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红楼梦》作者的三大密匙
·王巧林·
摘 要 关于我国盛传不衰的古典名著《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一名,近百年来,引出红学界无法破解的一大公案,也引来无数学者为此皓首穷经,锲而不舍。其实,曹雪芹一名,并非真有其人,不过是作者的一个化名而已。书中的吴玉峰一名亦然。根据本人历经数年的研究,该书作者不是主流红学家所说的满族旗人曹雪芹,而是康熙间名士曹寅的舅父、祖籍江南昆山的湖北蕲春人顾景星! 实质上,“曹”和“吴”的真实含义都不是姓,“雪芹”和“玉峰”也不是作者的真实名号,而是同为作者赋予特别含义的两个化名。曹雪芹三字隐含的是作者家乡蕲州两次遭到张献忠血洗的屠城,也即雪芹隐喻血蕲。因为古代芹即蕲,蕲即芹,在古汉语中两字互通。当然,还有别的含义。吴玉峰则是隐含作者的祖籍吴地的昆山( 玉峰) 。就是说,这两个名字隐含作者的两个家乡,即蕲春和昆山。而且,书中的顾虎头,更是顾景星的一个别号,只不过是作者借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的小字委婉地说出罢了,令人燕石莫辨。
近百年来,主流红学家关于《红楼梦》作者的考证,尽管已经定论为曹雪芹,但是,一直以来非议不断,这说明考证派红学家的观点缺乏足够的证据,或者说根基不牢。因此,导致愈来愈多的学者对此提出严厉地批评。不少学者穷毕生之力,费尽了脑汁,换来的却是遭到挨批。原因何在? 主要在于他们囿于成见,缘木求鱼,尤其是对于曹雪芹、吴玉峰等名字的研究,更是出现各种各样有悖于常理的猜测。我国自上世纪 20 年代起,红学论争风起云涌,著名学者胡适先生认为《红楼梦》一书作者为满族旗人曹雪芹自传、家传,开“曹雪芹说”之发端。俞平伯、顾颉刚等诸多学者为其摇旗呐喊,推波助澜。此后的周汝昌、蔡义江等诸多红学大家,继承胡适的新红学衣钵,以致与真正作者的考证愈来愈远。由于胡适限于清代文人根据讹传记录下来的一些零星的、乃至自相矛盾的史料,导致了一系列的错误判断,从而铸下了一个弥天大错,那就是将《红楼梦》的作者误判给了一个近乎子虚乌有的满族旗人曹雪芹。但是,不可否认,自清乾隆以来,对于记载《红楼梦》作者传说的史料,都离不开曹寅家族,有言曹雪芹即曹寅者,有言曹雪芹即曹寅之子者,有言曹雪芹即曹寅之孙者,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为什么? 之所以有这样的一些不同说法,并非空穴来风,说明《红楼梦》这部著作与曹寅家族必然有些渊源。这也是周汝昌、冯其庸等一大批学者,继胡适以后,将“红学”当成“曹学”来研究的主要原因。殊不知,曹寅家族只是《红楼梦》一书的最早收藏者,而真实作者则应该是与江宁织造曹家有着隐讳的舅甥关系的曹寅的舅舅,也即清初时期的一代逸士高人、旷世霸才的著名文学大家明末遗老顾景星! 而且,这还与《红楼梦》这部著作最终流传至曹家有莫大的关系! 其实,《红楼梦》中有三个名字隐含了作者至关重要的创作信息。哪三个名字呢? 他们是曹雪芹、吴玉峰和顾虎头。
顾景星( 1621—1687) 字赤方,一字黄公,自号虎头。明贡生,湖广蕲州( 今湖北蕲春) 人。堪称明清两朝文学巨擘。景星自幼宿慧,记忆超群,读书一过成诵,“六岁能赋诗,八九岁遍读经史,目数行下,时称‘圣童’。有诗文一囊”。仅凭他“八九岁遍读经史”,每次考试必取第一,可谓“天下第一奇人”,这在中国历史上实属罕见。其一生著述甚富,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载:景星有《黄公说字》( 一百三十卷) ,已著录。景星著述甚富。初有《童子集》三卷,《愿学集》八卷,《书目》十卷,皆崇祯壬午以前作,明末毁于寇。《顾氏列传》十五卷,《阮嗣宗咏怀诗注》二卷,《李长吉诗注》四卷,《读史集论》九卷,《 池录》一百八十卷,《南渡集》、《来耕集》共七十三卷,皆崇祯癸未以后作,康熙丙午毁于火,仅《南渡》、《来耕》二集,存十之三四。乙酉、丙戌之间,又有《登楼集》、《避地泖淀集》亦皆散佚。《白茅堂集》是集,为其子畅所辑,而其子昌编次音释之。凡赋骚一卷,乐府一卷,诗二十二卷,文二十卷。景星记诵淹博,才气尤纵横不羁,诗文雄赡,亦一时之霸才……
顾景星生于晚明文昌之乡蕲州一个赫赫有名的理学世家,具有深厚的家学渊源。其曾伯祖顾问、曾祖父顾阙乃明嘉、万间理学名家,他们深谙天文地理,精通风角道术,知晓辟谷养气,熟悉楚巫文化,壮年致仕返乡,建立阳明、崇正书院授徒,传播阳明“心学”,为当时著名的教育家,海内比之“二程”,他们所结交的友人皆是闻名于天下的名卿钜公。他们兄弟二人晚年更是以服食丹砂作为养生之道,对于医药也有极深的造诣,史上著名的医药学家李时珍曾经师事他们,晚年更是同他们在一起游历。其祖父顾大训,亦为岁贡生,曾被朝廷授南昌通判,一生饱学,涉猎甚广,精于佛道文化及百科知识,能诗善词,文学造诣极高,既深得顾氏家学,而又思想叛逆,无论是正统的经学,三坟五典,还是稗官野史、戏曲传奇,无不涉猎。他还是湖广地区著名的藏书家,一生藏书甚富,藏书五万余卷,手抄录戏曲传奇、稗官野史千余卷,还著有诗文八卷,爱好写作小说等。顾景星的祖母乃嘉靖朝刑部尚书冯天驭的独生女,顾家所藏图书丰富,有很大的一部分便是出自其外曾祖父冯尚书所赠。据顾氏家传记载,当年冯家八十一橱书留给了他的女婿,也就是顾景星的祖父顾大训。其父顾天锡,为太学生,乃明末清初时期著名隐士,与江南名宿董其昌、张天如、陈子龙、张公亮、艾千子,以及京城的米友石等交,“声气遥集,倡为古学”,一生涉猎甚广。时值阉党魏忠贤大肆迫害东林党人。后于京城海淀、天津等地讲学十五年,人称“顾夫子”,同样也是颇有名气的教育家,所教学生多有取得进士及第。晚年隐居蕲州,闭门著述,且著述丰富,儒家、道家、医家等学科,无一不有涉猎。顾景星自其父北方讲学归来,一直侍父亲读书,鸡不鸣不就寝。一方面,他自幼聪颖过人,一生饱学诗书,深得家学渊源; 一方面,祖上留下来极为丰富的藏书,以致他终日沉浸在浩瀚的书海中,自得其乐。年十五,合肥龚鼎孳令蕲水,偶过蕲州,见之即曰: “江夏黄童,天下无双。”遂将其推荐给当时的黄州知府钱塘人许文岐,“( 许) 公试风檐下,立草十数艺,日尚未昃也,公惊异。与论古今事,叹曰: ‘此王佐才。’拔冠黄郡,九属第一”( 顾昌撰《皇清征君前授参军顾公黄翁府君行略》,见《白茅堂集》卷之一) ; 继而,督学湖广的昆山人王永祚亦试,仍置第一; 崇祯己卯乡试,亦考第一,因犯考官名讳,后被列入副榜; 崇祯十七年九月,南畿七省流寓贡生试,南明直隶督学御史陈良弼共取九十九人,景星又是被推举第一!
