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树
作者: 冰岛
人们往往是通过一种食物或果实认识地球上的万物,动物或植物。比如椰子。本草纲目这样记述它的;椰子肉“甘,平;无毒”。“食之不饥,令人颜面悦泽”。椰子水“甘,温;无毒”。椰壳“能治梅毒筋骨痛。”[
世上万千物,人口嘴一张。枯草生觉悟,苦乐细思量。
我是通过椰子树的果实——椰子才认识椰树的。这个像猴脑袋一样硕大的果实,坚硬溜圆的外壳居然里面驻扎着一支纳海南天地之精华如蜜汁一样的液体。这个圆家伙真的可以当小学生的足球踢。
大诗人苏东坡谪居儋州时曾形容椰汁为;美酒生林不待仪。这样的描写就足以证明椰子树这种果实的果汁诱人程度。喝它的万水千山总是情。喝它的八千里路云和月。我们喝过它的汁液就要把顺藤摸瓜翻过来;顺瓜摸藤去海南看它,看它的树;椰树。
这种树北京没有,或者说我们中国除去海南和台湾有它其他地方都没有。要见它必须要跑到海南或者台湾去。 在我们国家它应该算植物或者果树中少数中的少数。树木中的少数民族。特殊树种。
终于有一天我见到了这高大威猛的树种。它高耸入云天,它昂首挺胸膛;它阔叶唱台风,它根粗固海防。一排排一行行拒风暴肆虐,一棵棵一株株揽海上日出。你看它像灯塔一样粗壮笔挺的树干,照亮海南人民的晨钟暮鼓,你看那硕大无比很夸张的大铡刀一样的枝叶,将每一次台风过境都切成碎片。不说瞎话,你就是有把子力气你要一只手把它舞动起来还是很费力的。在巨大叶片的根部,在它笔挺高傲树干的胸部长着如地雷一样大小的绿色球体。它,就是椰树的果实椰子。它们整日面朝大海,与大海为伴,与台风为伍。和涛声一起生生不息。它们就像祖国的哨兵一样,是祖国海防的一个个碧色卫士。高大、笔挺、威武、雄壮、坚强、勇敢、无畏。为祖国的海防竖起一道道绿色屏障。
一队穿着迷彩服的海岛士兵头戴钢盔挎着枪威武地从我身边走过。其中一个走上哨岗,行军礼换岗。换下来的哨兵跟着队伍继续向前。换上去的士兵纹丝不动,就像一棵椰树一样面朝大海,专注凝神着深蓝色的远方。任凭耳边风劲吹。不管季节怎么变幻,也不管酷暑烈日蚊蝇肆虐,就是海鸟从头顶飞过鸟粪掉在头顶也风刮不倒雨浇不垮。如果说椰树是海岛卫士。那么海防战士就是椰树的化身。
最早知道椰子树还是通过电影《红色娘子军》一些拍摄的景物知道的。那是五十多年前还是我小时候。党代表洪常青,娘子军连长吴琼华,还有那个恶霸南霸天。公社放映员来到村里巡回公映,我们老早拿着小板凳,坐在前边等着南霸天出来。实在没地方就跑到银幕后边反着看。到后来芭蕾舞剧的电影出现时我就长大了。常常跑到女社员堆里充当“党代表”。应该说我或者说我们这一代的世界观的形成是从娘子军开始的。人人想当洪常青打恶霸斗地主。
现在想想,一切艺术的艺术最终的结果都会影响一个人或者说一代人的世界观。影响一辈子。我们那会学的或者说理想和信仰这就叫,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栽什么树结什么果。人生观,世界观的正确与否有时生搬硬套的教化不起作用。往往艺术能代替教化起到扎根繁衍的效果。
关于椰树还有很多传说和故事,这里只举一例。在海南岛西部有一个部落首领叫骆王,他带领人手打了胜仗后,在一次庆祝庆典中被一伙叛徒砍下脑袋挂在一棵小树上。仅在一夜之间,这棵小树便疯长了四五丈高,骆王的头变成坚硬椰果,那华盖般的椰叶就是骆王的头发,那挺拔伟岸的树干便是骆王的身躯。这就是椰子树高大坚强最有说服力的传说。而且在大革命时期我们海南的琼崖红军曾经用它的果汁当作维他命输液给我们的红军战士,这就更证明我们这个碧色英雄的海疆卫士是真正称的起海南宝岛得哨兵树。
它很像我们北方的白杨树,高高大大,粗粗壮壮,枝繁叶茂。
不管椰树还是我们北方的白杨树都像战士,都是祖国的卫士。我们可是读着茅盾先生的《白杨礼赞》长大的那一代。是我们中学语文课里的语文教材。“那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实在不是平凡的一种树·····”五十二年过去到现在我还会背呢。不过白杨树不长能吃的果实。而我们海南的椰树却比白杨树还多了一种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作用。
热了,可以在它的树下纳凉,渴了,可以摘下它的果实饮它的精华。它们不仅要面朝大海还要保卫大海。它们不仅要像诗人一起歌唱,还要像战士一样高高昂起那不屈的头颅。
它们就像宝岛上我们的海防卫士。它们就像我们的火箭军导弹部队。有了它们就有了祖国安全的保障。它们屹立在祖国辽阔的南海蓝色的海疆。西沙,东沙,南沙,只要有椰子树,任何强大的敌人都不敢贸然侵犯。
椰树,我们最亲最可爱最令人敬仰的椰树。即是海南人民的朋友,又是坚强的守卫海岛保卫祖国海疆的边防战士。狂风摧不垮,暴雨浇不垮,闪电劈不垮,惊雷震不垮!
南国有嘉木,葳蕤自成林。椰树;你是英雄树,是哨兵树,是蜜汁树,是温暖树,是望乡树,是边防树,是战斗树,是风雨同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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