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颂征文0623】感恩椰树 (作者:陈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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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恩椰树

  作者:陈水雄

  作为生长在椰岛上的子民,倘若不为椰树写点赞美的文字,的确说不过去。

  这绝非为了卖萌,而是为了感恩。感恩乃人之美德,亦是一种善行。“知恩图报,善莫大焉”。我认为不懂得感恩之人,当断为灵魂不净之徒。可人生在世,值得感恩之人之物还真不少。就我来说,最该感恩之物,那就非故乡的椰树莫属了。

  一

  我感恩椰树,就像感恩我仁爱的母亲;那是因为,椰树对我有滋养抚育之恩。

  我出生于海南岛西南角一个渔村,是在海边的椰树下长大的。小时候,因食物不足,母亲常以椰水代奶哺之。母亲还说,“多喝椰子水,阿侬白嫩嫩”。我至今还记得,慈母用椰丝所煑的椰子饭,入口油香;还有椰子土鸡盅,清香滑嫩,是我舌尖上的至爱。我与小伙伴在海边沙滩上打野战,渴了就 “猴爬”椰树,摘一个椰子“牛饮”,那真的应了海南第一才子丘浚所云: “嘴来笑吸琼浆味,不数仙家五粒松。”

  椰树无疑是海南人的恩树。二千多年前,椰子这一神秘之果,好像受到上天的指派,自马来群岛飘过汪洋大海,扎根琼岛,生机勃勃,硕果累累,遂成为海南的省树。丘浚在《南溟奇甸赋》中说 “椰一物而十用其宜”。清代文昌知县郭象升作《椰子》一诗云:“夕阳村外几株斜,结子年来倍有加;莫把寻常花柳看,海南是树亦桑麻。”的确,对于海南人来说,椰子树不仅仅是家乡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更为可贵的是,她是重要的饮食之源,与我们的生活密切相关。

  可不是吗?椰树浑身是宝。椰肉洁白如玉,芳香可口,富于营养;椰汁清凉甘甜,是天然的“琼浆玉液”。据先辈们说,上世纪大饥荒时期,以椰子代粮救过不少饥民。不仅如此,椰树躯可当梁,叶可遮荫,油可食用,根可入药,果壳可雕。明清时期,海南椰雕还被选为“天南贡品”,如今又荣登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榜单。椰树集团所产的椰子汁,还成了国宴饮品。据说以椰树加工的产品,至今多达几百种。有研究说,椰树树龄可达近百年。琼人长寿与吃椰子油也有关。海南岛获“长寿岛”美誉,椰树应功不可没。

  由此说来,椰树之用何止为十。可我认为,椰树最为可贵之处不在其用,而在于她怀有一颗仁爱之心,蕴含着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之大德。与靠人工移植的其他外来树种不同,椰树不计较其生长环境,既耐得住海水的咸苦,又耐得住烈日的酷暑,心无所恃,随遇而安,其生命力之强,非一般同类所比。在海南,无论是田间地头,还是沙滩河岸;无论是黎村苗寨,还是城乡园区,都可见到椰树那绿叶婆娑的身影,而且成排成片,遮天蔽日。琼崖自古多嘉木,葳蕤苍翠自成林。“椰风海韵”也由此成为海南的经典名片。

  椰树为常绿乔木,向阳而生,但她并不趋炎附势,追求奢华富贵。古时海南沉香就“一片万钱”。当今海南黄花梨也甚为金贵。与之相比,椰树显得平凡无奇,既没有令人飘飘欲仙的香气,也没有鬼斧神工的纹理。她不争、不喧、不攀、不比,始终笑意盈盈,努力结果,把能给予人的都奉献出来了,十分的舍得,而且希求人的甚少,连椰果落地生长,也靠果腔中的胚乳和汁液,自我悄然生长。就像慈母一般,真情浓浓,甘于奉献,充满无私的爱,育人利物而不争,平凡而具大德。我曾因此联想,也许椰树因具大德,才甘于平凡;而也许正因为平凡,椰树才不像海南的沉香木和黄花梨一样,遭至毁灭性砍盗的命运。