顾景星生活的时代,正是明清交替时期,他与明末清初的顶尖文人,均有交往。如“江左三大家”的龚芝麓、钱牧斋、吴梅村,以及张公亮、艾南英、李渔、方以智、卢澹岩、黄冈二杜( 杜濬、杜岕兄弟) 、施愚山、尤悔庵、余澹心、方邵村、卢元昌、汪苕文、曹秋岳、赵秋谷等,以及江北蕲黄地区和江南苏、杭等地不少高僧、高道有至交之谊,且避难江南昆山长达七年之久,还娶了一个家在扬州江都,其家于苏州有别业的美女兼才女萧瑜生为妻。他的足迹到达大半个中国,江浙、福建、江西、湖广,以及北方诸多地方。而且,他的一生经历过两次屠城、家遭三次火灾的不幸,有过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历,有过亲历明亡的经历,有过无数次遇上大难而不死的曲折经历。晚年宁愿蜗居茅堂,过着“绳床瓦灶”“穷困潦倒”的生活,也不愿仕清的一代怀才不遇的东方大隐,而且从来无怨无悔。顾景星毕生所用字、号及他人对其称谓的别号、外号甚多,从其诗文署名和友人对其称谓来看,大约有十多个,其中字有赤方、黄公之谓,号有虎头( 虎头公、虎头翁) 、玉山居士、玉山道人、后玉山金粟居士、黄石、西塞老渔、潇湘客子、丫髻道人、野王、琼玉老人和雨中燕香垒之称。从中可以看出顾景星的个性有取别号的癖好。此外,顾景星还有“仙玉”之乳名,这与书中那个狂放不羁的“情痴”贾宝玉,其出生时那块富有灵异的通灵玉,也必然有些关联。限于篇幅,姑且不论。
单说书中曹雪芹、吴玉峰和顾虎头三个名字之由来,我们不妨将其看作是解开《红楼梦》作者的三大密匙。
( 一) 曹雪芹
《红楼梦》有关曹雪芹一名,引出红学界无法破解的一大公案,也引来无数学者为此皓首穷经,锲而不舍。其实,《红楼梦》书中所言曹雪芹,他不是作者而又是作者。说他不是,即不是主流红学家所说的满族旗人曹寅之孙; 说他是《红楼梦》一书的作者,指的是作者为了故弄悬虚、制造混乱而杜撰的一个化名。那么,作者为什么要在书上弄上这么一个化名呢? 如果说,曹雪芹不是曹寅之孙,不是当时某一文人真实名号,那么,曹雪芹三字所赋予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殊不知,这只是作者为了迷惑世人而设下的一个文字游戏而已。作者最初在写作《石头记》或《红楼梦》一书之前,应该曾经使用过“雪芹”或“芹溪”之类的化名。而“曹雪芹”三字,只是在撰写该书之时,才想到使用这样一个完整的化名,而且应该是顾景星在江南避难时期使用“雪芹”化名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个“曹”字,这样就变成了书中的人物“曹雪芹”了。殊不知,“曹雪芹”与“吴玉峰”一样,乃隐含作者的两个故乡。也就是说,“雪芹”当是顾景星在张献忠屠蕲城后,避难江南祖籍昆山时留下的一个化名,用今天的话来说,便是他在特殊历史时期留下的一个笔名,因政治色彩较浓,平常很少使用,甚至也没有用于别的文章署名。那么,此说是否有证可稽呢? 这是因为:第一,古人写作时运用化名或别号,一般多取自于故园山水风物,或寄寓着本人的个性、志向、怀恋、遭遇等,尤其是赋予铭心刻骨的某种感慨或寄托,多采用隐语式的化名出现。旧时的芹菜,无论是水芹,还是陆地的“旱芹”,即今日市场的芹菜,多见于我国的南方地区,而北方则较少见。显然,北方人,尤其是北京人取雪芹作号或化名的可能性极小。这是因为,不说旧时北京土著人一生极少食过芹菜,甚至连见过也是极少,除非在南方做过官或到南方来游历过。我们从“雪芹”这两个字的本身含义来理解,此化名当与顾景星的家乡蕲州、蕲春有关。为什么说与蕲州、蕲春有关呢? 《说文》: “芹,楚葵也。”所谓楚葵,也就是芹菜的意思,不妨看作与古楚地有关的一个符号。晋刘伯庄《地名记》言蕲春“以水隈多蕲( 芹) 菜因以为名”。后来的《太平寰宇记》承其说。这就是说,自古蕲春因以盛产芹菜而得名,蕲春、蕲州之“蕲”字,本义便是芹菜。楚蕲人李时珍在《本草纲目·菜部》第二十六卷“水斳”( 即“芹菜”) 条说: “《吕氏春秋》: ‘菜之美者,有云梦之芹。’云梦,楚地也。楚有蕲州、蕲县,俱音淇。宋罗愿《尔雅翼》云: ‘地多产芹,故字从芹。蕲亦音芹。’”所谓“蕲也音芹”,这当然指的是古音读法,可见古音将这二字不但音同,而且义通,“蕲”通“芹”,“芹”亦通“蕲”,而不是今天分作两种读音而意义有别。我国古代以蕲命名的两个地名均在古楚地,一个是蕲春,一个是蕲县( 今属安徽宿州市镇名) 。即便是蕲县也同样与蕲春、蕲州有关。例如,南宋史学家罗泌说: “蕲,为西周蕲国,陈涉走蕲,为蕲州。”( 《四库全书·路史》卷三十《杂国下》) 又据民国第一大才子蔡东藩在《前汉演义》第十二回中写道: “陈胜、吴广起义于蕲州。”又据顾景星《野菜赞·四十四种》之一“芹菜”条“赞曰: 芹本曰蕲,国名是取。列在香草,与艾为伍……”( 《白茅堂集》卷之四十三)
所谓“芹本曰蕲”,作者说芹本来就叫蕲,而“国名是取”则指的是西周时蕲地置有方国“蕲国”。之所以说“雪芹”之“芹”是隐“蕲”字,是因为芹是由蕲春之蕲省略简写而来的。同时,蕲又有香草、当归( 山蕲) 、蘼芜、芎的意思。顾景星家所在的白茅堂位于蕲州城东门外的雨湖边上,此地素多芹菜、蘼芜。不难知道,书中薛宝钗居蘅芜苑,雅号蘅芜君,当也是从蕲字有蘼芜的含义而来。
