,并未得到中原文明的熏陶,尤其以游牧为生的少数民族。所以,“烧烤”依旧顽固存在于民间,尽管已失主流地位。

  可惜地是,司马炎死后不久,西晋王朝就爆发了“八王之乱”,北方少数民族乘机崛起,西晋仅仅维持了24年的所谓统一。

  其实,自从公元304年,匈奴人刘渊建立汉国(后改为赵国,史称前赵)后,在长达135年时间里,匈奴、鲜卑、羯、氐、羌,这五个被称之为“五胡”的少数民族,就先后入主中原,纷纷建起了国家。其间,另有几个汉人也建立了各自的政权。

  北魏史学家崔鸿的纪传体史书《十六国春秋》,将“前赵、成汉、后赵、前凉、前燕、前秦、后凉、后燕、后秦、西秦、南凉、北凉、北燕、南燕、胡夏”合称为“十六国”。

  上述的“五胡”加这个“十六国”,即我们今天称之的“五胡十六国”。

  其实,与“五胡十六国”同时存在的还有“代国、冉魏、西燕、谯蜀、翟魏”等,许多地方性政权。

  处于这种繁杂的局面,东、西两晋,都曾主动或被迫抵御北方的“五胡十六国”。其间,御外攘内,焦头烂额。

  生产上不去,民生很艰难,“中国菜”几乎没有进步,“烧烤”当然稳具主流之位。

  个中原因,除了战争需要,另一个因素在于,两晋统治者均来自于西北的少数民族,特别是“五胡十六国”,基本属于北方或西北的少数民族。

  推而论之,善食、喜食“烧烤”,实则与传统习惯和人类基因攸关。

  隋唐及其前后存在的“五代十国”期间,“中国菜”得到一定发展,但无论“南蛮北狄”还是“西戎东夷”的少数民族,传统肉食历来以牛羊为主。

  同时,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地与西北方的少数民族、尤其是北方匈奴、突厥的贸易,中原的“丝茶瓷”,换来的无非“马牛羊”而已。

  更何况“隋唐”两个朝代的统治者,本身就是西北人。

  估计,以牛羊肉为主的“烧烤”,如同那一时期历史上称之的“隋唐盛世”一样,也是可称之为兴盛的。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五代十国”战火熄灭,历史的脚步迈入了宋朝。

  时殊风异,推陈出新。

  宋朝初期,政治相对稳定,经济与文化迅猛发展。

  龙廷开封,繁花似锦。

  “清明上河图”显示,那里最早出现了吃喝玩乐“一条龙”。尤其与吃,开封创造菜品多达数百种,也是在此时,真正意义上的“中国菜”,开始呈现于世。

  无需考证,有案可稽。

  “中国菜”的始祖,就是北宋的“豫菜”。

  代表“中国菜”的“宫廷菜、官府菜与民间菜”,最早产生于宋初的帝都——河南开封。

  其中的“民间菜”中,“清真菜”又占据半壁河山,并具龙头地位。

  众所周知,由于历史的渊源,“清真菜”自然少不了“烧烤”。

  宋时的清真“烧烤”,加工方法和技艺日臻精妙,已然发展到“明炉”“暗炉”、“明火”“暗火”,泾渭分明的地步。

  “清真菜”品的经典之作——“北京烤鸭”的源头,最具特色,驰名中外的——“挂烤鸭(暗炉)”、“烤全羊(明炉)”、“烤牛肉片(暗火)”、独具匠心的“铁锅蛋”(经明、暗火两次烘烤)等等,五彩缤纷,光艳夺目。

  非清真的“烧烤”,也不甘落后。“烧臆子”(“明炉、明火”烧烤猪排骨)、“烘皮肘”(“暗炉、暗火”烘炙猪蹄+猪肘),纷纷出炉。

  这时的“烧烤”菜品,作为“中国菜”中不可或缺的美味佳肴,新品叠出、炙手可热!

  可以认定,北宋时期,是“中国菜”迅猛发展、并且成型的时期。同时也是“烧烤”成长成熟的时期。

  如果说,此时的中国“烧烤”水平,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登峰造极的地步,并不为过。

  非常可惜,由于失传或传承的扭曲,时至今日的“烧烤”菜品,仍然很少有可与之同日而语者。

  黄沙蔽日,弯刀眩目。

  彪悍的蒙古铁骑,驮着祖传的“烧烤”炉具,进军中原,荡平反抗,建立了元朝。

  霎时,长城内外炉火冲天,大江南北碳烟弥漫——“烧烤”时尚兮,“烧烤”兴旺兮!