  二

  我感恩椰树,就像感恩我的人生导师;那是因为,椰树对我有涵养正气之恩。

  椰树的精神,除了无私奉献之外,还包含着崇尚自由与包容豁达的正气。每当看到挺拔伟岸而又飘逸悠然的椰树,我都想起被流放海南的苏东坡。“中华文坛几多峰,数来数去数苏公。才情德慧几人比,儒释道法皆圆通。”这是我早年赞扬这位一代文豪的打油诗作。苏公贬谪儋耳三年,写椰树的诗文并不多见。《和子由椰子冠》,是他拿椰子壳请人雕成椰雕帽后有感而作的。但我以为,苏东坡是一位真正具有椰树品格的人。他历尽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可并不怨天尤人,也不自暴自弃,像一棵高耸云天的椰树,始终保持率真自由、豁达乐观的气度。谪儋期间,他与当地民众相亲相敬,“问奇请益”, “讲学明道”,终使海南这一“蛮荒之地” “教化日兴”。儋州民众对苏公也敬重有加,曾帮他在桄榔林间筑屋居住。苏东坡渡海北归时,当地黎民百姓“皆携酒巽,直至舟次相送,执手泣涕而去”。正因为如此,苏东坡才写出了“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等豪放诗句,完成对苦难人生的思想超越。

  每当看到故乡的椰树,我还想起教我高中语文的周选桂老师。周老师一生饱读诗书,两袖清风,性情温和。他那富于韵律的琼海话,非常动听,就连说“吃饭”两个字都像唱歌一样。老师以椰树为题让我们作文。他教导我们说,椰树心怀善念,不分国度,不分民族,也不分贵贱,充满热情,阳光向上,这正是善良淳朴、崇尚自由、追求光明、豁达宽容的海南人内在品格的写照。正因为如此,在海南的文化图谱中,除了黎族原住民文化,还融进了儒释道的精髓,融进了“岭南圣母”和“天上圣母”的灵光,也融进了南洋的风韵。海南不仅接纳了包括“五公”和“坡仙”在内的大批贬官,也接纳了来琼学技的“布业始祖”黄道婆,接纳了一代代来琼逃避乱世、打拼创业的迁徙者。正是得益于良师的教诲,我一直以椰树精神激励自己。

  新中国成立后,海南经历了三次规模较大的人口迁移,第一次是 20世纪 50年代的生产建设兵团南下海南;第二次是 20世纪 60年代末期的知识青年来海南上山下乡;第三次是海南建省之初的“十万人才过海峡”。对于后一次的人口迁移,我至今记忆犹新。当时,每个闯海者,都有一个关于椰树的故事。他们向往的不仅是热带宝岛的阳光沙滩,更向往椰岛清新自由的空气,向往椰树的豁达包容。我是从五指山闯来海口的,当时连公办大学的档案工资都舍了,与李挺奋、孔见等乡友以及从内陆来的一批文人下海,在椰城三角池的椰子树下创办了《海南开发报》。那时报社同仁来自五湖四海,大多原先互不相识,但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齐心打拼,相互包容,终于把报纸办成海南当时较有影响的媒体,被誉为“中国报坛上的一匹黑马”。

  记得海南省委首任书记许士杰对我们的报纸非常关心。他真心热爱海南,尤其酷爱椰树,并以椰树自喻,还出版了《椰颂》的诗集。其中的《椰树颂》《椰子颂》等诗篇,我至今还能背诵。“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老书记说一口潮汕普通话,可海南人并不因此嘲笑他,反而觉得倍感亲切,充满着由衷的敬仰和爱戴。这是因为,老书记和蔼可亲,胸襟开阔,善于包容,是一位真心为海南人谋幸福的人民公仆。历史上平庸好逸、虚伪假善的为官者不计其数,随着时光的消失,他们被历史的流水冲刷后销声匿迹,遭人淡忘。而能够让人们记住的是那些廉洁、勤政、务实、爱民,真正为老百姓谋福祉的好官员。不论来自何处,居琼长短,海南人民都永远牢记和怀念他们。 至于那些靠绞杀他物、敛财暴政、鱼肉百姓、独享荣华富贵的贪婪之辈,海南人民都当作令人恶心的沉渣泛浊,他们遭天怒人怨是必然的。