那么,雪芹二字所赋予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主要有二:一是芹通蕲春之蕲,不妨将“芹”视作蕲春、蕲州的代名词。雪芹”二字当是隐喻“血蕲”。所谓血蕲,便是血洗蕲州城,或说蕲州城遭到血洗,指的是张献忠屠蕲城事。因为楚蕲方言将“雪”、“血”二字均读作 xiè。明崇祯十六年( 1643 年) 农历癸未年正月二十二日夜大雪漏下三鼓,张献忠率部血洗了蕲州城,将大明王朝的天子亲族荆王府诸王府邸人口和驻守于蕲州参与抵抗的守军,以及手无寸铁的绅士市民全部杀戮,顾家人因景星姑姑刘贞节以头触石感贼阖家侥幸免于难。尽管如此,顾氏一门合族依然有一百余人被杀戮或殉节。张献忠屠蕲城,为震惊朝野的一个特大事件,也是顾景星一生中至为刻骨铭心一个大事件,与明亡一样令其终生难以忘怀,不堪回首。请看顾景星《蕲近郭四景题绝句》之《桂花亭》( 治东一里,佳泉奇石,老桂丛荫) : “六月寒泉好浸瓜,但除冰雪有芹芽。一从桂树为薪后,泉隙芹芽浴水蛇。”( 《白茅堂集》卷十七) 此诗意思是张献忠屠蕲城时,蕲州城东门外有名的景观,也即两棵古老的桂花树惨遭贼寇砍伐,佳泉缝隙生出的水芹无人采食,任由水蛇浴水嬉戏。屠城后的荒凉景象可见一斑。因此,“雪芹”当是隐寓“血蕲”或“雪蕲”,亦即隐含张献忠雪夜屠蕲城事。二是雪后之蕲芹,香气浓郁,最好吃,尤为世人喜爱。作者或许认为《红楼梦》一书将来他人读之,当会喜爱,自信足以“聊可破闷”,犹如蕲人喜食雪芹。且蕲芹素为中国品质之最优良者,历代为蕲州地区一大特产。如顾景星《野蔬》诗句: “芹叶青泥老,藤花紫玉摇。”( 《白茅堂集》卷十八) 我们从《白茅堂集》中可以找到多处带“芹”字的诗句。蕲芹出冰雪而不萎,其生命力之强可想而知。顾景星多次罹难而不死,《红楼梦》一书自问世以来,能躲避猖獗的文字狱,至今盛传不衰,其意自明。正如陶弘景所言: “骚人借以为譬”。
那么,作者为什么在《红楼梦》中假托“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呢? 当然,这个“曹雪芹”自然不是曹寅自己,更不是他的儿孙辈了。其实,《红楼梦》这部书,貌似以爱情小说和描写四大家族兴衰做幌子,实则是顾景星用春秋笔法来叙说的一部明末遗士国破家亡的血泪史。前面已经讲解了“雪芹”的意思,那作者为什么又要加上一个“曹”字而成为“曹雪芹”这样的一个化名呢? 增加一个“曹”字所赋予的又是什么意思呢?首先,是为了对应“吴玉峰”一名而设置的,作者不可能直接用“雪芹”二字,这样更使人容易破解。因为古代的“曹”字,无论是钟鼎文,还是后来的大、小篆,均是写成一个类似器皿的“日”上盛着两个“東”字。我国的汉字惟有曹字上面有两个“東”字,再没有第二个字是这样写的。以曹为姓,这与“雪芹”二字一样,同是作者赋予一种具有特殊含义的寄托。其中隐含的应该是一个天象密码。何解? 盖古人以东方主生,表示天干在运行当中。我们知道,蕲州一名蕲春,一名蕲阳,则不难知道二东或隐有春、阳二字之意。我国古代星象学和哲学里将春、阳视作东方的意思。就是说,两东合而为“曹”,既有以东方主生之意,而又隐含作者家乡蕲州城因遭到贼寇血洗,其意在于祈盼它乱后获得重生。曹的本义,在古代,指诉讼的原告和被告,即两曹。《说文》段玉裁注: “两曹,今俗所谓原告被告也。”后来演变为官署名或属官。西汉成帝置尚书五人,一人为其长,称仆射,余四人分四曹办事。东汉尚书增至六曹。魏、晋时迭时增减,最多时达三十五曹,而尚书仅五六人,乃以一尚书辖数尚书郎,尚书郎各主一曹。此即“五曹尚书”、“六曹尚书”之由来。再后来曹演为部,六曹尚书即六部尚书。古代有“刑曹”,即刑部管断案、诉讼之类的官。就是说,曹,有隐喻打官司、审判的意思。请看顾景星在《黄公说字》中关于“曹”字的注解:曹,俗省。《说文》作( 二東曹) ,篆作曹,狱之两曹也。在廷东。从( 東東) ,治事者。从日。徐铉曰: “以言词治狱也,故从日。”《唐韵》昨劳切。按《说文》東部( 東東) 音义,阙精蕴( 東東) ,则刀切,日一周天也……按曹,群也。从二東,東者,春官之长也……后汉《百官志》有常侍曹二十,石曹、民曹、客曹,光武改常侍曹为吏,复分客曹为南北主曹、二曹,后代吏、户、礼、兵、刑、工六部郎司皆称曹,不必专以狱训曹也……一说曹从東東,会两相聚意,从日,日出而治事也。《孝经》中黄识曰: “载东,绝火光……日上两東( 曹) ,东为曹字绝火光者,绝汉火德也。②
按照顾景星关于曹字的注解: “日一周天也”。就是说,曹,或有隐含张献忠屠蕲城于一周天之内完成之意。段玉裁在《说文》中注曰:“曹,狱两曹也。两曹,今俗所谓原告、被告也,曹犹类也。《史记》曰遣吏分曹被捕,故《尚书》两造俱备。《史记》两造一作两遭,两遭、两造即两曹,古字多假借也。曹之引申为辈也,群也。从( 東東) ,在廷东也。两曹在廷东,故从二東之( 東東) ,其制未闻也。”若按顾景星、许慎和段玉裁对于“曹”字的注解: “曹,在廷东也。从曰,治事者也。”古代指诉讼的原告和被告,即两曹。这就是说,作者在这个化名中取“曹”为姓,其意甚明,也就是兼有隐喻打官司、审判的意思。那么,原告是谁,被告又是指的是谁? 不难知道,原告是以顾景星为代表的明末遗老,被告貌似是张献忠、李自成,实则是矛头直指满清。为什么说矛头直指满清呢? 因为康熙间李自成、张献忠政权早已不复存在,而满清制造了血淋淋的“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等一系列特大流血事件。