  以致,烤全羊膻香四季,炙牛腿妙味冲天。

  只是,大饱口福者,唯蒙人贵族、汉奸达官也。

  平民百姓饥寒交迫,根本不敢奢望“烧烤”肉类,唯野蔬煮“汤”,苟延残喘保命耳!

  但也得承认,时移势易,“中国菜”不得不让位于狂放的“烧烤”。

  尽管,史上曾有轶闻,说“‘涮羊肉’乃忽必烈的厨师,于战斗来临之际,急中生智,匆忙创新的菜品”。

  但这种吃法,仅只适应战斗胜利后,四平八稳地享受,大量地战斗之中或间隙,仍然只能仓促“烧烤”而食。

  遗憾地是,忽必烈的“烧烤”,如同“秦砖汉瓦”般粗陋。

  中原乃至中国“烧烤”的整体水平,瞬间一落千丈,失去了有宋以来的细腻精致,大有重回原始状态的趋势。

  更加遗憾地是,已经养成“烧烤”食瘾的那部分人,仅仅享受了风风火火的162年,朱元璋一举推翻“元狄”,闪亮登场了。

  创建大明朝的朱元璋,本是和尚出身的南方人,喜食的是温婉如吴越侬语的江浙菜。所以,一时间“熘、炒、蒸、炖”,成为举国菜品的烹饪常态。

  庙堂的不待见,使已然退化的“烧烤”,犹如雪上加霜,寂寥默然,退避三舍。

  276年后,八旗铁蹄踏进中原。

  清淡寡味的明皇菜品,又一次被凶猛香烈的“烧烤”而取代。

  为了平息汉、回和其他民族的反抗,尤其为了铲除所谓“明朝余孽”,八旗虎狼践踏之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伴随着满人的入侵,“烧烤”在中国,由尸居余气而死灰复然,慢慢被东北风吹燃起了火苗,而后熊熊燃烧起来。

  “烧烤”的烟雾,又一次漂浮乃至笼罩了天地,犹如凤凰涅槃,“烧烤”赫然复生。

  但是,毕竟此时,“中国菜”已经进化到系统而细腻的地步,“海晏浪平”、清廷确立之后,康熙、雍正也好,乾隆、“老佛爷”也罢,最喜欢地还是河南御厨创造的“满汉全席”等“中国菜”,其带来的祖传的“烧烤”,只是“御膳房”偶而回味的点缀菜品而已。

  民间的“烧烤”也是如此,那些什袭而藏的祖传秘方,纷呈出世,“烧烤”再次兴盛起来。

  然而,尽管“西狩回京”的慈溪、光绪,大肆赞誉过河南开封及豫北回、汉民族的“烧烤”菜品,河南“烧烤”也一度风靡一时,但其总体上还是处于不煴不火状态、不占主流地位。

  民国之后,“烧烤”延续依旧。

  由于袁世凯喜食“豫菜”,“烧烤”亦曾搭乘“豫菜”之船,一度成为大小军阀可以炫耀的“盘中餐”。

  “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期间,战争残酷,环境恶劣,艰难困苦日甚,“烧烤”纯粹只是为了果腹、为了生存、为了战斗力的再生,简陋存在,基本没有发展。

  建国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烧烤”得以迅速发展,品种繁杂多样。

  这与地球上吹来的“东西南北风”有关,更与“中国菜”本身,包含有一些经过“烧烤”技艺加工的菜品悠关。

  我们的“豫菜”尤其是“清真菜”就不需要举例了,因为在“烧烤”方面,它依旧独树一帜,甚至独占鳌头。

  其他菜品中传统的、西式的、中西合璧的“烧烤”,也不鲜见。比如:

  粤菜的“烤乳猪”、“烤乳鸽”、“烤叉烧肉”“火焰醉虾”;

  川菜的“火鞭牛肉”、“炙鳝鱼片”、“烟熏鸡”;

  鲁菜的:“烤花揽鳜鱼”(孔府宴“满汉全席”中的一道菜);

  苏菜的:“烤方”、“挂炉金钱里脊”、“叉烧烤鸭”;

  京菜的“烤填鸭”、“烤肉”(羊上脑肉或腿肉);

  东北菜的“沟帮熏鸡”、“牛肉锅贴”(属于“烧烤”品种,与煎包或锅贴的做法截然不同);

  云南菜的“烧火腿”;

  沪菜的“金花火腿卷”等等……

  牖中窥日、管中窥豹乎?浅薄鄙陋、所知寥寥也!

  我“考证”的“烧烤”的“前世今生”,只能这样了!

  此刻,突然想起黄遵宪的《杂感》诗:

  “狗曲出何经,驴券书博士;所用非所习,只以从骂詈。”

  我是否那个“书券三纸,满篇废话,不得要领,未有驴字”之傻博士?

  有感觉,但又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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