  三

  我感恩椰树,就像感恩那些坚韧不拔的仁人志士;那是因为,椰树对我有励志强骨之恩。

  椰子树是包容豁达的,然不乏刚强之志,绝非孱弱之木。她的材质看似蓬松,但因裹有独特的纤维,故足够坚韧。若说及椰果的厚实与坚硬,那是植物王国中最顶级的,其他果实均自叹弗如。椰树的勇敢坚强,表现在椰子这一硕大的坚果,顶住烈日,冒着雷火,飘洋过海,辗转多途,衍生成林后,头顶一片青天,根系一片热土,傲然挺立,生生不息。每当台风过后,往往遍地哀野,可大多椰树依然屹立不倒。而那些斜了弯了的椰树,竟成了海南一道绝美的风景,散发出生命的灿然与正气。

  古往今来,从椰树的林阴里,走出不少仁人志士。比如宋代琼山道人白玉蟾,自小才华横溢,慧悟超绝,一生致力于传播丹道,广收弟子,创作了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精品,被尊为道家南宗五世祖,成为一代宗师。对海南来说,明代是一个 “奇甸有光” 、“才贤大起”的灿烂时代。在古琼州府城镇西厢朱桔里的椰子树下,相继诞生了丘浚、海瑞、许子伟三位著名历史人物。丘浚自小也是才华出众,志向远大,官至文渊阁大学士,是中国古代著名政治家、思想家、经济学家、史学家、文学家和诗人。海瑞是明朝著名清官,力主严惩贪官污吏,禁止循私受贿,遂有“海青天”之誉。许子伟先后在兵、吏、户三部任上,忠贞廉洁,铁骨铮铮,在谏臣中资望甚高。除了琼山府城这“一里三贤”之外,从椰树下走出来的海南历史名人还有邢宥、王桐乡、唐胄、钟芳、王弘诲、张岳崧、王映斗等。我常常作此奇想,也许是故乡清香甘甜的椰汁,滋润过琼岛这些仁人志士的五脏六腑,才使他们具有优良的才质;还有椰树 “伫立凌云诉苍穹,狂风暴雨不弯躬”的精神,铸就了他们刚正不阿的风骨。

  到了现代,椰树精神继续激励并照护着一批批海南赤子。比如宋嘉树这个从素有“椰树之乡”的文昌走出去的海南人,带出了一个声名显赫的宋氏家族。还有琼崖革命武装和根据地创建人,被誉为“琼崖人民的一面旗帜"的冯白驹;发动白沙起义的“黎族人民领袖”王国兴等,他们都像椰树一样,具有坚强不屈的意志,“身经风祸气犹遒”,“纵然欹侧总昂首”。

  每当看到故乡的椰树,我都想起海南的黎族先民,想起后来迁居宝岛的各族民众。我还想起那些下南洋艰苦创业的百万琼籍南华侨,想起那些靠《更路簿》和罗盘勇闯“千里长沙、万里石塘”的潭门渔民,想起不惧狂风烈日和惊涛骇浪,日夜驻守在三沙岛屿上的那些英勇的卫士。他们就像宝岛的椰树一样,坚韧不拔,前仆后继,为开疆拓土、建设家乡、保卫祖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椰树精神不仅激励着一代代海南女儿,也激励我在边陲渔村艰苦的环境中,发奋向上,从一名“弄潮儿”成为一名 “77级”大学生。大学毕业后,我先后担任两个高校的老师,并参与多家报刊的创办并出任主编。近年来,鄙人主持或参与了十多个关于家乡建设的科研项目,其成果还分别用于全国以及海南省“两会”的议案或提案。就像故乡并不起眼的一颗椰树,我生来平凡,并无惊天动地的伟绩,但决不苟且偷生,虚度光阴,而是努力追求生活的本真。

  四

  我感恩椰树,就像感恩我可爱的情人与亲友;那是因为,椰树已经成了我情感的港湾。

  椰树是海南人的生命之树,也是海南岛的象征。每次离岛归来,一看到那些长在海边迎风摇曳的椰子树,犹如看到专程迎接我的爱人,我心底里总是不禁一颤,啊,故乡,游子平安到家了!