而且,顺治三年( 1646 年) ,蕲州荆府樊山王之孙辅国将军朱常淼和英山人王六姐于蕲黄等地组织人民起来抗清,遭到清军镇压,蕲人被杀戮者极多。说被告是张献忠,主要是一旦触犯文网,作者完全可以为自己开脱罪责,事实也是如此嘛。古人将审问案件当场对质称作“三曹对案”,即原告、被告和证人。故《红楼梦》第二十八回特地来个“拿住了三曹,我也无回话”。段玉裁还引用《尚书》、《史记》中的“两造”、“两遭”即两曹,而且说到这是古人多假借。博学多才的顾景星当然知道这个意思。若以曹即“两曹”,“两曹”通“两遭”解,则曹雪芹三字又或有隐喻张献忠两次屠蕲城。据《耳提录·述丧乱》载,张献忠于二月二十二日从蕲水又杀个回马枪,将原先逃脱侥幸免于难而返城的市民剿杀殆尽,谓之“洗巢”。岂不是两遭么? 也就是蕲州城两遭血洗。难道不是对曹雪芹三字的最好诠释么?
此外,曹,还有一层重要意思,那就是或有寓意作者“身在‘曹营’心在汉”,意思是说,尽管我们如今是在你满清的统治之下,可是我的心依然向往汉人统治的大明。其次,《说文》: “曹,廷东也。”廷,对应的是星宿,其内为一个“壬”字,“壬”为天干的第九位,古人用作顺序第九的代称,为九江的开始。蕲州这个地方地处九江,乃吴、楚相接之处,当然也就是一个掉头的地方。既是掉头之地,当然也就是回顾的意思。非但如此,顾景星的顾姓图腾,便是一只回首翘望的凤凰。这就是说,《红楼梦》一书首为作者感叹明亡、回顾明亡,次为“揭清之失”之作。作者阐述了一个“盛极必衰”、“物极必反”的历史循环的哲学道理。如果用星座来表示“壬”,则是属于长蛇座,即第十二星。《说文》: “壬,位北方也。阴极阳生,故《易》曰: ‘龙战于野。’战者,接也。象人褢妊之形。承亥壬以子,生之叙也。与巫同意。”壬为剑,或说成是一把利刃,与蕲字含有斧头相对应。在希腊字母里叫 zeta( 斩它) 。它,即蛇,斩它就是斩蛇。故《红楼梦》中点戏点到《白蛇记》,还特地讲到“刘邦斩蛇”的故事。为什么作者会设置这个故事呢? 体现了汉人顾景星不满清廷的酷治,向往汉人统治的大明王朝。壬的本义,乃象形兼指事,像一个人挑担子。《史记·律书》: “壬之为言任也。言阳气任养万物于下也。”《诗·小雅》说:“百礼既至,有壬有林。又与任同。负也。”“有壬有林”为盛大、庄严的意思。《红楼梦》作者取曹之义,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他撰写《红楼梦》这部书有代表明末遗老们担当此庄严重任之意。而壬同时也是玉、王的异体字。许慎《说文》说: “王,天下所归往也。董仲舒说: ‘古之造文者,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三者,天、地、人也; 而参通之者,王也。’”第二,有一个辅助信息,或许也是对“雪芹”这一化名究竟是谁的进一步理解。1994 年《红楼梦学刊》第二辑,刊登了作者车锡伦、赵桂芝介绍曹寅( 楝亭) 藏明夏兆昌编纂《书史纪原》上的“雪芹校字”题记墨迹之事。当时,这一重大发现在红学界产生极大轰动,曾一度令红学家们为之惊喜,为研究“曹雪芹”无疑起到一定的作用,偏偏又是曹寅当年所收藏的图书之一。不妨说说此书被发现的大致过程:1993 年 8 月 24 日下午,车锡伦、赵桂芝两学者在翻阅一部浙江海盐人夏兆昌编纂的明刊本《书史纪原》一书时,书中附有明末书画大家董其昌亲笔书写的草书“叙”,最引起他们注意的是,在该书卷末有“雪芹校字”手书四字,尚有押在本书上、下册末页左下方的一方闲章“长相思”,印章为阴文篆书。从印章篆刻的风格看,行家认为是明末清初的意法。
重要的还是该书中小楷带行书意的“雪芹校字”字样,而撰文者车锡伦、赵桂芝推测可能是曹寅之孙曹雪芹所校,当是一种误判。由此推测,此“雪芹校字”之“雪芹”非曹寅子孙。若以“长相思”印章字体笔法来看,既然行家认为乃明末清初的意法,自然不是一百余年后的所谓曹寅的孙子所盖的闲章了。那么,这个“雪芹”究竟是谁呢?我们知道,古代喻贡士或有才学之士为芹藻。由此自然而然地使人将书中“雪芹”二字联想到明末清初时期有芹藻之才的贡士顾景星头上。如何能扯到顾景星呢? 不是凭空猜测,而是有根据的。这是因为:其一,顾景星素有校讹古人或时人诗文书籍的癖好。如顾昌《耳提录·论诗文》载:府君曰: “近人诗文多自刻行世,予非不敢正,不以遗后悔耳。尝见王弇洲及近日张公亮先生,皆深悔少作,至重刻其板,购先出者毁之,不知良工之璞,示人多矣。予生平无只字肯叩行也。又,府君闲居辄取所作吟咏检阅,尝一字屡易之,曰: ‘吾不敢自欺欺人也。’评阅人诗文,初不限以一格,必竭情论正,虽为涂抹、改窜,其人莫不满意而去,向君书友语人曰: ‘顾先生持心平恕,然精当处不得不令人心折。’”《耳提录·书籍琐谈》还记载:府君性好读书,所至之处,书必盈几榻,客至无坐凭处,砚则经月或不一洗,砚不得暇也。曹君尚白,尝睨之而笑,谓是油盐担上登帐簿物。府君亦不介意,然每借人书,必辑破坏,订其讹字而还之。尝言: “予无所望于人,但能日饮我以酒,日赠我以书,南面王不如是乐也。”④可见,顾景星素有炼字和校讹他人书籍的癖好,这与《书史纪原》一书中“雪芹校字”习惯上相符。
