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交替、汉胡易位,不仅老百姓的生活大变样。在仕林,同样也卷起了巨大的反思。称之为思想变革也不为过。
钱益谦成为文人之耻
先是政治上:钱益谦之流自然是广大仕林唾弃的对象。儒生们普遍认为:正是东林士人和魏忠贤势力的斗争,导致了明代朝纲的瘫痪。大意是雪崩之下,没有一个读书人是无辜的。须以史为镜。
思想上,儒者们几乎都带着质疑重读经典。特别是集体痛批阳明心学。重大的变化是,凡事不再诉求内心,而是无限的贴近实务,和普通老百姓们站一起。
反思和变革是清初的思潮
显著的表现是,以重实践、经世致用的思想目标,分出了四派。这四派,对后世中国,包括如今建成的现代社会也是大有裨益的。其中就包含了数学。
一是乾嘉学派,专注训诂学。顾炎武是学术首领,这一派下了苦功夫、大功夫和笨功夫。在浩瀚的典籍中勘误扶正,在上下五千里的传说和历史中开山架桥。建设音韵学、校古籍、辩伪书、撰史及地理学等。
这项大型的正本清源,使中华这个大家庭,在历史到文化及制度上,都有了分区明确的楼台亭阁,且延绵一片秩序井然。对中国的可信史和国家文化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
训诂学贯通了上下五千年
二是梅文鼎、王锡阐等专注历算术,门下个个都是历法、几何的数学高手,承接了前明徐光启等人的《几何原本》精髓,发展出为数不少的职业数学家。
这一派现在名声不显,但在当时颇为重要。
但凡士人如果不会数学便算不得读书人。这一派给洋务运动奠定了基础,算是科学先锋派。而长远看,也是今天中国作为制造业大国,中国学生理科突出的一个历史溯源。
清朝的数学是儒生必修
三是陆世仪、陆陇其继续着程朱理学,主要为了折中各种思想关系,把根留住。新旧学、新旧中国,新人与旧人,总要有一中流砥柱,如此才不废江河万古流。
经理学继续发展
最后一派是颜习斋、李刚主的思想,走的是反智和纯实践的路子。这一派比较癫狂,对传统文化的批判比后来的五四还激烈,有些门徒以种地代替读书,认为读书是吃砒霜,识字、写书的是大耻辱,凡身为人者,应该下地去干活,认识土地和父老乡亲。
细一想,这一派也是有积极的影响的。
在这四派之外,还有不能被忽略的壮举,大儒生们领导的反青复明的起义。黄宗羲、顾炎武、王船山、朱舜水,这些人或者弃了巨产去流动讲学,或奔波各方起兵聚义。中间的故事可多着!
天下兴亡 匹夫有责
开价值之源,挺道德主体。我认为,明未清初的儒生是尽到了大义的。无论时局如何,讲究的还是躬身入局,不让君王独治天下。奈何这也是他们的最后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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