  椰树身躯伟硕,然不失婀娜与浪漫。她花黄叶绿,其树种有高有矮,其果有绿椰、黄椰和红椰之分。那羽状的长叶,犹如一把大伞,可为人们遮风挡雨;又像是一把巨扇,时不时为人们搧起清爽的凉风。“独立无枝挺碧空,一头凤尾啸熏风”。每当听见椰叶摇动的声音,我仿佛听到故乡那熟悉动听的歌谣。千百年来,海南传承了了不少与椰树有关的习俗。“文昌椰子半海南,东郊椰子半文昌”。在那一带,每逢订婚、结婚、生儿等,人们常栽椰树以纪念。

  纯真而又多情的椰树,不仅让我记住了挥之不去的乡愁,还让我记住了亲情和友情。父母养育我的恩情自不用说,儿时与小伙伴在椰林间,躺在用渔网织成的吊床上,听“做海爹”讲椰子树的传说带给我快乐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长大后,在天涯海角的椰树下,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椰树给予我的感情回报是丰厚的。记得建省之初,在椰城海府路街边的椰子树下,我常常与一“文昌麦”买椰子,用于招待来自内陆的闯海者。当年无非几毛钱一个,对我这位岛民来说,甚为平常,可内陆朋友大为感动,有的由此视我为至交。以致时至今日,我还保留着以椰子待客的习惯。试想,在椰树婆娑、海风习习的夜晚,与来自远方的朋友破一椰子对饮谈欢,风情尽显,那是何等愜意!

  近年来,我结交了不少 “坡粉”朋友。海南东坡书画院院长刘运良先生是其中之一。十年前,这位“南陶秃子”怀揣着一本林语堂的《苏东坡传》,从湘湖闯来琼岛。他不仅尊崇苏东坡的人格,还效仿其生活方式,醉心丹青,纵情山水。在罹患绝症后,依然乐观面对,以超强的毅力创作了《东坡魂》系列大型画作。就像所画过的椰树一样,刘先生为人真诚豪爽。他与琼籍女才子蔡葩真心相爱,结为连理,被传为美谈。记得相识不久,我请他为 “琼州文化风情街”题一牌匾,他大笔一挥,写下“椰梦南江”四个苍劲古朴的大篆。去年夏天,我因 “天涯海角书法大赛”评比之事登门求助,他不顾重病在身,热情接待,并鼎力支持。今年元宵节,惊悉刘先生仙逝,我在椰子树下不禁落泪感慨: “先生驾鹤寻坡仙,留下真情惠椰岛”。

  前两年,我与著名丝绸之路研究专家周菁葆教授合作,为写作《海南黎族与台湾少数民族文化比较》一书赴白沙考察。五里路有机茶的创始人符小芳特地邀我到山青水秀、椰树怀抱的茶园做客。她的奶奶90多岁了,被称为“黎峒最后一位公主”,将亲自制作的上等手工茶送我。因担心城里的水泡不出好茶,还让孙女婿到鹦哥岭上采集山泉水,送来海口给我冲泡。我在罗帅村调研时,村里的黎族同胞在椰子树下慷慨的杀猪宰羊,并端出自酿的椰子酒盛情款待,席间还引吭高歌《请喝一盅椰子水》,其声之豪,其情之挚,令我心醉不已。