其二,从该书上篆刻“长相思”阴文印章来看。“长相思”一语源于南朝乐府篇名,汉末古诗中也常用此语。南朝和唐代诗人多有仿作,如李白《长相思》三首。后来又沿袭为词、曲牌。这类诗、词、曲大多是抒发男女间或对友人的不尽思念之情。按照车锡伦、赵桂芝的话,以此语为闲章,并押在藏书上,必然有刻骨铭心的寄托。从情感来说,满族旗人应该没有这样的情怀,即便是曹寅也无此情结。也就是说,满族旗人没有可能,而顾景星则有这种可能。为何这样说呢? 这是因为顾景星在江南避难期间,非常想念家乡、友人,尤其是对故国大明的怀念,这是常理,当刻有“长相思”印章。或许,有人认为怀念家乡、友人和故国大明,岂止是顾景星一人? 但是,像顾景星那样一个“情痴”,自然是少见的。请看顾景星在昆山避难期间写的《长相思四首》为证。如第一首:临妆拭断泪,泪落断不绝。分明镜光里,花露滴明月。游丝网春路,候鸟调鹦舌。此际君不归,何情艳阳节!犹如闺中少妇盼望远去的夫君归来。又如第二首:白发定君生,边风太草草。仿佛梦见君,容颜去时好。关山郁濛濛,云雨白杲杲。君有万里行,妾有万里道。闺中少妇思念远去的丈夫,关山远隔,遥遥万里,梦中见丈夫比离别前容颜还好,如今头上的白发可是为郎君而生的啊! 又如第三首:迎君万里梦,整妾今夕妆。金虫细落尽,鱼目更相望。还须妾梦往,展转就容光。冥冥倩女魂,欲下珊瑚床。少妇在梦中晚上整妆迎接郎君归来,哭干了眼泪,用像鱼目一样的眼珠子看着丈夫,冥冥之中,好像倩女离魂似的下了珊瑚床。再如第四首:红颜看欲换,白发总难期。一滴两滴泪,千里万里思。妾泪有尽时,妾心无尽时。这与书中林黛玉用眼泪还债或最终泪尽的意境完全相同。与前面三首一样,貌似少妇思念远去的夫君,实则是作者思念故国大明及家乡蕲州或友人。以上《长相思四首》与第二十八回女儿酒令中的“滴不尽相思血泪拋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满喉,照不尽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是何其相似! 不仅如此,《白茅堂词》里还收录有一阕《长相思·无题》,词云:烟迷迷,草萋萋,绮陌花飞莺乱啼。江南三月时。数归期,恨归期,怕的春归人未归,教人留恋伊。从这阙词中,与以上四首《长相思》诗作一样,也可以看出词人对于家乡、故国的依恋。伤心一阕《长相思》,遥遥绵绵无尽时。观清初的明遗民诗词中,出现《长相思》的诗词并不多见,而顾景星吟咏数首,可见他对于故国、家园是何其钟情!
所以,《书史纪源》篆书闲章“长相思”,当为顾景星寓居江南时所刻。且这枚印章的雕刻意法,与顾景星的子孙盖在《黄公说字》一书手抄本上的顾景星多枚印章的意法极为相似,简直不分伯仲。《书史纪原》一书如何流传到曹家呢? 有两种可能: 一是顾景星的父亲顾天锡与该书作序者之一的董其昌乃至交,就像顾景星与龚鼎孳一样,有知遇之恩的交情。该书或许为董其昌的得意门生顾天锡所收藏。二是顾景星与董其昌的两个侄子董俞、董含同为至交,顾、董两家大有世交之谊。无论是顾家家藏该书也好,还是顾景星从董其昌侄子得到此书也罢,于是进行校讹。从前文可见,得人之书,订讹校错,为顾景星素来癖好。顾景星不但书法功底深厚,且又善于篆刻,而且从中可以看出他做事严谨、认真。后由其第三子顾昌南下金陵时将此书并《石头记》或《红楼梦》一起赠给表弟曹寅,故此书亦被曹寅所收藏。再者,当时苏州人孙郁创作了戏曲传奇《天宝曲史》,有题名“芹溪处士”者进行批点过,或许,也是这个“雪芹”的另一化名,毕竟顾景星乃一处士,又是动辄寓居苏州数月,而且,他与当时苏州的诸多著名的文人有过交往,如顾苓、尤侗、沈载( 书画家) 、虎丘寺僧道开法师等,又有评论校点他人作品的嗜好。因此,“雪芹”和“芹溪处士”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此人便是顾景星。
由此可知,所谓“曹雪芹”三字,所赋予的含义深刻。用今天的话合起来说,既有隐喻审判张献忠“血蕲”事,更有隐喻满清屠杀蕲人、汉人儒士之意。我们知道古代将考取秀才叫采芹,也叫入泮,因此,“芹”亦代指读书人,这与清初的文字狱有关,也即隐喻清廷屠杀汉人儒士,实乃作者之曲笔。也就是说,《红楼梦》作者假托“曹雪芹”一名,是为了迷惑世人所布下的迷魂阵。曹雪芹一名实为作者撰写此书而特设的一个寓意深刻的谜语式化名,就像《金瓶梅》署名“兰陵笑笑生”一样,作者打的是哑谜,不熟悉蕲州历史,不熟悉顾景星生平,不熟悉天象知识和古文字学的学者,实难破解作者之用意。巧就巧在这部书后来流传至北京曹寅家族,自坊间有《石头记》或《红楼梦》抄本出现后,以致时人或后人误以为这部书为曹寅的儿子或孙子所著,而后来的红学家根据前人遗留下来的一知半解讹传资料,将《红楼梦》中曹雪芹一名大肆发挥,以致将该书的知识版权列入到所谓的北京满族旗人“曹雪芹”的名下。只要稍微思考个一二三,便知曹寅所谓的“孙子”或“儿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由此我们不难知道《红楼梦》作者为什么在该书序言和最后一回中,假托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或传述《红楼梦》的原因。虽是作者假托之名,隐含的却是一个具有特殊含义的符号,即与作者家乡蕲春、蕲州两次遭到血洗有关,乃至与明亡有着直接的联系。可见,作者的一番良苦用心。
( 二) 吴玉峰
