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文化历史悠久,它起源于人们对城墙和城壕的自然崇拜。《礼记?郊特篇》云:“天子大蜡八。祭坊与水庸。”水则隍也,庸则城也。古人认为,城墙和护城河保护了城内官民的生命财产,是城市的保护神,故虔诚祭拜。后来,对自然神的崇拜逐渐演变为对人鬼的崇拜,城隍被赋予了人格。宋朝以后城隍神演变为所谓管理阴间的父母官。城隍庙像个衙门一样地运转, 管控着阴阳两界的司法公正。年轻时由于身份特殊,多次与城隍衙门打交道,虽然已过去多年,但那些事儿却令人难忘。
许多年前我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出于对师父和寺院眷恋,当年无奈离开寺院也是心有不甘,所以有事没事还是喜欢往寺院跑,在东北各大寺庙挂单是常事,但却一直是以居士身份居住。由于师父和师兄名气太大,我当年的力量太过弱小,也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怕引起师伯座下同门师兄的注意。当年我住庙目的只有一个,结交有实力有能力的人,借助他们的力量,完成师父师兄的嘱托收回祖庙,为师父和师兄报仇。说起祖庙,那也是师父的家庙,是她的父亲捐款修建的。老爷子先请师爷过来住持,师爷过世后师父忙于学问,把寺院暂时让师伯管理,久而久之寺院就成了师伯徒弟的天下。上世纪五十年代,由于家庭出身不好,师父受到师伯徒弟排挤,被一度被赶出寺庙,最后师父师兄抑郁而终。
师父师兄过世以后,我也被师伯的徒弟赶下山来,回到俗家走上正常人的生活轨迹,但是也是经常去各大寺院挂单,有意无意地认识了不少大居士,他们看我是个小姑娘,还算聪明伶俐,背诵经典朗朗上口,做法事打法器都很规矩,也都喜欢和我来往。我一度还有过再出家的念头,但是还是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终究没有再次堕入空门。在此期间,我认识了一位大居士,她原来在公安部门工作,退休后开养老院,经常邀我去她家。开始我并不在意,也没有和她来往,后来一次午睡的恍惚之中,一个非常有磁性的男中音告诉我,让我接受老居士邀请,去那个养老院走走看看。平时我谨记母亲的教诲,不去管别人的闲事。但我能分辨出说话的人,感觉他笑语盈盈没有恶意。就这样,我就接受了老居士邀请,去郊外飞机场附近她的养老院。
去过几次之后我就熟悉了,不在寺院住的时候,就经常住在她那儿。相处时间久了,我发现老居士外表说话办事挺豁达大气,其实她做事非常小心吝啬和贪婪。所以我每次去的时候,都会买些上供的物品,她对我也特别欢迎。有一天晚上,我躺火炕上和她聊天,她突然问我认识不认识土地局的人,我说同学的父亲是房地局局长,估计他能认识。她一听特别高兴,立刻要我帮忙,让我去协调土地局和协会,帮她去办理养老院土地证。她说土地局和镇子上的人都刁难她,不给她办土地证。
那个养老院说是养老院,却从来没见有人住过,院子里有个供奉神仙的大殿,还有东西两排厢房,诺达的院子除了种些庄稼,就啥都没有了,经常是我俩住这个大院子,显得非常地冷清和空旷,到了晚上院子死寂死寂第,都有些瘆人。
那天晚上是个周末,月满星稀,外面时不时地还有夜猫子的叫声,我陪老居士一起住了两天。我独自睡一个房间,才刚刚躺下,就看到有人过来。那是一位穿着官服的官员,他说,这院子是我师父父亲当年捐给庙里的,多年来一直被这位老居士霸占,现在她要办土地证,土地公公挡着不给她办证。他说,师父的父亲把状子告到城隍衙门,他考虑到涉及阳间土地官司,而我也正在为收回祖庙奔走,他就决定让我处理这件事,以后等我收回祖庙的时候,他肯定会尽力帮忙。当时我想师父就我一个成年徒弟,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徒孙,俗世的家里没有联系,估计也没有没什么人,收回庙产我责无旁贷,所以我义无反顾地答应城隍爷,尽全力去处理这件事。这是我第一次和城隍爷打交道,就接手这么大的一个棘手案子。
标签: 五爷庙的五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