  “海南岛,台湾岛,珍珠加玛瑙”。海南历来被称为椰岛,台湾的椰树也不少,与琼岛遥相呼应。近十年来,为办好一年一度的 “海峡两岸休闲农业(海南)研讨会”,我以学术组负责人的身份,游走于琼台姊妹岛的椰树下,考察调研,征集论文,为此结交了不少台湾朋友。他们送给我的“伴手礼”多是凤梨酥,而我送的大多是海南的椰子饼。礼物虽轻,可却裹着浓浓的同胞情。

  五

  我感恩椰树,就像感恩慈悲的佛陀;那是因为,椰树庇佑我心有所安。

  椰树苍翠而挺拔,坚韧而大度,心怀慈悲,心宽似海,她带给我的心灵启迪是多方面的。最早记载椰子的典籍,是汉代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把椰子称为“胥邪”,或“邪木”等。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对“椰子”名称的解释是:“南人称其君长为爷,则椰名盖取于爷义也。”典籍还记载了椰树的一个传说,说是越王遭刺客杀害后,被取其首,悬于树上,化为椰子,其核犹有两眼,故椰子也称之为“越王头”。在海南和台湾,有不少关于椰树的神话和传说,除了表现爱情和勇敢,大多都与慈悲有关。比如年轻女子化身椰树生泉救民的传说就广为流传。在海南人的眼里,椰树既有凡俗性,也具有神性。我认为,在椰树的精神内核中,既含有儒家的仁爱和道家的本真,也包含着释家的慈悲。

  佛教中还有“五树六花”之说。“五树”指的是菩提树、高榕、贝叶棕、槟榔和糖棕。有人认为糖棕也可以椰树替代。这也许有待考证,但我一直坚信,椰子树与佛确有渊源。万物皆有佛性,何况是椰树此等善物嘉木。说来也真巧,今天正值佛诞日。椰树虽不比菩提有名,但对海南人来说,她就是我们心中的菩提。

  二千五百多年前尼连河畔那个无比深邃的夜晚,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冥思,顿然开悟,成为佛陀。或许德福未到,鄙人至今无缘皈依佛门,但对 “心中无杂念,胸襟有清泉”的情怀甚为崇敬。这其实与椰树精神是相通的。我自以为,也许走向和谐大同极乐世界有很多选择,然而,只要心中有佛,何处不是菩提!

  椰树不仅是海南人的菩提,还真的成了我的保护神。2010年12月18日这一天,我驾车送华侨大学旅游学院院长郑向敏教授赴三亚参加一个国际海洋文化论坛,在西线高速345路段不慎坠入五六米的路基下,是一棵椰树挡住了失控的小车,使我绝路逢生。对我来说,椰树的救命之恩,远高于五指山,深于南海水。自此之后,我对椰树倍加感激和崇敬,并且在遭受磨难后,像椰树一样,顽强的开始新的生活,坦然面对人生。

  椰树簇拥的海南岛,像南海中的一块巨大的裴翠,美丽而富饶。在岛的四周,伫立着不少灯塔,引领着航船前行。故乡的椰树依海而生,就像是我们海南人的精神坐标。亲爱的朋友,你若想真正读懂海南,就请先读懂椰岛的椰树吧!

  我是多么的渴望,我们共同生活在海南椰岛上的人,不管是原住民,还是新住民;不管是高官富豪,还是黎民百姓;不管是定居的岛民,还是过往的游客,既然与椰树结缘,就要随缘、惜缘,不要鄙视椰树,惧怕椰树;尤其不要将椰树

  视为大陆的弃儿,有意无意的去伤害椰树。我们要尊敬椰树,热爱椰树,真诚的感恩椰树。

  但愿我们每个人都像椰树一样,不忘初心,留住一弘清流,不卑不亢,不争不喧,不攀不比,不怒不妄,不贪不嗔,不艾不怨,洗尽铅华与尘埃,修好身躯和心灵,淡然、坦然、超然地生活,为了建设美好新海南,沿着椰子树开辟的航线,胸怀天下,联通四海,自强不息,砥砺前行。我们既然当不了佛陀,那就安心做一棵平凡、善良、自由、悠然的椰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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