《红楼梦》作者在开篇的楔子里,说到“吴玉峰题曰《红楼梦》”。吴玉峰是某一文人的姓名或别号么? 不是,就像曹雪芹一样,同样是一个有深意的化名。那么,作者为什么要写上这样的化名呢? 关于吴玉峰一名,历来研究《红楼梦》的学者颇多猜测。请看吴玉峰三字,世人都知道如今江苏的昆山,有一座玉峰山,为古代传说中盛产玉石之山,故名昆山,又名玉山、玉峰。如《书经·禹贡篇》中“扬州贡瑶琨”之语,便是指的扬州之昆山产玉。吴则是古时对于江南广大地区的旧称。同时,清朝辟为江南省,如此则一下子缩小了范围。显而易见,吴玉峰则最好解释了,那就是作者直言其祖籍吴地昆山,以祖籍昆山作为一个化名。因为昆山不仅是作者的祖籍,更是其一家人长达七年避难之地。昆山像蕲州、蕲春一样,为作者情有独钟之地,同是至爱的两个家乡之一。所谓“江北江南春灿烂,蕲州昆山一般同”是也。既然“曹雪芹”一名是隐含其家乡蕲春,则“吴玉峰”毫无悬念地乃是隐含其祖籍昆山。
可是,不少红学家甚至说吴玉峰就是满族旗人曹雪芹的叔叔畸笏叟,殊不知畸笏叟何以化名吴玉峰? 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即便是顾景星,也从未提及昆山族人、友人中有这么一个别号“玉峰”的人。何以能为作者题书名呢? 岂不是一句鬼话么?不可否认,历代昆山的文人,乃至别地文人,以“玉峰”作字、号的还是有的,如康熙间的大名士昆山人徐乾学号“玉峰先生”。徐为康熙九年探花,授编修,先后担任日讲起居注官、《明史》总裁官、侍讲学士、内阁学士,康熙二十六年,升左都御史、刑部尚书。还曾主持编修《大清一统志》、《读礼通考》等书。尽管如此,他的一生官运亨通,不可能涉足这部有违清廷碍语的著作,更不会以“吴玉峰”署名。还有,清顺康间云南澄江县人赵士麟以“玉峰”为号,然其一生与吴地没有什么关联。观大清一朝,是否真有吴玉峰其人,以及吴姓文人将“玉峰”作号的呢? 令人遗憾的是,查遍大清一朝众多史料而没有发现“吴玉峰”其人其事。顾景星写此书之时,以及完成全部书稿,想必知悉者不多,年轻时结交的不少朋友晚年较少联系,惟有江南及湖北的几位寥寥可数的朋友知道,如武昌的老友徐子星,合肥的龚鼎孳,昆山侄子维桢、征远,华亭( 海) 的卢文子、二董( 董苍水兄弟) ,安徽宣城的施愚山,江苏苏州的尤侗,山东淄博的赵执信,还有蕲州的李东皋、卢澹岩和汪蘅,以及流寓南京的黄冈人杜茶村、杜些山兄弟诸人,再就是顾景星的儿孙,以及他死后若干年,外甥曹寅及其子孙等。或许顾景星写罢书稿,给了少数友人看,他同诸友人说过《石头记》一书所写乃红楼一梦之事,其实也可叫作《红楼梦》之语,友人认为所言极是。
这样一来,于是顾景星便托名“吴玉峰”将《石头记》题作《红楼梦》,让后人知道是书之名亦谓《红楼梦》,原应为作者制造的迷雾,其意是与书中曹雪芹一样用以惑人。昆山作为顾景星的祖籍,又是避难之地,令其难以忘怀,这从今蕲春县图书馆藏《黄公说字》手抄本里,其孙子盖在书上的顾景星的一枚“家在蕲春玉峰”的篆刻印章可以得到印证,这也是作者为何在尤三姐自刎后,慨然吟道“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之故,从中也可以看出顾景星对昆山情有独钟。他的这种家乡情结,还反映在书中别的人物名字上,这也是作者为何在第十六回里,写到吴贵妃的父亲名叫“吴天佑”的原因。吴地情深,溢于言表。吴天祐一名,难道不是作者借此名祈求上苍保佑江南吴地么?所以,“吴玉峰”一名,完全可以看作是作者隐含其祖籍昆山,同时也是为了迷惑世人所运用的一个化名无疑,而使用这个化名的人,结合上文“曹雪芹”,当然是非顾景星莫属了。
( 三) 顾虎头
《红楼梦》第二回,作者借贾雨村之口,轻松道出: “如前代之许由、陶潜、阮籍、嵇康、刘伶、王谢二族、顾虎头……”其中“顾虎头”,一般的学者在注解时,无一不是将其注解为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的小字。顾恺之( 348—409) 字长康,小字虎头,东晋大画家。晋陵无锡( 今江苏无锡) 人。博学有才气,工诗赋、书法,尤善绘画。精于人像、佛像、禽兽、山水等,时人称之为三绝: 画绝、文绝和痴绝。《世说新语》载,谢安深重之,以为苍生以来未之有。顾恺之与曹不兴、陆探微、张僧繇合称“六朝四大家”。顾恺之作画,意在传神,其“迁想妙得”“以形写神”等论点,为中国传统绘画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可见,此人的画技是何等高超。杜甫《题玄武禅师屋壁》诗: “何年顾虎头,满壁画沧洲。”明徐士俊《春波影》第三出: “汉家自恨毛延寿,底事全凭顾虎头。”那么,《红楼梦》作者,虽然表面上说的是东晋大画家顾恺之的小字,实则是他轻松地道出自己的一个别号而不露痕迹。那么,顾景星是否真的有过一个别号叫“虎头”的呢? 回答当然是肯定的。关于顾虎头的别号,最早见于《白茅堂集》卷之六附好友龚鼎孳于顺治三年在《丹阳舟中值顾赤方是夜复别去纪赠》一诗,其第四首有诗句: “一床海上惭龙腹,三绝人间识虎头。”作者直接署名见于为其所写传奇《虎媒剧引》结尾之署名“虎头公”( 见《白茅堂集》卷三十五) 。顾景星为何取虎头作为别号? 这是有典故的。出自何处呢? 《池北偶谈》卷十四《谈艺四》载,当年杜工部题顾恺之画维摩像中有“虎头金粟影,神妙独难忘”之语。我们知道,顾景星的昆山先祖顾阿瑛,号“玉山金粟道人”或“玉山金粟居士”,其中,以“金粟”为号,便是来源于此诗句。从顾景星别号“虎头”可以看出,也是来源于杜甫此诗句。这是因为顾恺之为当年元末江南“玉山风”的创始人顾阿瑛所效仿的人物,而顾景星平生也是将自己比作顾恺之、陶潜、阮籍、嵇康、刘伶和王谢二族之类的风雅人物。又由于他崇拜先祖顾阿瑛那种风流豪迈之性,曾以后玉山金粟居士自居。清初华亭沈麟在《跋顾黄公集》⑥ 中说:当元代,玉峰有奇男子,曰顾阿瑛,名某,字仲瑛。其祖父万户侯,于仲瑛应袭,而耻不受。孙袭祖职,即仲瑛子也。以功益封户爵,钱塘县男, 封三世,仲瑛弗屑也。倾家结纳风流,豪迈倾动东南。若杨铁厓、倪云林、黄叔明、张伯雨,皆其唱和友也。又三百年,其十二世孙曰顾赤方者,名景星,号黄公,又奇男子也。童年作赋,弱冠成名,风流豪迈,一似仲瑛。而遭时不偶,避乱间关于吴楚之乡,亦如仲瑛所与唱和之友,皆海内贤豪长者……
不仅如此,顾阿瑛和顾景星均生活于改朝换代之际,且经历坎坷亦同,故亦取杜甫诗句“虎头金粟影”中的“虎头”作别号。又如顾景星《送轮葊归长州次韵》( 轮葊弃儒为僧) 诗云: “竟谁高致称龙尾,切莫多痴效虎头。”( 《白茅堂集》卷之十八) 这不仅令人想起《红楼梦》第三回里的《西江月·嘲贾宝玉》诗中: “寄言纨袴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不难看出这个贾宝玉实在是一个典型的顾虎头! 又如,再看作者另一友人卢元昌《集友圣斋》的诗句: “邀我一识荆州面,乃是骚坛顾虎头。虎头落笔妙天下,诗中有画凌沧州。”( 《白茅堂集》卷十四) 还有,顾景星的外甥曹寅在《读顾文饶洞庭龙女诗戏题其后》诗云:鬼神偏亦解相思,贝阙春愁十二时。不信柳郎成底事,虎头端的为情痴?
文饶,即顾景星第三子昌之字,此诗为曹寅读其表兄“洞庭龙女”诗而作,也应该是曹寅看过其舅父顾黄公先生的《洞庭龙女歌》和《石头记》一书之后所作,因为书中的贾宝玉之多情与其舅父痴情的性格如同一辙,或许这是曹寅故意委婉地向后人透露的一个重要信息。从此诗所表达的意思,可以看出曹寅看过《石头记》或《红楼梦》一书。曹寅借此诗作对其舅父痴情的一生发出一番感慨。否则,曹寅何以吟出“虎头端的为情痴”的诗句呢? 这几首诗,已经明确地告诉人们顾景星有顾虎头这一别号,由此可以得到印证。顾恺之有“痴绝”之性,贾宝玉有“痴绝”之性,顾景星更有“痴绝”之性! 可见,书中的“顾虎头”不但是作者自譬顾恺之,更是委婉地说出自己的别号。那么,顾虎头是否还具有别的深意呢? 窃以为,顾景星当年取杜甫诗句“虎头”作别号,其目的是用来对应天上的“天狼星”。什么意思呢? 即用“顾虎头”来克“天狼星”。天狼即天狗,天狗、天狼只能用老虎才能镇住。就是说,顾景星自号虎头,是有原因的,即运用天象来克夷族满清。反过来说,顾虎头是满清的克星。据我国古籍记载,其东有大星曰狼。狼角变色,多盗贼。天狼星属 座中的一颗一等星,根据巴耶恒星命名法的名称为 座 α 星。在中国属于二十八星宿的井宿,即南方朱雀七宿的第一宿。天狼星是冬季夜空里最亮的恒星,天狼星、南河三和参宿四对于居住在北半球的人来看,组成了冬季大三角的三个顶点。古代星象家认为,天狼与弧矢均在井宿内。天狼为全天最亮之星。弧矢九星,居天狼之东南,八星如弓弧,外一星如矢,故称弧矢。在中国天文学,这颗星称为天狼星( 天上之狼) 。在中国的星官是井宿。古代的中国人将之与船尾座和 座结合想像成横跨在南天的一把大弓,在这种组合下,箭头正对着天狼星。相似的组合也出现在埃及丹德拉( Dendera) 的哈索尔神庙壁画上。在后期的波斯文化,这颗星称为 Tir,并且被当成一支箭。沙特女神( Satis) 将她的箭画在牛头人身的女神哈索尔( 天狼星) 之上。而中国古代的星象学家往往将汉族以外的西南或东北夷族比作“天狼星”,这话无不道理。
我国古代将天狼星比喻夷狄,不同时代所指各异。如楚辞《九歌·东君》里有一句“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是屈原用天狼星影射当时在楚国西部的强秦。《开元占经》卷六十八引《荆州占》说: “狼星,秦、南夷也。名曰候,一名天纪,一曰天陵。狼者贼盗,弧者天弓,备盗贼也。故弧射狼,矢端直者,狼不敢动摇,则无盗贼而兵不起。动摇,明大,多芒,变色不如常,胡兵大讨之。”张衡《思玄赋》: “弯威弧之拔刺兮,射嶓冢之封狼”; 《宋史·天文志四》,则弧矢所指,包括西北两方,于北宋为辽与西夏。例如,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词云:“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都是将天狼比喻夷族西夏。若以占星家观念揆之,明末满清时期,则是指东北女真人,也即满清。我们不难知道,贾元春的判词里,画上是: 一张弓,弓上挂着一个香橼。当是作者隐喻力射满清这个“天狼星”。深谙星象学的顾景星,故藉此“顾虎头”作为清廷或满清皇帝的克星。否则,他什么别号不可以取,何以取此令人恐惧的一个别号呢? 其意何也? 如顾景星《豫章四首》有诗句“天狗吠七国,妖氛连五车。终然归扫荡,其耐且丘虚。”( 《白茅堂集》卷之十七) 又如《释怀九 ·七思忠》有诗句“羲和炀薪若木荧,坐烹天狼酌斗枪”( 《白茅堂集》卷之一) 。此二处天狗、天狼,很明显都是藉此隐喻满清。
为什么说“顾虎头”对应的是“天狼星”———满清呢?
这是因为,天狼星的出现一般是在冬天或早春季节,所以,清代的汉儒星象家一般要上告天子,这也是清代皇帝每当天狼星出现之时,总要离开宫廷一阵子,或索性到民间假托“微服私访”去,也就是需要避开天狼星,否则,对于宫廷极为不吉利。例如,康熙帝六次南巡分别是: 康熙二十三年( 1684 年甲子) 首次南巡,选择九月底出发,十一月至江宁; 康熙二十八年( 1689 年己巳) 康熙帝第二次南巡选择正月出发,三月至南京; 康熙三十八年( 1699 年己卯) 第三次南巡选择二月启銮,四月车驾驻江宁,阅兵; 康熙四十一年( 1702 年壬午) 第四次南巡,选择九月底出京,十月行至德州,皇太子病,中途回銮; 康熙四十四年( 1705 年乙酉) 康熙帝第五次南巡选择二月阅河,三月驻跸苏州; 康熙四十六年( 1707 年丁亥)第六次南巡,也是选择正月出行等。这也是康熙皇帝六次南巡,为什么多是选择在冬、春季节之故。即便是乾隆帝六次南巡,更是毫无例外地均选择在正月出行。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避天狼星。顾景星聪明就聪明在他假借顾恺之的小字虎头隐含自己的别号而不露丝毫痕迹,让人真假莫辨。例如,《红楼梦》第十七回写贾政评点大观园建筑说: “非此一山,一进来园中所有之景悉入目中,则有何趣。”众清客则附和说: “极是。非胸中大有邱壑,焉想及此。”而这个典故便是与东晋“顾虎头”有关。《世说新语·巧艺》载: “顾长康画谢幼舆在岩石里。人问其所以,顾曰: 谢云: ‘一丘一壑,自谓过之。’此子宜置丘壑中。”薛宝钗也说过“如今画这园子,非离了肚子里有几幅丘壑的才能成画”。虎头亦有“一丘一壑”云云,不言而喻,乃作者借薛宝钗之口以自譬。
无独有偶,《明清小说研究》2009 年第二期,刊登了学者刘廷乾的《“顾虎头”所隐藏的〈红楼梦〉创作信息》一文,该文写道:引文中还有一个关键之处就是时间的暗示。《红楼梦》开篇就有意声明“无朝代年纪可考”,尽可“假借汉唐等年纪添缀”,而在此又明确点出小说中的叙事时间“近日”,而这个“近日”又定在宋之后的元明之际,故我认为这个“近日”范围内的人物,隐藏着作者的创作意图。后一组人物中,不管是历史人物还是见于文学创作中的人物,大都是确指的,唯“王谢二族”所言是一个群体,“顾虎头”似乎也确指,然进入到“顾虎头”世界,却又是相当丰富复杂的,“顾虎头”称谓曾落在历史上多个顾姓人物头上,最集中的就有两个: 一个是晋代的顾恺之,这是“顾虎头”的最早称谓;另一个是元明之际的顾瑛。刘廷乾对顾虎头和顾瑛二人进行了一番考证,最终更倾向于这个“顾虎头”指的应该是顾瑛,于是得出以下推论:一、顾瑛的家世人生及晚年的在家出家,与贾宝玉的家世人生及最后出家相类;顾瑛家有“寒翠”、“艺云”二石,小说中有“神瑛侍者”浇灌“绛珠仙草”,“神瑛”之“瑛”是否来自于“顾瑛”之“瑛”?“贾”本有二音,顾瑛家族本为大富商,“商”者“贾”也,则“顾瑛”、“贾瑛”实为读音相同。二、宁、荣二府及大观园的“二府一园”的布局设想,是不是受启发于顾家的“二府一园”?三、“通灵宝玉”与“绛珠仙草”是不是受顾瑛家的“寒翠”、“艺云”二石启发而来?
尽管刘廷乾先生不知顾瑛的后裔顾景星有过这样的一个别号,但是,他能敏感地意识到“顾虎头”所隐藏的《红楼梦》创作信息,甚至认为这部书与顾氏家族及其昆山的顾瑛有关联,这不仅与我的观点不谋而合,而且可以看出该学者的敏感,这与我们的学者习惯人云亦云比较起来,真是非常不容易的。遗憾的是,或许他没有注意到清初大名鼎鼎的顾景星,以及未曾读过《白茅堂集》,若注意到这些东西,自然这篇文章的分量会更加沉重! 其实,顾瑛未曾使用虎头作号,我国历史上运用“虎头”作字号,而且姓顾者,惟有顾恺之和顾景星两人而已。而顾景星正是生活于明清两朝嬗变交替这一特殊历史时期,且文才卓著,名声显赫。由此可知,书中多次用典,提到的“顾虎头”,其中所藏的玄机,这与曹雪芹、吴玉峰的名字一样,实乃顾景星暗示此书为其所撰。非但如此,第八十六回赵姨娘骂贾环“还要‘虎头上捉虱子’”等,再次提到“虎头”。可见,作者书中“虎头”运用得极为巧妙,甚至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如果运用老套的寻常思维,则是很难破解的!
综上所述,书中的曹雪芹、吴玉峰和顾虎头等化名或别号,若将三者合而为一集中到一人头上,放在当时中国别的著名的文人头上去理解,则很难对号入座,而要是放在顾景星的头上,则完全可解。这就是说,这三个化名或字号均与顾景星两个家乡,即蕲州、昆山,以及与其本人的别号大有关联。由此观之,曹雪芹、吴玉峰和顾虎头,同时隐藏了《红楼梦》的作者创作信息,完全可以看作解开《红楼梦》作者的三把密匙。因此,《红楼梦》一书应该是清初的霸才文人顾景星所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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